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冥叫声大作,两头魔灵振开翼翅急速高飞,刹那间,墨辛亥捏定了指决:
“在!”
震颤轻起,一条细长的小火苗一窜窜出了乱石,一窜窜上了长杖,一窜窜入了倒锥形符箓体之中,刹那间,整个“驱魔印”被点燃了,竟然…感觉不到热度,一个个燃烧的符箓骤然如雨倾下,爆裂声陡然密集,千米范围内所有的石头尽数化为细沙,他奶奶的,这些细沙竟然神奇的游动起来,只瞬间凝为一个个符箓,刹那间,燃烧的“驱魔印”降沉下来。
竟然…改变了地形,一座四层法坛骤然成形,左侧,巴鲁图一声低喝,一方“纽印”于他手中陡然大耀,刹那间,三根“相轮”连着“钵体”紧贴着法坛悍然隆起,一瞬间,三股妖元汹涌而出,雾化…急速,弥散…急速,只几息,浓雾状的妖元以法坛为中心安定下来形成了一条足有五六百米宽的环状雾河,隆隆声陡然大作,整座法坛为之剧烈震颤,一瞬间,这条五六百米宽的环形雾河竟然整个沉入地面,弥散的妖元又于瞬间将之填满,他奶奶的,这是什么妖元…竟然能将山石层层压垮,神识之中,三座五六米高的尖塔还在狂喷着妖元,刹那间,我心中不由的一动,难道说,这就是两个小妮子口中的“青丘喇嘛塔”?
右侧,真元突起,挥手间,墨辛亥启开了一扇“行道门”,五道身影鱼贯而出,清一色的道衣,清一色的背负长剑,二个天尊高境,三个天尊中境。
“哈哈哈哈,总算轮着俺们了!”
笑声粗矿,说话的是一个国字脸,粗眉大眼满脸的兴奋,背着的一把重剑与“七分卫”有的一拼,他作势越前却被身后一人拉住了。
当先是一中年瘦高个,短发长须、细眼高鼻,他微微一皱眉缓声说道:“你向来谨密,为何出了纰漏?”
墨辛亥走前一步,行一礼,说道:“师叔训斥的是,是弟子疏忽了。”
“哎!”
另外一个天尊高境一把扶住了墨辛亥,说道:“疏忽不疏忽自有宫主定夺,布阵吧…当以驱魔为重。”
“谢师叔,弟子不才……”
陡然,冥叫声大作,四点钟方位的魔云已悍然压至,他奶奶的,这哪里是什么魔云,这是无数的“犬翼魔”和“翼首魔”。
一翻手,墨辛亥取出了两颗丹药服下,一震身躯,沉声说道:“请…两位师叔镇守‘阳雷印’,寅戊、寅辛镇守‘外缚印’,午庚率力士镇守法坛。”
一瞬间全动了,妖语急起,四名参领率着三十四个妖卫于第四层法坛布下几十架弩机,看着法坛上的四个法印我心中又是一动,难道说…这个法坛就是“甪置”,一种设在魔域中的堡垒形前哨地。
魔云…赫然停住了,魔云下,黑压压的狼骑排成了一线,狼嚎声骤起低沉凄寒,嘶吼声骤起狂暴凌乱,一头巨大的魔兽出现在一块巨石顶端,人形....三只眼,丑脸的一半是额头,连着鼻子的大嘴獠牙密布,覆有硬甲的肩头上架着一座巨大的宫撵,之中…端坐着两个魔人,一样的俊美绝伦,一样的优雅绝伦,他奶奶的,这是两个魔族外相。
就这么对视着,竟然没有发起攻击,直到两头魔灵扔下两块巨石。
绞杀,或许用团灭更为形象,赫然,这条环形雾河成为一条不可逾越的分割线,不管是俯冲还是平射,不管群集还是单体,一浪高过一浪的冥叫声就此戛然而止,浓雾状妖元仿佛成了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下无数的“犬翼魔”和“翼首魔”之后还是波澜不惊,他奶奶的,这就是“重力坝”的可怕之处。
陡然间,这种无谓的自杀式攻击出现了改变,成群的“犬翼魔”和“翼首魔”向着七点钟方位密集而下,咒骂声突起,午庚就是那个国字脸,他手持重剑满脸的暴燥,不知道是寅戊还是寅辛劝解了两句,谁知道,咒骂声陡然是连绵不绝,暴燥也出现在巴鲁图的脸上,他一转“纽印”,三股庞大的妖元自“青丘喇嘛塔”塔尖冉冉升起。
另一片魔云悍然压至,一瞬间,整个法坛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魔云之下,一样的狼骑,一样的魔兽,一样的巨撵,之中端坐着一个魔族外相,刹那间,密集的“犬翼魔”和“翼首魔”更为密集,可,这改变不了什么,七点钟方位的重力坝虽是弱了但依然不可逾越,而,这种不可逾越只针对魔族,飘飘荡荡…荡过雾河,三股妖元骤然凝实。
咒虎!
