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年前。


    苏沫回想着，那时的她的确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但她还是紧张的看向他，犹豫再三间确认道：“所以……他们都没死？他们在哪？”


    “不然，你以为你带着那些人真的可以这样平安的闯到这？”面对苏沫的疑惑，韩辞却不答反问。


    苏沫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你是说……那些围堵的小型战舰都是……”


    “恩。”


    “那所谓的入侵难道……”苏沫倒吸了一口凉气。


    “假的。”他不甚在意的说道。


    “可是为什么……”苏沫的话一顿，她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你还是想夺回王权。”


    “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可这样只会牺牲更多无辜的人！”苏沫悲悯道：“我从来不是什么慈悲的人，可这些人有不少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人群没有善恶，有的只是是敌是友。”


    “恩。”他应了声，可说出的话却并没有半分妥协的意思：“有些事情你现在还看不清，而有些东西，必须用鲜血来偿还。”


    苏沫不懂，如今流的血还不够多么？


    她的手环上他的腰际：“如果你觉得这个世界亏欠了你，那我愿意用一辈子去弥补你的所有未得到和已失去。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那听起来真美好，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或者干脆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他在她的发间浅吻：“可这样的美好可能要延后了。”


    什么？苏沫一愣，转过头愣愣的看着他。


    “后来我想通了很多事，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终结，我和他也始终会有这么一天。”他转身看向身后的那片分离出的转接屏，眸色中暗流涌动。


    苏沫正欲说什么，原本平稳飞行的战舰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荡！


    她被这阵天旋地转的摇晃再次撞入他的怀中，正惊讶于到底发生了什么，抬眸时却撞进他含笑的眼底。


    她还以为……是有人攻击战舰呢，可眼前的人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含笑正望着她，他这般的惬意让她被提起的心落回原地。


    明明自己已经汇报过安全了，这个时候斯蒂索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快进攻过来的。


    苏沫懊恼的推开他：“什么无法终结，那是你们两个的事情，可现在牵连的人真的太多了。难道你真的要这些等了你这么多年，对你的野心义无反顾的人陪你去送死才甘心么？”


    “谁说我就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他们，为了整个斯蒂索？”他的唇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


    “吐过你真的是为他们好，就应该停止你要做的一切！”


    “停止？”他无奈的抬手揉乱她的碎发：“现在早就已经不是我想停止就可以停得下来的，你觉得就此罢手我们就能走得了？”


    “怎么不行，我们……”


    苏沫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阵剧烈的轰鸣伴着警报声响起，苏沫诧异的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转播屏——


    那自后方赶来的战舰已经对他们发起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