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水声传来,估摸着水量还不小,服食丹药的最大弊端就在于破坏自体平衡,残留的他药性与自体之间存有不可逆之排异性,这种排异性会随日积月累成为修行大碍,清之除之乃为必须,但对于我来说,所谓的排异性不过是出上一身脏汗而已,在“清身咒”与冲凉之间我当然喜欢后者。
合院开有侧门,一条宽径曲弯通前,王宫内禁锢着神识,一百来米连宫顶都触及不到,他奶奶的这一回又是开眼了,如…此种屋中屋的特殊建筑不要说见到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竹叶声婆娑绵绵,青竹香曳逸悠悠,宽径两侧尽是密密的竹子,曲弯之间,这忽左忽右的水声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说来奇怪,这么大的空间内竟然没有一只轻兽,说来奇怪,这么大的空间内竟然没有一丝异响…唯有吃货咿咿呀呀的小叫声,我没有多想,缓缓走前,慢慢行远。
终于,一片溪水现于神识之中,浓郁的妖元如是水气冉冉升腾,我心中有些失望,如果换作元气该有多好啊。
神识一扫,衣衫除尽,一跃而下,留着短裤,虽然没有元气但这水倒是真正的水…温烫舒适,三下五除二…洗了个干干净净,仰面躺着很是舒服…连肚子上的吃货也伸起了懒腰,随波慢流,水声越来越清晰,神识之中,一片瀑布赫然显现,不高…三五十米,而,范围超出了神识之外。
应该是环形的,因为,急促的水流呈环形回转,激荡的暗流冲压着身体非常舒服,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陡然,一处妖元急散开来,一瞬间,连绵哼声不绝于耳,他奶奶的,这是一幅什么样的春宫图啊。
刹那间身形一沉,水流直灌口鼻。
冲出水面,止不住的强咳咳的满脑子热血稍稍冷却,一声小叫,吃货窜上了头顶,这一下前功尽弃了。
真是肥美啊,真是圆硕啊,真是纤细啊,真是妖娆啊,或许是巫山云雨后的无力…这具极为诱人的娇躯正在微微颤抖着,微微闭起的双目之中更是整个都是满足,他娘的,这是一根多么雄壮的大家伙啊,他奶奶的,这…这你也能受得了?…应该是男人的天性,一丝自卑感顿时涌上了心头,哎,这位强人是大皇子,他与二皇子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嘴大、一个鼻阔。
肯定注意到我了,但,不要说这位大皇子了就是这个美妇亦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一只玉手不老实的缓缓滑下,他奶奶的,一把…哪里抓得住啊,他奶奶的,这不是要人命嘛。
拎住吃货沉入水中,这湍急的水流倒是帮上了大忙,陡然,两条粗腿如是两根巨柱直插下来,哎,这不是二皇子嘛。
大快朵颐吃得真香啊,此时的二皇子与大气肃重完全没有关系,倾下的水瀑冲击着他赤条条的身躯撼起肉浪连连,不过,一条如是浴裙般的玩意遮住了敏感部位,一座超级大的案台浮在他的身前,大块的兽肉堆的真如小山一般。
一出水面,一大块兽肉和着含糊不清的语声同时飞来,一手接住,嫩滑的汁水顿时溢满指间,哪怕是心有疑惑我也毅然咬下,哎呀,这个味道真是绝品,几口下去憾意顿生,俗话说:有肉无酒等同于炒菜无盐,突然,二皇子一仰头灌上一口瀑水…神情很是享受嘛,我看着心中不由的一动,一吸气,浓郁的酒香熏得我猛一哆嗦。
微烫的“瑶光醉”喝起来更为带劲,而吃货这家伙却是一百个不满意,一拍手,这双肉噗噗的巨掌击出的声响大的吓人,水瀑散开,四个穿着薄衣的高挑女子抬着一座案台轻步走出,我赶紧将注意力转向巨案之上。
有…小翅御屏鱼!
一瞬间,食欲全无,显然,这位二皇子是有备而来。
洗手…擦净油脂,抓起一个鲜果慢慢把玩着,这位二皇子倒是旁若无人啊…照样的大快朵颐,我知道他在等什么,一长身…作势便走。
“道者留步。”
语声自带回响说不出的低沉,这与王宫内的可不一样,挪动了一下庞大的身躯,二皇子开口说道:“吾族有一句老话,善言者多诈、善武者多戾、善饮者多义、善食者多仁,依道者看,本王…归于何?”
