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x20年2月6日下午两点,何思仪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卧室里,她坐在书桌前面的椅子上耷着头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事。
忽然,吴冬推门而入。他看着何思仪的背影,跟何思仪打招呼:“思仪,你怎么一个人坐这里啊?”
何思仪听到吴冬的声音后很惊讶,因为她认为吴冬和夏鹄理应还坐在客厅沙发上受到顾远他们的监督吗。她背对着吴冬问他:“吴冬,你不应该被韩冬庆那伙人监视在客厅里吗?”
吴冬像个胜利者一样骄傲地笑着说:“哈哈哈,那伙人翻遍整个别墅也找不到那个小鬼,他们拿我们没辙就放了我们了啊。”
“哦,是这样啊。”不过何思仪马上精神不振了,或许此时的她并不打算见到任何人吧。她跟吴冬说,“吴冬,很庆幸你和夏鹄恢复自由了,但我现在想一个人清静一会儿。”
吴冬听何思仪说话时郁郁寡欢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何思仪在为一件事忧愁,而他作为何思仪喜爱的人就应该上前慰问一番。
他来到何思仪的身后站住脚步便给何思仪揉肩,他一边揉着一边说:“你是怎么了呢?你要是有心事就跟我说呗,不要再指望吕谷焦了。”
何思仪听了吴冬的话瞬间被温暖了,她也坚信自己瞒着吕谷焦跟吴冬劈腿没有看走眼。她抬起右手摸在吴冬搭在她左肩上的手,嫣然一笑着说:“每次我落寞的时候,也就只有吴冬能过来陪我。谢谢你,吴冬。”
吴冬抬着右手轻轻地捏了何思仪的脸一下,温柔一笑着说:“谁叫我那么爱你呢。所以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吧?”
何思仪心想自己和吕谷焦这些破事何必让吴冬知道呢,所以她突然打算先振作起来后再想办法转移话题。她问吴冬:“吴冬,你就不用担心我什么了。话说你来找我是有事要说吗?”
吴冬看何思仪已经不以为意了,他也没好意思再逼何思仪说出她的不开心。他说:“哦,我就只想问你,你给你使眼色让你到地窖把那个叫央安的小鬼杀了,你杀了没?”
何思仪根本不忍心去杀害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她本来打算回答没有的,但她最后的仁慈又促使她决定让杨央安活到明天。所以她决定把这把杀人的刀递给夏鹄。
她故作矜持地说:“嗯,我已经把他杀了。他的尸体就放在地窖里让夏鹄处理。”
吴冬非常相信何思仪的话,他听到唯一知道他们阴谋的杨央安已经死了之后就无比高兴。他说:“太好了,杀得好,反正他知道得太多了。只是可惜了夏鹄没法玩鲜的。”
何思仪平淡无奇地说:“呵呵,干嘛非得玩鲜的,要知道尸体是不会反抗的,玩尸不也可以吗。”
吴冬坏笑着说:“受害者没有反抗的强暴过程是最没激情的。”
何思仪现在最看重的还是吕谷焦的死活,她厌恶吕谷焦这种安于现状的态度了。她问吴冬:“吴冬,我已经帮你杀了那个小鬼了,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联手把吕谷焦杀了啊?”
