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艾扔完垃圾后向班级走去,她刚来到距离教室门口七八米处,便远远地看见顾远一个人被陈老师罚站在教室门口。
钟小艾看着顾远在无聊地用脚做着“踢”的动作就忍俊不禁,也许就是顾远这个傻乎乎的样子才让钟小艾那么痴迷于他吧。
因为顾远的性子野,所以附近的朗朗书声对顾远来说无疑很刺耳。顾远只是不留意地抬头,他就看到钟小艾正朝他慢慢走来。顾远跟钟小艾很小声地打招呼:“你回来啦,小艾。”
钟小艾来到顾远的身边,调侃着顾远说:“你给我认真站好了。”说完就捂嘴偷笑着走进了教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顾远朝钟小艾吐了一下舌头,心情不爽地说:“切,就只知道取笑我。”
……
早读课结束了,学校里传遍的是同学们的嬉笑玩闹声。顾远终于可以进去教室,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并揉着自己站得酸麻的腿,很不开心地说:“唉,下次绝对不会迟到了。”
钟小艾是顾远的同桌,他们就坐在第三组最后一张桌子,而整个班级也就四十多个人,一组也才十来人。
钟小艾身为顾远的同桌当然有理由戏谑顾远了,她坐在顾远的身边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课堂笔记,一边不以为然地笑着说:“嘿嘿嘿,我记得你上一次也这么说的。”
顾远被钟小艾挑了刺,他的心情可不是一般的不爽快。他转脸用犀利的眼神看钟小艾的侧脸,翘着下唇、瞪着眼睛愤愤不平地说:“哈?小艾你这是不相信我啊。”
“何止小艾不信你。”突然有一个磁性的少年声音传来。
顾远顺着声音往那个男孩看去,发现原来是他们班的班长——郑开宇。郑开宇身边跟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她是郑开宇的女朋友——于晓曼。
郑开宇英姿飒爽、于晓曼也妖娆多姿,他们可以说是金童玉女。可惜的是两人并不能像顾远和钟小艾一样是同桌关系,毕竟顾远之所以和钟小艾能够同桌,是因为编排位置的时候凑巧把他俩凑一起了。
顾远皱着眉头,跟郑开宇打招呼:“哈?开宇你也不信我啊。”郑开宇是顾远的好朋友,他们是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因为一场打架认识的。
郑开宇来到顾远的身前站着,他抬起手放在顾远的左肩上,满是挑衅地说:“你这个月迟到了几次了啊,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再迟到下去,陈老师可不止要你罚站写检讨这么简单了。我作为本班班长都看不过去了。”
于晓曼也附和着说:“对对对,每天就顾远你在拖我们班后腿。”
每次郑开宇出现钟小艾眼前的时候,钟小艾的两颊总免不了羞涩红。她害怕于晓曼会看穿什么,所以钟小艾一直以来都假装自己在写笔记。
顾远站了起来,抓着郑开宇的手腕跟郑开宇说:“少废话,跟我一起去厕所尿尿。”
郑开宇说:“喂喂喂,马上就要上课了啊。”
“管你,反正跟我走便是。”说着顾远就生拉硬扯着郑开宇往厕所走去。只留下于晓曼一个人在风中飘零。
……
顾远和郑开宇站在小便池前撒着尿,郑开宇撒完还抖了抖,他问顾远:“话说你和小艾的感情培养得怎么样了啊?”
顾远撒完尿也抖干净后拉上裤链,他目光炽热地看着郑开宇的侧脸,满脸羞涩地说:“唉?我感觉我跟她最高的关系也就男闺蜜吧,我看不出她对我有一丝半点的喜欢。”
郑开宇转脸也看向顾远,跟顾远四目相对着深情地说:“嘿,你也太不给自己一点儿信心了,我和晓曼能有今天不也一步一脚印走过来的吗?”