三群咒虎!
超重力之下竟然还能如此迅疾…竟然还能折转迂回,三个方向…三片流光,连连虎啸于满世界的冥叫声中清晰可闻,五六千米只在几息,刹那间,狼骑动了。
一接抵…血浆高喷,断肢瞬间四飞,分不清的狂嘶还是惨呼,分不清的狂吼还是咆哮,在此时,青丘尾兽展现出属于尾兽的强大,而狼骑亦是,稍稍混乱急速散开,纵跃间,一根根铁链织成密网,一把把巨斧如梭飞旋,冥叫起,魔云陡然分出三支,刹那间,黑压压的“翼首魔”俯冲急下,一瞬间,暴起的血浆和着肉泥碎骨骤然飞溅,他奶奶的,这是怎么的一幅景象啊,一只只咒虎仿佛化身为一台台绞机将一切的一切尽数绞碎,陡然,三张铁网同时罩下,一头咒虎挣扎着落入其中,五头狼骑瞬间纵至,巨斧横过妖元爆散,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五只……
妖语起…显然在咒骂,暴燥的巴鲁图变得愈加暴燥,耀光耀起…纽印再转,陡然,墨辛亥重重的哼了一声,神识之中,一个魔人缓缓站起身来。
一瞬间,我终于知道了“魔风波”是如何形成的,完全不成比例啊,他奶奶的,这么小小的一具身躯竟然与铺天盖地的魔气狂潮划上了等号,这…这实在是超出了常识之外,而这才是开始。
爆…爆…爆…爆…爆,一瞬间,无数的狼骑爆裂开来…还有兽人,这可不是余下的几只咒虎之所为,他奶奶的…这是自爆,刹那间,一串串熵奴自断肢碎骨中飘出,于血浆肉泥中腾起,之中几十方“宫熵”何其醒目…另外两处亦是如此。
集结只在几息…大小却是不一,真正的动如迅雷,穿入…穿出“魔风波”,几十只邪魔同时扑向碎骨血浆,刹那间午庚的咒骂声停了,墨辛亥与巴鲁图同时绷紧了身躯,低哼起…来自两方“阳雷印”。
隆起,猛然隆起的断肢碎骨看得我浑身骤然一紧,如同是活物一般的血浆肉泥更是让人毛骨悚然,十米…五十米…一百米…五百米…一千米……,他娘的,还在继续!
两头小的先行成形,怪物…绝对的怪物,如是长蛇般的身躯上挂满了狼头,动了…迅疾如风,挤爆三只咒虎,两头巨大的怪物直接冲向七点钟方位,
有…比之先到的,但,已经化为虚无,在这一瞬间我心中忽起疑惑,不是说,邪魔狡诈最善因势而行吗?
魔云之上,两头魔灵扇动着巨大的翼翅疯狂的冥叫着,魔云之下,游荡的“魔风波”忽左忽右转展回旋,它们在等待,我们也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