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二哭一笑。
身形,二女一男。
似乎,面具与性别无关,也不用我招呼三个人直接冲入了车厢,惊呼起,真元亦起。
换马是必须的,破车配新马已是绝尘而去,新车配瘸马却是慢慢吞吞,车厢内香气怡人,反正软塌空着也是空着,躺着总比坐着舒服啊,虽然带着面具,但,这个哭脸男子把欲言又止这个词演绎的活灵活现,我看着心中微微一乐,一把搂住了吃货闭起眼睛,还是睡觉舒服啊。
突然就醒了,陡然,鼻子上一阵大痛,小叫起大头又下,我赶紧一伸手拎住了这个破家伙心中一阵恼怒。
“吃…吃……”
“知道了!”
揉了揉鼻子,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下了软塌,背起经箧,这个破家伙乖巧的爬了上去,我提起“七分卫”走下了马车。
“见过夏真人。”
车外,两个人哭脸面具人早在候着,都是女子,轻风起,花香淡淡,水波潺潺,这个院子真是不错啊,而,这座大宅更是不错。
“夏真人,这边请。”
“有劳。”
既是内院,自然偏向于居家风格,这张软塌可真是软啊,吃货开始小叫起来,我知道它想干什么,但,这些糕点动不得,为客之道我还是清楚的。
劲风忽起,一个老妇冲了进来,说实话,用扑进来形容也不为过,他奶奶的,真是人丑言恶啊,虽然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语气与体态显示出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哎,站起来就站起来嘛,怎么还动上手了。
一个哭脸面具女子轻语了一句,顿时,这个老妇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说,你对遥儿做下了什么?”
……遥儿?
……捣遥!
……什么意思?
“说,做下了什么?”
哎,又动手了,语声也提高了八度,神情更是凶恶啊,我摸了摸鼻子轻声问道:“本泉呢?”
“与他何干,你个登徒子竟敢趁人之危,俯首就擒吧,本座给你个痛快!”
……登徒子?
……俯首就擒?
一瞬间,心头陡然火起,他奶奶的,你个老巫婆还没完没了了!
“慢着!”
一个美妇现于门口,淡眉细眼云鬓高耸,小鼻小嘴俏态怡人,一身宽衣极为合体,一手珠串宝光辉辉。
“三长老,给他痛快…不就便宜他了!”
……便宜我了?
一丝好感瞬间崩塌,压不住的怒火陡然直上脑门,他奶奶的,一群蠢货!
突然,一声妖语自院中传来,我听懂了,一转身,走了出去。
行礼,车厢旁,两名妖将很是恭敬,言词更是尊崇有加,说话间还换上了人语,对于城主的邀请我当然是欣然接受,可,有人不干啊。
真是盛气凌人,这架势,根本没有将这两名妖将放在眼里,也将十恶不赦的罪名牢牢的钉在了我这个登徒子的身上,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妖族说人语,人族却说妖语,他奶奶的,这个恶妇竟然还是门主夫人,正是这个身份生生把两名妖将逼走了。
冷笑,鄙夷的冷笑,细眼一斜,这位门主夫人怪声怪气的说道:“不要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本座不比那些的妖人…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还什么…夏先生,‘桂马飞贼’派来之细杵…也配吗?”
低呼起,人影急退,元气大作间,一个大铁笼子凭空生成,一瞬间,轻响急起,笼外,弩机顿现,矛尖闪烁,大片符文陡然四起。
我没有闪开,吃货却开始叱人了,我拍了拍它的大头缓缓盘膝坐下,对于这样的蠢货,动怒不值得。
一个哭脸女子连忙走前一步,行礼,急声说道:“夫人,三长老,师尊吩咐,夏真人乃门中上客,不可轻待啊!”
“正是正是……”
“住嘴!”
这个什么三长老干笑两声,厉声说道:“你们知道什么,一个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小道士怎么可能抵得住‘桂马飞贼’,夫人英明,一定是细杵,一定是细杵!”
说着,她转过身来,目光冷冷又厉声说道:“蛇鼠亦想见光…其心当诛,妄想攀附我‘偃伶’…做梦去吧,说,老巢藏于何处,本座答应…留你一条性命!”
我才不搭理她呢,神识之中,这座大宅存有结界护守…很强,一时之间绝对破不了,进出有三道门,门口设有护院,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秘钥啊。
“咜咜!”
二声轻响,小臂、大腿已然中箭,犀利的金属行竟然破开了护体真元激得“雷木流”瞬间大作,我心中微微的一惊,哎,这些的弩机倒是有些门道啊。
轻咦起,这个门主夫人冷笑一声说道:“胆敢顽抗,三长老,破了他的护身……”
“住手!”
声至人至,一个身材高大的白须老者挡在了大铁笼之前,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这个老巫婆一眼,沉声说道:“收了…即刻!”
这个老巫婆明显胆怯了,而,这个门主夫人依然盛气凌人。
“何意啊,难道…大长老想庇护这个细杵?”
“夫人可有证据?”
“证据…他自己便是!”
“夫人何意?”
“敢问…大长老,一个小小的真人闯得过三千里‘明道’吗,看看这肤色…显然常年奔波于野外,哼,除去那‘桂马飞贼’还会是别家弟子嘛,前一次…没有得逞,这一次倒好…反其道而行之,对于此种小伎俩,本座当是识得。”
“夫人就凭这两点?”
“不够吗?”
“哼!”
重重哼了一声,眼中精光一闪,这位大长老沉声说道:“自然不够,溪长老...还不收去了,是要老夫亲自动手?”
显然,这位大长老很有威望,而,这个门主夫人也是相当的强势,一下子,这个老巫婆尴尬万分,看着她这幅左右为难的窘态我心中是一阵大爽啊。
争论非常的精彩,这位大长老竟然对事情之始末很是清楚,而,这个门主夫人胡搅蛮缠的本事也是杠杠的,一会儿鸟语、一会儿人语,听得我是云山雾罩,其中,有两个词非常敏感,“守宫砂”我还是知道的,他奶奶的,你们把我夏十六当成什么人了,“揭伶从侣”是什么意思,难道,谁揭开了面具,捣遥便会与之结成道侣,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是她自己摘下来的。
本泉终于来了,看起来还没有痊愈,他的出现让这个门主夫人与这个老巫婆是彻底的无话可说,大铁笼子去掉了,而我亦无心逗留,不管他们如何挽留。
大宅之外一片空旷,连片的茅草足有一人来高,这里有法阵,大长老亲自相送,直送至外宅才行礼道别。
无需辨明方向,因为下山只有一条路,“大孤城”并不不禁飞,但,高度与速度有严格规范,随着宅门于神识中隐去,一个奇怪的念想浮现心头,不知道斗寅这个家伙身处于如此之环境中怎么还能保持如此之豁达?
不多时,山腰处现出一小广场,几架“陀飞轮”之侧几个妖人正于交谈,十几只异兽正于小酣,其中,三只“哥巴拉”很是显眼,我停住了身形,因为,此去城中心还有二千多里路,得找上个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