顾远来到洗手台、开了水龙头洗着手,他一边洗手一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这不一样,我和小艾认识是在高一的时候,你和晓曼认识是在初一。我们的感情沉淀还不够呀。”
郑开宇也同样洗着手跟顾远说:“哈哈,我跟你还小学五年级认识的呢。你实在不行,我给你支个招吧,毕竟你是一个情感白痴嘛。”
顾远关了水龙头,一脸期待地看着郑开宇的脸,说:“哦?什么招。”
郑开宇不假思索地说:“你写一封情书呗,现在最流行这个。”
顾远听了之后发愣了几秒钟,然后他抬起双手往郑开宇的脸上甩了甩水,嬉皮笑脸着说:“哈哈哈,瞧你给我出的什么烂招。”说完就灰溜溜地跑出了厕所。
郑开宇很气恼地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然后看着顾远落荒而逃的背影,说:“你这个混球,敢甩我一脸水!”说完就也气势汹汹地跑了出去。
……
顾远急匆匆地跑在走廊里时不巧撞到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那个少年蛮横无理。他气恼地对顾远说:“喂喂喂,长眼没有!啊?到底长眼睛没有!”
少年身边跟着的女孩也指责着顾远:“对呀对呀,你都撞疼我男友了呢!”
顾远立马跟少年道歉:“啊啊,抱歉啊同学,我不是有意……”
“撞你的。”待顾远完全看清那个少年是谁时,他顿时不淡定了。
这个少年是富二代,他叫王向恩,他的爸爸是一家食品公司的董事长。很不巧的是——王向恩正是顾远的同班同学,而且还是顾远最讨厌的一个。
王向恩看清是顾远时马上取笑道:“哟哟,我瞅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班的害虫顾远啊。”
王向恩的女朋友叫辜清,她的家庭并不宽裕,她没有爸爸,她只有一个在纺丝厂里干活的老妈。辜清长得一副精巧的脸,所以她凭着这张脸力攀高枝。在别人看来,辜清就是一个拜金主义的女孩。
辜清同样嘲笑着说:“哈哈,哈哈,就是就是,一个害虫精,死了算了。”
顾远干巴巴地笑着说:“呃……好吧。”其实他也无所谓别人怎么嘲笑他了。
“好吧?”王向恩迅速双手揪着顾远的衣领,跟顾远恼羞成怒地说,“我老爸可是年入千万,你居然用这种敷衍的语气跟我说话!找死吗!”
顾远恶狠狠地瞪着王向恩的眼睛,他的拳头也紧紧地拽了起来。也许最让顾远讨厌的是——王向恩凭着自己家里有几个臭钱而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貌似全天底下的纨绔子弟都这个样。
这时候郑开宇慢慢地走了上来,他把王向恩和顾远都拉开,语气坚决地说:“都别闹了,就当给我这个班长面子。”
“叮铃铃。”上课的铃声敲响了。
王向恩意识到马上要上课,而他还没上厕所,所以他就打算饶过顾远。他朝顾远嗤笑了一声,说:“今天就放过你。”
说完他就意气风发地在顾远的眼前走开了,辜清也像一条狗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顾远转身看着王向恩渐行渐远的背影不免翻了一下白眼,满是挑衅地说:“切,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嘚瑟成这个样。”
郑开宇挽着顾远的肩膀往教室走去,不以为意地说:“哎呀,咱也不要管他了,他其实也蛮可怜的,他妈妈生了他后因为产后抑郁症自杀死了,他爸爸这些年又工作忙已经有五年没跟他一起玩了。他就一个极度缺失父爱母爱的富二代。”
顾远说:“难怪那么嚣张,原来都没父母管着。”
……
在班级里,于晓曼跟钟小艾坐在一起,她问钟小艾:“小艾,你能告诉我你怎么这么聪明吗?每次考试你都能年级前十,太厉害了。”
钟小艾微笑着说:“多看书就好啦。”
于晓曼两只手托着腮帮子,看着干干净净的黑板,心神不宁地说:“小艾你好敷衍嘛,那我能问你,你每次看开宇的时候干嘛会红着脸啊?我注意你好久了。”
钟小艾听到之后不敢直面回答,她当时恍惚了好久也始终整理不出措辞来反驳于晓曼。因为钟小艾对于晓曼的男朋友——郑开宇存在非同小可的爱恋是无可厚非的。
“叮铃铃。”这时候上课铃声的响起彻底打破了她们尴尬的气氛。
