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有些时候没看见过自家老公这幅神情了。
文惜熙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主动坐起,钻进了皇帝的怀中,熟练地寻找最为舒适的位置。
周厉怀因她的亲昵的动作心头微暖,紧皱的眉心略微松开了几分。
他微微摇头,“暂且无事。”
只是暂且罢了。
文惜熙一愣,到底没有接着再问。
回宫的途中车辇的行进速度明显快了不少,由于是顶着夜色前行,车子难免有些颠簸。
文惜熙依靠在自家老公的怀里,被他腰腹上的玉佩硌的有些难受。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暗金色的木镯不知碰到了什么,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周厉怀目光看向那个木镯,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惜儿很喜欢这个镯子,都不曾见你摘下来过。”
文惜熙眨了眨桃花眼,苦笑了一声,这镯子并不好看,也不是她不愿摘下来,而是摘不下来,也不能摘。
这镯子似乎与她和厉怀有种别样的联系。
她曾在姚云贺的将军府住上大半个月,都不曾见过这镯子有何异动。
但她如今在皇宫待了一年不到,这镯子上的花纹较之前有了不小的变化。
虽然这种变化除了她似乎无人看的出来。
“恩,我是很喜欢。”
文惜熙轻轻抚着手腕上的木镯,这动作似乎已经成了她思考时的一个习惯。
周厉怀透过窗外隐隐洒下的月光,准确的摸到了文惜熙的手,以及她腕间的木镯,
“这镯子不像是木质,似乎比之前更重了些。”
他随手掂了掂,不经意地说道。
文惜熙心猛地一震,忽然意识到——厉怀居然也能看出这镯子的变化?
“是啊。”她有些模棱两可地回到。
周厉怀似乎对着镯子感兴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这木镯,
“这是你的陪嫁?”
文惜熙微微一愣,很快回到,
“恩,我母亲给我的。”
她也没说错,这镯子的确是母亲送给她的,却不是南宫惜的母亲。
周厉怀似乎对南宫惜的母妃很感兴趣,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东一个西一个的,皆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文惜熙不知道自家老公问这个作甚,但也一一回答了,她有着南宫惜的记忆,回答这些问题并不困难。
车辇很快便进了都城,平缓的驶向朱门。
道路变得平坦,文惜熙的瞌睡也渐渐起来了,她本想强撑着和自家老公一起,瞧瞧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厉怀却难得没有让她一道跟着,而是让她先回了玲珑阁去。
文惜熙惊讶之余瞌睡也没了,看来真的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自家老公竟是都不让她跟着。
文惜熙回来的很早,踏入玲珑阁时天边依旧昏暗,但小兰和王嬷嬷已然是接到了她要回来的消息,早已在门口候着了。
“公主——”
小兰一天未见文惜熙,正想兴奋地朝文惜熙跑去,却被身旁的王嬷嬷拉住,低声斥了两句,小兰顿时就哭丧着连,稳重地向文惜熙行礼。
文惜熙见状心中好笑,小兰这是又被嬷嬷训了。
王嬷嬷亦是对着文惜熙福了福身,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凝重,
“娘娘。”
文惜熙心中一动,轻应了一声后回到寝殿中,挥挥手让旁人退下,只留了王嬷嬷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