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浑身狼狈地冲到周厉怀的面前过后不过一个时辰,周厉怀率领大军启程蜀东城。
月影略微喘了口气,也跟在了队伍中。
她从蜀东城赶到蜀北城用了两天的时间,而周厉怀带着军队疾驰,却是无法有这样的速度。
如今虽大军虽是全速前进两日,离蜀东城还有一日的脚程。
而从文惜熙被困蜀东城,已经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周厉怀就算是动用所有影卫,也没哟查到关于文惜熙在蜀东城一丝线索。
若唯一有线索的,那便是昨天在蜀东城城守发的那一场大火。
那天夜里,在蜀东城城守府潜伏着的影卫正好乘乱混入了府中,但不仅没有找到线索,反而被正好在牢中的李承业撞见。
派出去的影卫只回来三个,且都身受重伤。
其实周厉怀并不知道,影卫悄悄潜入蜀东城大牢,与匆忙赶到的李承业撞上的同时,文惜熙与姚云贺正乔装打扮自大门在众目睽睽的眼中出了府。
周厉怀眉间紧锁,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渣,他为赶路已经连续两天不眠不休,但一双凤眸仍是饱含着锐光,半点颓然的姿态也无。
他身后的黑甲兵亦是精神矍铄,在边境长期的艰苦早已将他们打磨出了坚韧的意志。
远处传来几声匆忙的马蹄声,前方探路的斥候苍白着脸色向周厉怀疾驰而来,
“皇上,李承业得知大军压城,将娘娘绑在城墙上,要以娘娘的性命交换祁王!”
虽然明知会是这样,但真正听到的时候周厉怀还是忍不住攥紧了缰绳,脸色阴暗至极,语气沉郁,
“他还说了什么?”
那斥候浑身都是黄土,声音带着嘶哑,“他说……他说大军不得靠近蜀北城百里之内,不然……不然就将娘娘从城墙上推下去,他只要您与祁王殿下二人靠近。”
一旁的陆宸听得心中猛地一跳,“皇上不可!李承业这厮潜伏在蜀东城内,定是还有后招,您贸然前去——”
周厉怀不耐烦地打断了陆宸了话,“别废话,将他压过来。”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祁王。
“皇上!”
陆宸有些急了,周厉怀却是不耐烦地回头,
“闭嘴!朕带着那个疯子先走一步,你随大军在后,无须理会那老匹夫的话,带兵跟上便是。”
陆宸一愣,似是没有反应过来。
周厉怀看见他那发傻的模样心中就涌起一阵不耐,
“侯爷可是安生日子过的久了,如此明显的局势都看不出来?”
说白了,现在两方人马中都有对方的人质,李承业虽然在城中躲着,但手中的几千兵马不过是一些杂鱼,而他却是带着几万精兵。
若是他真听了李承业的威胁让大军停在蜀东城百里之外,那他的惜儿才真正危险了。
祁王一路随军疾驰,一开始以为是周厉怀要将他带回都城问罪,但在发现队伍是前往蜀东城时,立刻便猜到了什么,止不住的疯狂大笑。
他一路上都呆在囚车中,虽然十分颠簸,但却精神极好。
如今周厉怀命人将他带出了囚车,祁王更是得意万分,蓬头垢面的模样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
周厉怀冷眼看着祁王装疯卖傻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其双手捆住,绑在马鞍上,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