于晓曼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强迫钟小艾给出答案,她满不在乎地说:“唉,瞧我把气氛搅得这么肃穆,你也不必给我什么答案,我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
“哈哈,我们回来了。”郑开宇挽着顾远的肩膀出现在钟小艾和于晓曼的眼前。
“还回来了呢,赶紧准备上课啊。”于晓曼龇牙咧嘴着说。
“那我们走了。”郑开宇撒开顾远打算回到自己的座位了,在这之前他还跟顾远小声嘀咕着,“顾远,努力啊,我给你的招你也不要嫌烂,百试百灵。”
“上你的课去。”顾远脸红着跟郑开宇说。
顾远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后,向来听觉灵敏的钟小艾就问顾远:“顾远,什么招?”
顾远紧张兮兮地说:“呃,没有,上课。”说完他就拿出语文书开始翻阅。
钟小艾平淡无奇地笑着说:“呃……这节课上数学。”
“啊,好吧。”说完,顾远就赶紧把语文课本换成数学课本。
……
第三节课下课后,顾远因为没吃早餐,他的肚子就一直“咕噜噜”地叫。他趴在桌面上跟钟小艾怨声怨气地说:“哎呀,我好饿啊。”
钟小艾面无表情地依旧在写着课堂笔记,貌似她对顾远这番话并不会放心里去。
“啊?好吧。”顾远看钟小艾那么冷漠以为她只是在认真写笔记,所以他也没好意思再抱怨下去。
……
中午十二点将近,范先生坐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用云南白药擦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他一边擦一边疼痛难忍地说:“哎呀,这只瞎猫的爪子真的有毒吗?这伤口怎么越来越疼啊。”
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来,范先生马上停止擦药并接通,说:“喂,请问你是?”
电话里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说:“请问您是范先生吗?”
范先生说:“对呀,怎么了。”
男人说:“您在网上投的安保人员的工作简历我们公司已经看了,我们有意聘请您来我们公司面试,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范先生一听自己要被受邀面试,他的心情激动万分。他说:“我什么时候都有空。你们说个面试地点,我都可以马上过去。”
男人说:“嗯,好的。要不今天下午三点,您来祥臻区西北路的那个人力派遣公司的三楼3015号室面试可否?”
范先生:“可以可以。谢谢啊。”
男人说:“嗯,不客气。”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范先生一听说自己马上就要去一家大公司担任安保人员时,他高兴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差点就当场手舞足蹈了。不过范先生的家只有一百平米,所以手舞足蹈也未必行得通。
范先生手臂的伤口越来越紫,而且还有点腐烂的味道。范先生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给自己梳理发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竟然有格外显眼的黑眼圈了。
范先生摸了摸自己黑沉黑沉的眼袋,有点心神不宁地说:“怎么突然就有黑眼圈了?明明早上还没有的呀?”
范先生再抬着手臂看自己被猫爪子抓伤的伤口,他看着这伤口有点发紫就惶恐不安地说:“这是咋回事啊?猫的爪子也有细菌吗?”
不过范先生今天下午就可以面试安保人员了,所以他尽可能让自己心情愉悦起来。范先生给自己洗了一把脸,说:“哎哎,我干嘛老是杞人忧天啊,这一点儿小伤根本不足为惧嘛。还是面试要紧,今天下午一定要穿得体面一点。”
……
中午十二点,风邙中学终于放学了,学校里马上被喧闹声充斥得一干二净。顾远和钟小艾背着书包一起前往停车棚,当时在停车棚的人很多,所以导致停车棚也被这些声音搅得喧哗许多。
顾远跟钟小艾说:“哎呀,早上都没吃饭,饿死我了。”
钟小艾看着人山人海的停车棚也一脸不高兴地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疏通啊?”
