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太妃看着她闲适的模样就是一愣,下示意向后躲了一躲。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以为文惜熙不会喝这碗甜粥,还打算命人强行灌下去呢。
一旁的徐公公见淑太妃愣在原地,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既是惜妃娘娘愿意配合,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说完,干脆亲自动手,将甜粥从食盒里拿了出来,穿过天牢的栅栏,递到了文惜熙的面前。
文惜熙干脆地接过碗,对着徐公公微微一笑,
“多谢公公了,到底是庄太妃娘娘调教出来的人,比淑太妃娘娘本人都要决断许多。”
淑太妃与徐公公闻言当即脸色一变,异口同声地质问道,
“你什么意思!”
徐公公心中陡然不安起来,这些日子为了传递消息,淑太妃也只知道他是祁王的人,就连祁王都不知道他曾在庄太妃娘娘跟前伺候过一阵子,怎么她会——
文惜熙当然不会回答他们,随手将那碗甜粥放到了一边,伸手将牢房里的火把向下一拉。
‘轰隆——’
只听几声闷响之后,天牢里原本就有铁栅栏的位置忽然又从上方降下一道铁门,将本就半点不漏的天牢牢房瞬间变得更加严密。
淑太妃被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惊,转身就想往外走去。
文惜熙却在她的身后慢悠悠地说道,
“这道机关还是先皇所打造的,防的就是有人来截走犯人,或是如您一般来斩草除根的——您也别那么着急,因为着急也没用的,这整座天牢里,不仅是牢房被加固,就连你们进来的地方也降下了铁门,除非你们有千钧之力,不然就算再来百人,也无法从这里逃出去。”
如今这个情况淑太妃已经完全懵了,心中不安的狂跳不止,却还是强撑着怒瞪文惜熙,
“你在说什么胡话,哀家本就是奉皇上之命——”
“你到底奉没奉皇上之命,娘娘心里可比本宫清楚。”
文惜熙扬声,打断了淑太妃府话,姣好的侧脸再无一丝笑意,瞟了一眼那甜粥,再向淑太妃看去,
“不知道娘娘是否还记得,多年以前您在菡萏院遇见的那个瘦弱的孩子?”
淑太妃心中猛地一跳,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娘娘不懂没关系,本宫可以告诉你。”
文惜熙桃花眼仿若带着寒芒,声音亦是冷峻,
“当时你魏家有难,而你在宫中多年无子亦是寸步难行,这时有人告诉你菡萏院有个没人管的野种皇子,她对你说,那皇子从小孤苦长大,若此时有人帮助他,哪怕只是给他一碗甜粥果腹,日后他定会感念无比——”
“而且,就算他不感念,那甜粥里的药物也会让他感念的,对吗?”
淑太妃闻言,手脚瞬间冰冷,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竟是站都站不住了,整个人软在地上,
“不是的,我,我——”
“你什么你!”
文惜熙的声音瞬间变得凌厉,怒视着淑太妃,
“可怜当初的那个孩子得了一碗甜粥,还以为自己终于是苦尽甘来,没想到这一切从开始就是个骗局!”
淑太妃心中最担心的事情忽然在此时成了真,她几乎崩溃的捂着耳朵,
“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