吴冬早预料到何思仪会跟他提起这件事,但他认为现在要想杀吕谷焦已经胜算不大了。他深表遗憾地对何思仪说:“思仪,现在杀吕谷焦的成功率已经不高了。”
何思仪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吴冬这番话,她从很早前就一直跟吴冬提及这件事,终于熬到了这个杀人不犯法的时候换来的居然是吴冬一句否定。
她气得转过身来微仰着头跟吴冬四目相对,气呼呼地说:“为什么?就算他是退役的刑警实力不可低估,但只要你我联手,杀他一个人绰绰有余啊。”
吴冬说:“第一,吕谷焦身边不正有那个叫做韩冬庆的战友吗?有他在吕谷焦身边就等同于如虎添翼,就算我们侥幸杀了吕谷焦,作为吕谷焦最好的朋友也会让我们插翅难逃。”
“第二,韩冬庆的伙伴杨央安现在已经被我们杀死了,所以他们在还没找到那个小鬼的尸体前是不会轻易离开这里的。有他们在别墅里,吕谷焦的死肯定会引起很大的动静,而嫌疑最大的就是我们。”
“第三,因为杨央安的失踪,我和夏鹄仍然是他们怀疑的对象,所以我和夏鹄的一举一动都依然受到他们暗中的观察。我现在连行动都不方便,更别提暗杀吕谷焦了。”
何思仪听完吴冬给她分析的理由,她顿时百般无奈。她嗤笑着说:“呵呵,真够可笑的。早知道会有今天,我们就应该趁早把吕谷焦杀了!”
吴冬说:“我们要是趁早把吕谷焦杀了,我们还未必能到这栋别墅里来,没准在路上就被活尸吃了。要知道吕谷焦怎么说当过几年刑警,替我们对付这群活尸的实力还是有的。”
何思仪听到这里还真庆幸自己没趁早杀了吕谷焦。她突然又想到一个责备吴冬的理由:“哼好,都怪你们没事带韩冬庆那伙人过来别墅!要是他们不来,我们杀吕谷焦还会这么麻烦吗?这要考虑那要考虑的!”
吴冬说:“思仪,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吗,韩冬庆他们会过来别墅是必然的趋势。第一,韩冬庆是吕谷焦的故友,他一听到吕谷焦的名字是肯定要陪我们过来的。”
“第二,吕谷焦本来就很欢迎韩冬庆他们过来别墅,最初的目的只是想从他们身上刮出油水来,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韩冬庆居然是他分别两年的朋友。”
“第三,夏鹄对杨央安存有非分之想,在他对杨央安强烈的色欲驱使下,他一定会尽可能地挽留韩冬庆他们。精虫上脑的男人最可怕了。”
何思仪骂咧咧地说:“可恶的夏鹄,恋童也该挑对时候嘛!”
吴冬说:“你骂夏鹄也没用,重点是韩冬庆他们要过来,吕谷焦也批准他们过来。这是我们都无法逆转的趋势,我们只能顺其自然。”
何思仪平淡无奇地说:“我十分感谢吕谷焦他一路保护我们到这别墅里避难,但他现在貌似打算长居于此,我很失望,要明白我的目标可是宿南啊。”
他问何思仪:“仅仅因为这个,你就要杀他?”
说实在话,吴冬压根就没想过杀吕谷焦。他只是受到何思仪的迷惑才叫何思仪杀了杨央安,他知道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他现在必须尽快逃出别墅,要不然他会被韩冬庆他们杀死。
何思仪杀人的动机很明确,一是她想和吴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二是她明白吕谷焦知道他被她戴绿帽后会一气之下杀了她,所以她何不先下手为强?三是她厌倦吕谷焦安于现状的心态,她现在跟他在一起会让她很不舒服。
何思仪坚定地说:“我讨厌他,我要杀他。我给他戴绿帽,他一定很生气。当警察的人大多杀伐果断,再加上现在杀人不犯法,所以我必须趁他在杀掉我们之前把他杀了!”
“这么说吧。你觉得这个世上有哪个男人会甘心看着给他戴绿帽的女人还活着呢?”何思仪脸色深沉。
吴冬对何思仪无奈地笑着说:“你说得也不是没理。可是吕谷焦身边有韩冬庆,很难下手。”
何思仪一脸阴险地说:“我们可以趁韩冬庆不在的时候把吕谷焦杀了,然后我们再引几只活尸进来别墅阻碍吕谷焦,这样一来我和你就可以扬长而去了。”
吴冬冷静地思考了一会儿,说:“思仪,很抱歉,我还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