顾远想听钟小艾能安慰自己。他就再三强调说:“喂,小艾,我说我早上没吃饭。”
钟小艾开始在停车棚寻着自己的自行车,一边寻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唉,我把车停哪了。”
顾远来到钟小艾的身前站住。钟小艾也马上站住脚步,她仰着脸看顾远有点生气的脸,说:“顾远,你怎么了?”
顾远说:“你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不理我,你干嘛不理我?能不能给我一句关心的话?”
钟小艾说:“哦,那你到底要听什么?哎呀,你别打搅我找我自行车啊。”说完她就跟顾远擦身而过了。
顾远转身看着钟小艾的背影,心情低落地说:“什么嘛,怎么对我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
顾远总算找到了自己的自行车,他还等钟小艾就自己一个人骑走了,也许他只是在和钟小艾赌气吧。
钟小艾牵着车从车棚里走出来,她看到顾远孤零零地走着路,她马上叫住他:“喂,顾远!等等我啊。”
顾远最后还是心软了。他停了下来但目视前方,脸上满是一副不屑但又不舍的表情。
钟小艾牵着车来到顾远的身边,说:“顾远,要不是我叫你,你是不是就这样把我丢弃了?”
顾远表情冷淡地说:“你爱怎么觉得就怎么觉得吧。”
钟小艾知道自己这个早上对顾远的态度太冷了,所以让顾远以为她不理他了呢。她拍了拍顾远的肩膀,嬉皮笑脸着说:“顾远你别小家子气了,我还是很在意你的,我就跟你玩呢。”
顾远面无表情着说:“我才没有跟你赌气呢。”说完就又一个人牵着自行车往前面走去了。
这是恋爱后的男生的正常反应,一般男生被自己喜欢的女生无故冷落,那么这个男生做什么事总会提不起干劲来。
钟小艾也无奈地笑了一声,随后她也就牵着自行车跟顾远走在一起。
……
校门口停着一辆法拉利,而从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穿浅棕色的西装西裤和黑皮鞋的青年男人。
王向恩带着辜清来到这辆车前问这个男人:“怎么是你过来接我,我爸早上不答应我他会亲自来接我吗?”
男人深表遗憾地说:“抱歉啊向恩,你爸说他工作忙,他没法亲自过来。”
王向恩很生气地从鼻子里蹭了一口气,气急败坏地说:“忙忙忙!就只知道忙!这个借口都烂掉牙了,搞得现在我像是一个没爹娘管的孤儿一样!我才不坐他的车呢!有没有公交卡!”
男人干笑着说:“呃……向恩,这个不妥吧?”
王向恩伸着手在男人的眼下,神情凝重地说:“有没有公交卡!别逼我亲自搜你身啊!”
男人不敢不从便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张公交卡,他把卡放在王向恩的手上,不甘情愿地说:“向恩,你别忘了你对公交车晕车,你跟我说你不喜欢坐有很多人挤在一起的车里,现在正是人流高峰期,你可是要考虑清楚啊?你面前有一辆八十多万的法拉利不坐,偏偏要坐有好多人挤在一起的公交车!”
王向恩语气坚决地说:“你管我!除非那个混蛋亲自来接我,要不然我以后就天天坐公交!晕公交又怎样,我乐意!你来打我啊!”
