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守城?
文惜熙微微一愣,厉怀他先说自己的黑甲兵以一当十,不惧对战祁王,但又说是仅需守城,这般平和甚至是有些窝囊的做法,可不像性格暴躁的厉怀能做出来的。
但这疑虑刚刚在脑子里盘旋了一会儿,文惜熙很快便想出了其中关窍,心软成了一汪春水。
厉怀他怕是从一开始就不想与祁王正面对上,他是在心软,祁王利用谣言洪水与瘟疫召集的军队虽然是叛军,但说到底还是大周人,厉怀虽是满身暴躁,却是不愿以刀枪对着自己国家的人。
不若然以他的性格,何须这么殚精竭虑的布置这么久,只要等耐不住祁王出兵谋反,然后以重兵镇压不是更加方便么。
文惜熙悄悄地叹了口气,在周厉怀嘴角落下一个轻吻,
“皇上辛苦了,惜儿替大周百姓多谢您。”
周厉怀先是一愣,随即凤眸牢牢地锁定了文惜熙,其中的幽光似是要将她生生吸进去一般,
“你到底是谁?”
文惜熙猛地一愣,眼中除了错愕还有一瞬间的欣喜,难倒是厉怀想起了什么吗?
文惜熙眼眶有些发热,他喜欢极了听自己称呼他为老公,但其实他们还没来得及将剩下的仪式完成,
然而还未等她来得及说什么,周厉怀忽然猛地翻身,将她压在榻上,轻轻舔舐这她的耳垂,堵住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朕不管你是谁,你现在就是朕唯一的妻。等我们回去,朕便封你为后。”
周厉怀的声音带着低沉的诱惑,“惜儿,给朕生个皇儿吧。”
她出现的太过突然,有时候如此真实,有时候却虚无缥缈的让他感到患得患失,所以他宁愿卑鄙的用血脉将她牢牢地栓在自己身边,让她哪儿也不许去。
*
日上三竿,云雨方歇。
周厉怀像是鼓足了力气想让她生个孩子,一晚上都在勤恳的耕耘,文惜熙本想早些起来看看昨夜被喂了盐水的老鼠和雀儿如何了,如今却不得不瘫软在床上,被某个吃饱喝足,却又装作深沉模样的男人擦拭身体。
文惜熙一时间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却被他轻松的一把抓住,放在唇边亲吻。
文惜熙被他这一大胆的举动闹的红了脸,想要缩回脚却是来不及了。
好在这时候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安公公有些困倦,却也严肃的声音,
“皇上,那两只老鼠与雀儿,方才忽然流血死了。”
听闻此言,周厉怀只是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笑,
“知道了。”
文惜熙却是有些坐不住了,“不去看看?”
周厉怀点头,在文惜熙脚上又亲了一口,语气竟是有些欢快,
“自是要去的。”
两人快速沐浴了一番,文惜熙靠在自家老公的手臂上,被他半拉半抱的领出门看老鼠去了。
然而去了才知道,这老鼠和鸟儿的实际情况可比安公公说的严重多了。
若是人得了这所谓瘟疫,先是身体虚弱,上吐下泻,而后起高热,严重的便会虚弱而亡,然而这老鼠和鸟儿却是直接拉出了鲜血,从口鼻中亦是有红色的血沫渗出,看上去有些吓人。
王嬷嬷与那几个随行的太医亦是在一旁查验,果然与文惜熙想的那般,这私盐真是被下了药的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