文惜熙在自家老公面前,从来都不知道矜持叫什么东西。
仗着夜色弥漫,她整个人向周厉怀扑了过去。
娇软的身姿就这么牢牢地黏在男人的身上,双手将他环的紧紧地,说什么也不放手,
“皇上,我眼里从来就没有别人,只有你。”
周厉怀微微动了动手,想把身上那个死皮赖脸的女人给拉下来。
“松手。”
“我不!”
文惜熙理不直气也壮的摇头。
“你相信我!”
“松手!”男人的语气里已经渐渐带上了不耐。
文惜熙嘟了嘟嘴,软糯着声音撒娇,“我不嘛,我做错了什么,你打我好了,但是别不理我,也不要赶我走。”
被缠住的男人紧紧地抿着唇,一双凤眸似是夹着风雪,他冷笑一声,
“打你?你可知若朕要打人,是何种打法?”
文惜熙下意识地头皮一紧,已是感觉到了危险,但此情此景,她不能退缩,只得强撑了一张笑脸,
“不知道——”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朝中如有大臣犯错,需受杖刑,受罚之人需要脱掉中衣小衣,趴在长条凳上,用一寸三分的实木大杖捶打股间。”
听到这里,文惜熙脑中几乎已经有了自己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当即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她还想争取一二,犹豫了片刻,轻声说道,“那若是你后宫之人犯了错,要怎么打啊?”
能不能轻一点——
周厉怀瞟她一眼,“若是后宫之人惹朕不快,那便随朕的心情了。”
文惜熙眼前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家男人。
只见周厉怀薄唇微动,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后宫之人妄议朝政,罪责当诛。”
文惜熙浑身一抖,不敢说话了,但手上却是没松,将自家男人抱的更紧了一点。
“朕再说最后一遍,松手!”
“我不!你说多少遍我都不松手!”
文惜熙心中一横,干脆豁出去了,“你打我吧,怎么打都行,只要你能相信我!”
周厉怀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用了几分力气猛地一震,文惜熙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闷,不自觉地就松了手。
她肩上的伤被牵扯,没忍住轻哼了一声,但仍旧目光执拗地看着周厉怀。
周厉怀被她执拗的眼神看得心中火起,猛地开口,
“去拿藤鞭来!”
疾影得令,一个闪身后不过片刻就出现在了文惜熙面前,手中拿着一根与当初姚老夫人一般粗细的藤鞭。
文惜熙的脸色吓得瞬间白了。
疾影将鞭子递给周厉怀,他手持藤鞭在轻轻一挥,一阵破空之声传来。
文惜熙心中一颤,忽然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是上前一步,语气坦然,
“如果打我就能让你相信我,那你就打吧。”
说完,为表自己的决心,干脆地将自己的外衣脱了,又解开了中衣,露出肩上渗血的绷带。
拿着鞭子的君王脸色顿时就变了,一瞬间冲到文惜熙面前,阻止了她脱衣裳的动作,怒斥道,
“你这是做什么?!”
文惜熙嘟了嘟嘴,“你不是说受刑的人要把中衣小衣脱了的吗——”
“你是女子,岂能——”在此脱了小衣?!
周厉怀下意识地将最后几个字吞了回去,抬手就将藤鞭甩在了身后呆住的疾影手中,冷眼看着他。
疾影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吓得就是一抖,几乎是立刻就消失在了原地。
文惜熙一愣,没想到自己脱衣服准备受刑还有这样的效果,
“那……你不打我了?”
耳尖微红的君王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凤眸中恼怒翻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