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手中的武器握紧，怎么现在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好了。”


    那人看着愣愣站在门口的苏沫挑唇一笑，对着她张开双臂——


    苏沫眼底翻滚了多时的泪水终于决堤，她扑向那人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了他。


    “韩辞！”


    她的声音甚至带了一丝沙哑的变音，听上去怪异又难听，可那声音中的哭腔却像是午后忽来的急雨，骤然间将他的心房全线淹没。


    “我的傻姑娘。”他低笑着轻叹道：“如果我是幻影，是敌人，那你现在早就已经死过一千次一万次了。”


    “我好想你。”她将呜咽声埋进他的胸膛：“想了一千次一万次。”


    “恩。”他的指尖抚过他的发丝，笑着安抚：“总算有些长进，知道该如何讨我欢心。”


    他抱着怀中前一秒还谨慎警惕带兵与搜查后一秒就在自己怀中哭成泪人的小姑娘，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他低头，在耳鬓厮磨间轻声问：“不对我说点什么？”


    苏沫的呜咽一顿，她将头埋得更深：“对不起。”


    韩辞一愣，他眼底的温柔随即荡开：“我什么时候要过你的道歉。”


    他好笑却又小心翼翼的将怀中女孩的脸捧了出来，吻掉她脸庞的泪水，吻上令他思念已久的唇。


    呆立在门口的小川眼底也有一丝泛红，他看到这一幕急忙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两人，自己却低头将眼角的湿润抹去。


    “你没死？可是那时候明明……怎么会……”苏沫抬起头，明明心底疑惑却竟有些不敢询问，像是一旦知道了真相，他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死了。”韩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笑道。


    瞥见她惊如小鹿一般的目光，他收好眼底的笑意：“可我舍不得你，所以舍不得死。”


    苏沫恼得捶向他的胸前：“少油嘴滑舌，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辞的目光却忽然暗了几分：“我没有死，是因为有人代我受了死。”


    “谁……”苏沫下意识的问道，可话刚问出口她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失声道：“牧、牧浊？！”


    韩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苏沫却内心大恸：“他把我送回过去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是因为我没能救得了你所以……我……对不起，不该存在的人一直是我，可是我却……”


    “说什么傻话。”他目光温和的揉乱她的碎发：“或许他从一开始想让你改变的就不是我的命运，而是当初执迷不悟的他吧。可是他想得终归太过简单了，哪有那么容易改变的注定，如果可以改变……我也不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了。”


    “可是，他……”


    “那是他的选择。”他安抚道：“他也正是知道过去无法改变，才在送你回去的同时换回了我的命。”


    “可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苏沫谨慎的看着他：“是不是从来就没有什么入侵者？这一切都是你布下的一个局……那第二舰队的人呢？他们还活着呢？”


    他的笑意渐深：“这个问题，早在一万年前你不是就已经问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