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熟睡的文惜熙,周厉怀转身出门,即刻命人将唐正平压了过来,
“朕问你,惜儿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可是李承业那老匹夫给惜儿动了刑?”
看着皇上那满是阴郁的脸色,唐正平吓得直接软在了地上,
“这、这、这小人也不知道娘娘手上的伤口是如何来的,不过娘娘一直警惕的很,李承业失了独子后确实想折磨娘娘泄愤,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唐正平断断续续地将文惜熙在城门时如何用刀以身相逼,让李承业不敢动她。又说了她在牢中时,李承业既想折磨她,又不想让她自杀,于是在吃食里下迷药的事情。
周厉怀听到最后,直接一掌将手边的鹅颈椅打了个稀碎,命人将李承业的尸首拖出来鞭尸。
这次没有文惜熙的阻拦,黑甲兵很快得令去办了。
李承业在蜀东城躲起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来了之后,先是将蜀东城的富商全都搜刮了一遍,后来又有搜城之事。
加之他的儿子李元奎在蜀东城做的几个孽事,李家父子在蜀东城可谓是恶贯满盈,有蜀东城的百姓知道了鞭的是李承业的尸,竟是自发的上街观看,叫好声一片。
当然,这些周厉怀和文惜熙都不知道。
周厉怀发了一通脾气后,又找来了月影,问她文惜熙在之前被魏康成伏击的时候可有受伤。
月影当即摇头,“皇上放心,娘娘只有脸颊上一道因流箭的擦伤,路上颠簸了些,其余并无大碍。”
月影知道皇上担心娘娘,以为自己说这话实在安慰,实则周厉怀却是听的手脚发凉,心中一阵后怕。
脸上流箭的擦伤,万一不仅是擦伤呢?
他咬着牙,也不知是气魏康成还是气自己,冷声道,
“去找个大夫来,待她醒了把个平安脉,”他顿了顿,又说道,“再开两副安神药吧。”
说完,一个甩袖回到了屋内。
屋子里文惜熙呼吸平稳,周厉怀伸手,用指腹摸了摸她的侧脸,又透过微光仔细看了看,果然看见了一道浅粉色的伤口。
这伤口不大,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摸上去还有些不平。
周厉怀心疼地俯身,在她的脸颊边落下一个亲吻。
文惜熙睫毛微微一动,许是感觉到了什么,竟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周厉怀见此干脆翻身上床,将她搂在怀中,
“睡吧,惜儿,朕陪着你。”
文惜熙微微红着脸,轻轻地嗯了一声。
其实她方才已经睡过一道了,这会儿并不困,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醒了。
文惜熙伸手环住自家老公的脖颈,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龙涎香气,顿时感到无比的心安。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微微皱眉,
“厉怀,姚云贺是吴国皇子,他就这么离开,会不会——”
“不会,”周厉怀执起文惜熙的手轻吻,“他离开时留下了自己的将军令与姚家的家主令,还有朕给他的虎符。”
想到这里,周厉怀嘴角微勾,他对自己识人的眼光还是几分自信的。
若姚云贺真有什么想法,带走这几个东西做起来会简单的多。
不过——
周厉怀将话头一转,开口问道,“姚云贺可对你说了南宫瑶现在身在何处?”
文惜熙一怔,“瑶姐姐?”
周厉怀点点头,神情微冷,
“她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