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惜熙简直想给自己的机智点赞。
好在周厉怀似乎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的样子,只冷哼了一声说道,
“他在朝堂上当着众大臣这般对朕说话,若不是他说手上有能解蛊毒的解药,朕定叫他有来无回。”
解药?
文惜熙心中一动,“厉怀,让我去见见他吧,他看见我安然无恙,说不定就将解药给我了呢。”
周厉怀闻言没有说话。
虽然他本就打算让惜儿见他一面,好叫他死心,但想着这世界上还有个人在如此的觊觎惜儿,他心中便百般的不舒服。
饭后,文惜熙刻意只乖巧地坐着,等某个吃醋的男人带自己去见姚云贺。
周厉怀漫不经心的等宫人们收了碗筷,再上了茶,最后还拉着文惜熙到御花园散步消食了大半个时辰,才将文惜熙领着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里的姚云贺早已等的万分着急了,并不是因为明处有侍卫守着,暗处有影卫盯着他,而是周厉怀分明答应今天就让他见到惜儿,但如今都入夜许久了,还是没有见到人影。
所以当文惜熙与周厉怀步入御书房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来回踱步,焦躁不安的姚云贺。
姚云贺看见文惜熙安然无恙地向他走来,顿时眼睛就是一亮,
“惜儿,你没事吧?”
周厉怀本就阴沉的脸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不等文惜熙回答,便像宣誓主权一般紧紧地揽住她的纤腰,对姚云贺回到,
“她当然很好,不劳大王子关心。”
不得不说,对于这个昔日的心腹,如今的吴国大王子,周厉怀还是保留了几分耐心的,不然以他曾经的脾气,早已命人将其压下,怎会让他舒舒服服地坐在御书房,只让侍卫看守在侧。
文惜熙的腰被某个吃醋的男人勒的有点不舒服,但却只能暗暗叫苦,对着姚云贺牵出一抹礼貌的笑,
“皇兄。”
姚云贺听见这声皇兄,心中莫名就一凉,但还是咬咬牙开口道,
“恩,惜儿这两日受苦了,本王是来——”
“惜儿没有受苦,皇兄多虑了。”文惜熙笑着打断了姚云贺的话,
“皇兄,其实所谓的入狱不过是我与皇上联手演的一场戏罢了,但只是如今这场戏还未唱完,我‘南宫惜’自然也不能出狱。”
文惜熙简短地告诉了他庄太妃一事。
当初姚云贺还是姚将军的时候,对庄太妃之人也略有耳闻,但却不曾想到周厉怀身上的蛊毒是她多年前撺掇淑妃下的手,一时间有些怔楞。
文惜熙嘴角微弯,笑容客气疏离,
“皇兄,先前在出蜀川的马车上,我与你就将此事说的很清楚了,皇兄你可还记得?”
她不愿随他回到吴国,也绝不会回到吴国,周厉怀在何处,她文惜熙就在何处。
姚云贺戴着面具,文惜熙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僵硬的身体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文惜熙心中有些无奈,
“如今大周蒸蒸日上,而吴国却是越发羸弱,两国之间还素有积怨,皇兄何苦为了我一人,破坏如今大周与吴国之间的和平安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