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赵承安处理完伤口之后,确定他身上只是简单的淤青,霍西贝便付了钱,往外走的时候却被赵承安给拉住了。
她回头看他,一脸疑惑。
“你身上不是也有伤,让大夫也给你瞧瞧。”
前几次遭遇追杀的时候,她受了一些轻伤,但都不是多要紧。
霍西贝摆手:“无事,走吧。”
见她态度坚决,赵承安也不再强求,两人买了一些干粮,便继续赶路。
约莫五日,便到了兰城,赵承安赚来的钱还剩很多。
赵承安自小长在宫里,未曾出来过,兰城属于江南一带,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带着一股子温润的书香气质。
晚上,霍西贝将长剑放到枕边打算休息,却听到赵承安在门口叫她,她把门打开,某人欲言又止。
她用眼神示意他有话快说,赵承安道:“阿七,秦家还不知道我被太后赶出宫的事,而且假皇帝已经登基了,所以在他们眼里,我应该是皇上对吧。”
霍西贝点头,想着这货肯定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些,便想看看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按理说这位秦贺应该是我的堂哥,那我们既然要去亲戚家,自然不能穿这么破烂对吧?”
霍西贝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从腰间将钱袋拿出来给他扔过去,示意他自己去买。
钱袋子已经从鼓鼓的一袋变得干瘪,赵承安掂量了下:“这么点还不够我买一个衣裳,我一个微服私访的皇帝要是从穿着上被人看出来端倪就不好了吧。”
霍西贝皱眉:“没钱。”
“这样吧,我今天晚上再去赌坊一趟。”
“等着。”她转身去床边把长剑拿起,意思很明显,要跟他一块去。
“你就不用跟我去了,你一个女儿家去那种地方不太好,鱼龙混杂的。”他说。
霍西贝摇头:“保护你。”
赵承安顿了下,“行吧,我已经打听好赌坊的位置了,听说今晚在摆擂,肯定能大捞一笔。”
他们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兰城的花灯节,路上来往的人都戴着各色各样的面具,看着十分好看。
霍西贝盯着面具看了会,想着赌坊鱼龙混杂指不定就遇到什么人了,还是遮挡起来比较好,这两天就算是在大街上戴面具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于是她过去拿了两个面具。
赵承安跟着她付钱,嘟囔了一句:“怎么好像我成了你的下人了。”
她没说话,将面具摁在他的脸上:“戴好。”
刚才从客栈出来的一路上她都在注意周围的人,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赵承安,他这相貌确实是太扎眼了,现在遮掩起来才算不引人瞩目。
兰城最大的赌坊以摆擂台出名,顾名思义就是两人上擂台对赌压钱,赢家获得输家压上的所有钱,加上自己压上的钱成为下一轮的赌注,以此轮推十轮,最后守住擂台的人与赌坊的老板对赌,获胜者不仅能拿到今晚的所有钱,还能拿到赌坊的彩头。
听说今晚的彩头是一件衣服,按理说女人穿的衣服吸引不了这么多人,可要是加上天下第一绣娘的,那可就引得无数人为之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