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安神色如常:“她不想喝酒,不用给她倒。”
原来如此。
秦贺在心里松了口气,看向管家:“去给阿七姑娘热些羊乳。”
霍西贝这几天不太舒服,听了秦贺的话友好的笑了下:“谢谢。”
秦贺坐回去,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朝着赵承安举杯。
赵承安停了一秒,见他喝了一口,这才将杯中酒饮尽。
不知道为什么,霍西贝总觉得今晚有些不太对劲,也许是院子里太安静了吧,她没怎么吃菜,默不作声的关注着四周,心里那点不对劲越来越重。
也许是因为羊乳的腥味有些重,霍西贝甚至觉得空气里都带着腥味,她喝了大概半碗羊乳就放在桌子上不动了。
她不知道,旁边有人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见她喝了羊乳,悄悄向旁边的人传递了什么信号。
秦贺也松了口气。
霍西贝看着他,皱眉:“你紧张?”
秦贺对上她明亮的目光,心里沉了沉:“阿七姑娘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没事。”霍西贝看着桌席上她放着的剑,侧目看赵承安乐得自在的样子,她抬手将剑拿起来,手忽然没了力气,长剑掉在了地上,剑柄将酒壶打翻,酒水洒了一地,她那碗羊乳也没幸免,被撞倒。
羊乳倒在桌上,蔓延到旁边的银质酒杯上,迅速变黑。
一时间,四周都安静了,赵承安迅速扶着霍西贝看向秦贺:“你敢下毒?”
秦贺十分镇定,见霍西贝握着剑的手在抖,知道他们已经反抗不了了,便笑了下:“堂兄要怪就怪我们不是一路人吧。”
“你是顾氏的人?”赵承安立刻分析出来。
秦贺笑:“如果堂兄早几年在荣华富贵的时候想起我这穷乡僻壤的亲戚,或许我就不是太后的人了。”
霍西贝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她想要运用内力将毒逼出来,可刚提起内力嘴里就一股腥甜,直接吐了血出来,那血是黑色的。
赵承安皱眉,想要将她扶起来,霍西贝无力的攥着长剑,倒在了赵承安怀里。
霍西贝头靠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轻声道:“等下不用管我直接跑,我拖住他们。”
“阿七姑娘不要逞强动用内力了,这毒你越是用内力它就发作的越快。”
赵承安瞪向秦贺,目光凌冽。
不知道为何,被那视线盯上的时候,秦贺有些怕了,想到眼前这位是怎样的任务,秦贺笑了:“殿下不必动怒,您二人在下面也能相守。”
秦贺丝毫不担心他们会反扑,转身就要离开,忽然脖颈一凉,那人如同鬼魅一般站到了他的身后。
秦贺脸上是收不住的震惊,“怎么会?”
霍西贝笑了下,将长剑又往前推了几分,示意赵承安跟着自己,然后扫了一眼围着他们的人,开口:“放我们,走。不然,杀。”
秦贺做这事的时候已经打算好了,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他们会听我的?”
“什么?”霍西贝皱眉。
“这些人可不管我的死活,只要赵承安死了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