缓缓坐下,看着水洞慢慢闭合我轻声说道:“依…二皇子看,贫道归于何?”
笑声也异常低沉,这位二皇子看了一眼正大嚼着“小翅御屏鱼”的吃货,缓声说道:“能以降服‘吞天兽’者非大恶大凶之人莫可,想来老十七甘愿叛族亦情有可原,于此…本王自问不如啊,在你们人族说来,道不同不相为谋,虽说本王与道者非同路人,但相见即是有缘,缘是天定巡尊当矣。”
一瞬间,我都糊涂了。
……怎么,吃货是“吞天兽”?
……怎么,我成了大恶大凶之人?
猛一摆手,我看着这个超级大胖子低声问道:“大恶大凶…所指何意?”
又是一笑,这个超级大胖子缓声说道:“于我族,一切‘相源’源于‘圣典’,诈戾仁义亦罢…恶凶诚礼亦罢皆为飞虚,唯‘圣典’所指是为修行之向,择选…择选又为契机,就如本王之择选早定,合否契机…但看天意。”
这番话听着很是耳熟,呵呵,其中的模模糊糊与模棱两可和不明师兄倒是有的一拼,看来墨昔惋说的无错,这个超级大胖子是个难缠的主啊,可他…特意现身所为何事,难道就为了最后一句话。
应该是的。
对于浓雾中的遇袭我当然有所想,哼,这两位皇子都有嫌疑,而,相较之下这位的嫌疑更大,不明师兄曾经说过,一切本相看利益,我说如果…如果真把我夏十六弄死了,那么王位之争必定更乱,浑水才好摸鱼,这个道理我也懂的,但,如果真如他所言,好像…一开始他就是这么做的,那么,嫌疑最大的就是大皇子,他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留住祸斗?
哎,这种勾心斗角的破事想多了真是脑袋疼,我摸了摸鼻子缓声说道:“如此最佳,如此多谢二皇……”
陡然,一具庞大的身躯突兀显现…两只肉掌按住了案台,高涌的水浪与四乱的急风比之后至,我强行稳住了身形心中微微一苓。
是大皇子。
风浪渐渐平息,吃货叼着两条“小翅御屏鱼”滚向这边,一伸手将它抱在怀里,语声起大皇子说话了。
“言之属实?”
“皇兄何意?”
“本王信不过你。”
“信不过为何赴约?”
“续传事小…何需诓骗。”
“何为大事?”
“次之山…不必再去。”
一下子二皇子陷入了沉默之中,突然一转头,大皇子看着我说道:“东祖安好?”
“好。”
“手犑可好?”
“好…好。”
一仰头,喝上一大口,大皇子拢了拢无比肥大的肚子,狠狠说道:“看看,这就是她送给本王的礼物,哼,本王怎么着亦得回礼啊,道者说说该如何回之?”
一想起手犑那两座澎湃的雄峰我心中不由的一荡,可一时之间我哪里搞得清状况啊,这个大肚子上除了成堆的肥肉就是长毛,哎,是不是长好了,哼,你想打手犑的主意亦得问问我那不回师兄答不答应,还有东伯和无提师伯,不怕死的你就去吧。
“难。”
一个字脱口而出,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是难…才请道者出出主意。”
“没有主意。”
“难道…此事便这么了了?”
“此为最佳。”
“为何?”
“手犑道侣来头不小。”
“道者…所言极是,一晃一千年…人非物亦非啊,哎,你想好了?”
神情微微一变,二皇子挪动了一下庞大的身躯沉声说道:“但听皇兄定夺。”
“又来…你不知道本王之事多如麻吗,修行本王得亲力亲为,宫务本王得亲力亲为,续传本王更得亲力亲为,哎,值此大劫将至…又逢帝都乱事殃及远东,老二,你与本王乃一脉之传…不能为本王分担一些?”
“但听皇兄令下。”
“嗯,划归老九。”
“当。”
“交出王令。”
“当。”
“镇守外藩,非传不得入关。”
“当。”
“领二十鞭罚,当众行鞭。”
“行鞭何人?”
“三族老。”
“为何是他?”
“二族老已不再合适,你亦一样,待本王归于飞座…王位便是你的。”
“此话当真?”
“道者见证,本王怎会诓你。”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