辜清可不想陪王向恩坐公交车,她急忙忙拉着王向恩的手臂,跟王向恩说:“哎呀,向恩,你别跟你爸拗气了啊,他工作忙还不是为了要给你一个舒适的生活。咱不坐公交车了,咱坐法拉利嘛。”
男人附和着说:“对对对,你爸要是知道你坐公交,他会骂死我的。”
王向恩甩开辜清的手,然后拿着手里的这张公交卡给男人和辜清看,语气坚定地说:“我偏偏要坐!你回去的话要是被他责怪了,你就跟他说是我情愿如此的!在他眼里,钱才是最重要的吧!别人家的孩子有爸妈陪,我呢,就特么是一个孤儿!等他理解我的孤独后,我才会原谅他!”
“呃……”男人和辜清都无话可说。
王向恩看到正前方的公交站刚好停下一辆公交车,他急忙忙地朝那辆公交车跑了过去。
既然王向恩执意如此,辜清作为他的女朋友也没理由不跟上去。
在辜清跑去王向恩之前,男人就叫住辜清:“辜清同学,你先等着。”
辜清停了下来看着他,说:“还有事吗?”
男人从车里拿出几个袋子塞到辜清的手里,说:“这几个袋子你收着,这应该是向恩第二次坐公交车,我不难保证他不会在车上晕车。”
辜清说:“嗯,好的。”说完她就把这几个袋子塞进自己的书包里,她塞完之后就也跑去了公交站跟王向恩等车。
王向恩已经不容忍自己的爸爸这么冷清自己了,他需要的不是舒适的生活,他需要的是父爱。他想听他的爸爸哼舒曼的《梦幻曲》,他想吃他爸爸给他煎的牛排。
……
顾远和钟小艾骑着自行车行驶在一条安静的小巷子里。钟小艾看顾远对她总爱理不理的,她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跟顾远打招呼:“顾远,你怎么对我不理不睬的!我可是要生气了。”
顾远不甘情愿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早上也对我不理不睬的,就你会生气啊?”
钟小艾看着顾远的侧脸,欲哭无泪地说:“什么嘛,我早上在忙着做笔记呢,我没空理你,你就要和我冷战啊。好好好,这都是我的错,我跟你说对不起还不行吗?”
顾远能看到钟小艾能为他动容,他心里还算是蛮高兴的。他微笑着说:“哈哈,你一点儿也不真诚。”
钟小艾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顾远转脸看着钟小艾的脸,嬉皮笑脸着说:“这还差不多。”
两人在快要拐过一个拐角时,突然有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从那里窜了出来。顾远立马反应过来并立即刹车,幸好没有直接跟男人撞在一起。钟小艾也赶紧刹车等顾远。
那个男人看到顾远后气喘吁吁地说:“啊啊,吃人了,吃人了。”
顾远说:“大哥,你以后能别突然从拐角处跑出来吗。”
男人神态慌张地跟顾远说:“快离开这里,吃人了!吃人了!”
“我老婆疯了,她突然从我妈身后冒出来然后咬了我妈的脖子!我妈的脖子直喷血!”
“本来我妈已经死了才对,但是她居然在地上抽搐了十秒钟又复活了!”
“她们想咬我,幸好我反应机灵,我把她们锁在我家里了!快点离开这里吧!太危险了!”
钟小艾听男人描述的这一切太过于离奇,她还以为男人是精神失常了。钟小艾跟男人讪笑着说:“大哥,你怕不是失了智啊?你这个故事能编得再可怕一些吗?”
男人各看了顾远和钟小艾一眼,然后慢慢地往后退,一边退着一边激动地说:“警察不信我也就算了,连你们也不信我!你们都特么把我当傻子使!都去死吧!”说完他就在顾远和钟小艾面前气冲冲地跑开了。
顾远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些同情,没想到男人长得斯斯文文的,结果就是脑子不好使了。
钟小艾在顾远面前埋汰着那个男人:“顾远,咱不理他,他就是一个疯子,无端端咒我们死,神经病啊!再说哪有正常人会光着膀子在巷子里到处逛的嘛,我们各回各家吧。”
顾远目光如炬地看着钟小艾的脸,平心静气地说:“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