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但凭那几封来历不明的书信也算是板上钉钉的证据,若是改天老子往皇上桌案上放个折子,说你养了外室,那是你是不是就真的养了外室了!?”
胡阁老丝毫不听,对着同僚吹胡子瞪眼的。
说话的那人是朝中出了名的妻管严,他莫说是外室了,就算是寻常出去喝酒应酬,回家都会被夫人少不了一顿批斗。
他一听胡阁老这样说,吓得赶紧摆摆手,
“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阁老可不要乱说——”
“你也知道什么是无中生有!”
胡阁老怒瞪此人一眼,转身对着周厉怀拱手,
“皇上,惜妃娘娘一案疑点重重,仓促几天如何能查的清楚,不若皇上再宽限老臣几日,定能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胡阁老话音刚落,一旁的秦将军却是开口说道,
“宽限你几日又能如何,此案是皇上亲查,你来插什么手,莫不是想要偏袒惜妃?”
胡阁老看也不看这位短短几日就如同变了一个人的好友,只是冷哼一声说道,
“真正良善之人,就算是法律都会偏袒几分,更何况是人心!”
说完,他朝着秦将军的方向恶狠狠地呸了一声,像是看见了什么嫌恶的东西。
秦将军见此却只是微微一笑,也不气恼,只对着周厉怀拱手,
“皇上,臣以为既然此事已经查的差不多了,祁王与惜妃娘娘曾经来往的证据,还有祁王曾与吴国勾结的证据都如此清晰,已是可以结案了。”
“是啊皇上,莫要留情,祁王实在罪大恶极,谋反便已是十恶不赦,身为亲王竟是与敌国勾结,通敌叛国,不可轻饶!”
起初众臣全都不知祁王是如此死的,还以为是皇上下令杀的他,但随着查证惜妃之事,祁王之死的真相也渐渐水落石出了。
谁都没有想到祁王竟是被自己的老师,李太傅亲手杀的,众人唏嘘的同时,也对祁王曾经的人品更加质疑了。
现在要处理祁王,最多只得让其不得葬入皇陵,真正要处置的,还是那个在牢中的惜妃。
就在朝中人都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有个侍卫慌忙来报,
“皇上,宫外有人手持吴国王子令,要求见皇上。”
众臣一惊,纷纷朝着那侍卫看去,果然见到这侍卫手上捧着一个令牌。
周厉怀看见那个令牌脸色顿时一沉,瞬间反应过来可能是谁后,咬着牙恨声说道,
“不见!”
那侍卫头顶冒出了点点冷汗,说话声也变得有些颤抖,
“可——可是那人说了,若皇上不见他,他便一直在宫外等着,但若到太阳下山之前,他的人没有等到他,那在周吴边境交界的十万大军便会——”
看着周厉怀越来越阴森的脸色,那侍卫实在没有胆量将最后几个字说出口,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了。
‘嘭——’
重怒之下的周厉怀重重地锤向桌案,堆积在一旁的奏折顿时散落一地狼藉,正如此时周厉怀暴躁的心情。
只听到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传!”
那自称是吴国王子的人很快便上了殿,他长身玉立,看上去便英姿不凡。
但奇怪的是,这人脸上却是带着一块金色面具,将他的脸蒙的严严实实地,就连声音都有些朦胧不轻,
“问大周皇帝暗,本王听闻皇妹在大周受了委屈,本王是来为她平反的——再带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