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拦住他!”
“快上车!撞死他!”
混乱之中,一些巡警的指挥官试图控制局面。
唰——
黑色机甲后背推进器启动,像一道闪电划过广场,手中利剑像切豆腐一样,将一排整齐排列的警用装甲车的半个车头切开两半。
轰轰轰!
被严重破坏的装甲车不断发生殉爆,又引燃了周围的车辆,那场面就像火烧赤壁连环船。
爆炸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巡警掀翻,金属碎片满天飞舞,惨叫声不断响起。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飞舞的金属碎片撞击在黑色机甲身上,这是一首死亡的交响乐。
黑色机甲表面被金属碎片划出很多道细小的划痕,划痕内露出底下银色的漆面,如果有人能靠得足够近,就会发现这辆机甲的黑色涂装其实是临时喷涂的。
机甲右肩的“圣铠77”标志被用刀划掉,喷上了一个大大的狼头标志。
法斯汗军有鹰、狼、虎、豹四大特种军团。
“鹰之团”就是法斯汗军第三师团,指挥官多米尔汗被“影牙”斩首后,即便更换了新的指挥官,第三师团仍旧到现在都没缓过气来。
而黑色机甲上的狼头标志,就是法斯汗军“独狼”特种大队,“独狼”在四大军团中人数最少,不到其他军团的十分之一,但是却排在四大军团中第一位。
因为“独狼”通常都是司暗杀、斩首、刺杀等任务,这些任务强调的是单兵素质,并不需要太多的人。
“快报告军部!有法斯汗军潜进来王都!”
“不行,驻地被电磁屏蔽,信号发不出去!过了凌晨才会恢复!”
“妈的,叫网信大队把周围山上的电磁发射器关了!”
“长官,网信大队机电室里面已经没有活人,现在信号发射塔只能依靠手动去关闭!”
这回巡警总队真的是作茧自缚。
周围的巡警纷纷掏出手枪和自动步枪向黑色机甲还击,但是子弹打在黑色机甲上全部被弹开。
圣铠77,这是埃尔文通过特殊渠道获得的军用轻便型城市巷战专用机甲。全高2.5米,战斗全重两吨,采用驾驶员全包裹式穿戴。
这么小的机甲却有两吨重,是因为圣铠77充分考虑了城市巷战的恶劣环境,机身通体采用致密的高强度合金打造。
30毫米口径以下的穿甲弹都休想对圣铠77的护甲造成伤害,更不要说这些警用枪,简直就像挠痒痒。
如果是熟悉的军方人员就能看出,圣铠77长得很像小型化的“青翼白虎”。
“那巡警队头子好像是在三楼办公室吧?”
黑色机甲跳上附楼三楼的平台,望着对面警务厅三楼一排的十几个房间。
“在哪个房间来着?
“你妹的!王德胜那家伙说话说一半也不说清楚!”
“算了,不管了!”
咔嚓!
黑色机甲后背外挂的“1130”11管30毫米近防炮的炮管从腰侧折向身前。这玩意不是圣铠77的标配武器,而是埃尔文从拆解的老式战舰处淘来的。
黑色机甲双手握住近防炮炮架,按下扳机。
呼呼呼呼呼——
如风吹过麦田,警务厅三楼的窗户被从左到右,一个不漏地全部犁了一遍。
不到20秒,炮管已经在空转,周围遍地子弹壳,黑色机甲将“1130”卸下扔掉,这玩意爽是爽,但是就像男人的痛,一万发子弹也只能硬挺一分钟,还没爽完你就歇菜了,不过瘾。
黑色机甲从附楼跳到警务厅主楼三楼,沿着已经变得空旷的三层行走。
整个三楼已经被打得稀巴烂,大楼的承重柱上都是碗大的洞,即便躲在柱子背后也会被打个对穿。周围的天花板上都沾满血肉模糊的断臂残肢。
30毫米近防炮的子弹打在人的身上就不是一个洞,而是人都给你打碎。
黑色机甲打开头部红外观测仪,眼睛来回巡视。
嗯?
前方有一处热源在地上缓慢爬动。
咔嚓,咔嚓,咔嚓。
黑色机甲在大楼内走动,那处热源听到声音立刻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起来!别装死!不然一脚踩爆你的狗头!”
“英雄,放我一马!我可以给你钱!”
啧,怎么这些人到了这时候,都还觉得钱可以万能呀?
“这是我在法斯中央银行的匿名账号!这是密钥!有了它就可以将钱秘密转回莱恩任何一家银行!没有人会知道!”
“我其实早就心向汗国,我愿为内应!求英雄留我一命!”
噢?还真是意外收获啊。
嗤——
液压系统排气,黑色机甲从机身中心处分开,张帆从中出来,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银行卡和密钥。
钱,总是不会嫌多的,特别是现在多了一百三十个长身体的娃子,他现在是真的缺钱。
“是你!”
本来跪在地上懦弱求饶之人突然凶相毕露,向着张帆就扑过来。
眼前这名“法斯士兵”他已在录像中看过无数次,他不会忘记这张脸!
嘭!
张帆直接一脚将对方踹倒,然后一脚踩在对方胸口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艾德莱德巡警队的总巡长大人。
总巡长那个恨呀,今天本来是他要上门报复,要让对方生不如死,谁能想到对方竟然主动上门,竟然敢在王都巡警总队闹得天翻地覆。
“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总巡长眼中满是凶戻之气。
“为什么?”张帆冷冷地说道,“那我可不可以替孤儿院的那些孩子问一句,为什么?”
“只是些没人要的小孩,这也要与我们计较?”
“就凭这句话,你就该死!”张帆眼中满是嗜血之色,脸上却狞笑道,“当然我收了你的钱,做人要讲信用,自然要留你一命。”
“但是呢……”
啪!
张帆抓起地上一根钢管,抡圆了就冲着总巡长的膝盖骨狠狠地砸下去。
“啊!!”
整个三层霎时间只剩下总巡长的惨嚎。
他的左腿以一种违反常态的姿势向上翘起,膝盖骨已经塌到了腿里,碎的不能再碎。
有几个巡警从二楼奔上来,到得楼梯口处看见眼前这一幕,一个个吓得面如白纸,大气也不敢出,又悄咪咪地退回楼梯口内。
“这可真疼啊!”张帆看了也直咧嘴,“但是这也不对称啊?我有强迫症,就委屈一下巡长大人您了。”
再次抡圆钢管,狠狠砸落。
“啊啊啊!!!”
这回舒服了,两条腿对称了。
总巡长疼得双目欲裂。
“疯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我还听说巡长大人您的儿子九代单传?巡长大人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想着怎样传宗接代,真是辛苦您了。”
张帆咧嘴一笑,然后钢管就向着对方档下杵下去……
啪!
一声脆响,腥臭之气弥漫开来。
“啊啊啊啊啊啊!!!!!!”
“您看,现在是不是就没有烦恼了?”张帆歪着头说,“您别激动,不用感谢我。”
总巡长已经疼晕了过去。
张帆重新穿上机甲,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楼道里一群巡警纷纷抱着头面向墙壁,一副“你看不见我”的样子。
张帆左看看右看看,就这么大大咧咧地从巡警中间穿过,一直走出巡警总队大门,竟然没有一个巡警过来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