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叔叔,要来点酒吗?”杨影从酒瓶中为自己的父亲斟了一大杯白兰地酒,然后向一旁的宇文克举起了酒瓶,但是这位宇文家的家主摇了摇头。
“不了,谢谢。”
“宇文叔叔,我知道你不喝酒。”杨影说,“但是今天晚上有惊无险,喝点酒压压惊也是好的。”
“抱歉,我真的不能喝。”宇文克笑着拒绝。
“来吧,喝一杯,我的老伙计!”一旁的杨宁远则在怂恿宇文克陪他喝,“喝一杯不碍事。”
“好吧。”宇文克架不住眼前父女的连番劝说,接过了杨影递过来的酒杯。
三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品尝白兰地的韵味。
很快杨宁远便站了起来,拿着酒杯在办公桌前来回踱步。
“这件事一定是马库斯那帮人干的,陆川一死,他们果然就憋不住了,竟然想在我们的家里干掉我们!那群全副武装的家伙冲进了屋子,想要杀光我们所有人。”杨宁远开口说道。
“虽然马库斯他们的嫌疑很大,但是我们并没有相应的证据,或许不是马库斯和他的走狗做的也不一定。”宇文克说。
杨宁远厌恶马库斯这个老东西,认为他不过是亚特兰蒂斯人养的一条狗,为了自己的利益能够将全人类的利益置之不顾。
尽管如此,马库斯依然是一个强大的政治家和精明的商人,每当召开联邦议会的时候,他和马库斯总要在议会大门口交换许多恶毒刻薄的语言。
“小影,你对今晚的袭击有什么头绪吗?或者你认为是些什么人?”杨宁远问道。
“他们是职业的。”杨影回答道,“训练有素,刚刚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说明了他们是一支非常优秀的暗杀小队,一支暗杀对手、进行间谍活动以及诸如此类行动的黑色部队。”
“看样子就是马库斯他们干的了,在联邦里也只有他们能够培养出这样的部队!”杨宁远说。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行动?”宇文克疑惑道:“陆川刚死没多久,按照马库斯那个老狐狸的秉性,他是不会这么仓促地行动,这么鲁莽的实行暗杀会引起一系列后果不明的连锁反应。”
“他们的尸体上有没有关于是谁派他们来的线索?”杨宁远问道。
杨影摇摇头,“他们的装备都是一些淘汰下来的军品,我随随便便都能找到一打这样的东西,看上去他们好像很老土,但是他们很厉害,那些淘汰的武器并没有限制他们的实力,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人不简单。”
杨影的话引起了杨宁远和宇文克的兴趣,一个灵能者的直觉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们的直觉可以说相当的准确可靠。
“你的直觉都告诉了你什么?”宇文克问道。
“这些死去的杀手应该都是骑士团的人,至少曾经是。”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宇文克大惊。
杨影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他们全部都被洗脑了,所有人的后颈都有进行手术留下的疤痕,据我所知,这种洗脑技术目前只有骑士团的人在使用。”
“很好,马库斯他们的嫌疑越来越重了。”杨宁远说。
“小影,或许你的判断是对的。”宇文克说,“但这种行为已经过线了,即便是以骑士团的手段来看,这都是不合时宜的。”
“真的吗?你听说过图特安佳星的叛乱吗?”
“没有,什么叛乱?”宇文克疑惑的问道,“图特安佳不是达伦家的主星吗?我没有听到或接到任何关于图特安佳发生叛乱的消息。”
“当然,你不会听到。”杨宁远指出,“要知道蔷薇骑士团控制了绝大部分的运营新闻报道的公司,他们只会播出他们想要民众了解的信息,他们甚至有二三十种方法去掩盖任何一件事的真相。”
“关于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而且那些新闻公司让我们吃了很多的亏。”宇文克回复道,“但图特安佳怎么了?”
“达伦家对自己的民众太过严苛了,征收的赋税已经让那里的民众不堪重负,终于有一天,暴怒的人民冲散了达伦家的警卫队,并绑架了图特安佳的行政长官,他们要求达伦家降低赋税,减轻民众负担,至少让他们可以活下去,并号召整个图特安佳响应他们。”
“哦,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宇文克感慨道。
“没错,很糟糕,达伦家对这次叛乱进行镇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包括那个被绑架的行政长官,。”
“死了多少人?”
“他们提前封锁了消息,但是就我们现在知道的情报,至少也有数千人。”
杨宁远继续说道,“这件事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但是如果骑士团对这样残酷的屠杀都无动于衷的话,那么刺杀一个让他们恨之入骨的联邦议长也就不在话下,不是吗?”
“那为什么要派他们自己人呢?他们应该很清楚任何一具尸体都能够很轻易地追溯到他们头上吧?”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料到会失败。”
“这太可怕了。”宇文克说,“他们真的是一点都不顾及后果,如果人们发现一起针对联邦议长的刺杀和政治对手有关。。。”
“那么整个联邦就会动荡起来,随时都会爆发内战。”
宇文克说:“但是我依旧认为这种行事风格不像是马库斯干的,应该有人私自做了决定。”
“哈哈哈。”杨宁远笑了起来,然后走到饮料柜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这可是一件好事,说明蔷薇骑士团内部也不是什么铁板一块,他们个个都心怀鬼胎,就看马库斯怎么处理了。”
“你打算按兵不动吗?”
“先看看马库斯的反应,他也不是神,不可能预见任何可能发生的错误,想要击败我们,光靠他一个人是不行的,不过这世界上从来就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自己有个猪队友,想来今天晚上马库斯是睡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