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的确估摸对了,这姑娘在几个鬼魂的轮番劝说下也没有松口,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大龙也因为还有工作舍下热闹走了,走之前还抓住桑久久的胳膊让她看完热闹之后给她讲一件后续。
屠门呦呦几番劝说无果之后,坐在一旁休息,桑久久连忙钻到她的身边将香囊递给了屠门呦呦。
“啊呀,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本来冷冰冰的声音在这一刻变成了惊喜的小甜音。
稳住,形象,形象。
周围的鬼差听到这个声音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了身披黑披风的孟婆身上,刚才他们听见了什么,错觉吧。
屠门呦呦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放这儿吧。”故作冷淡的声音带着一丝细微的尴尬。
明明是个小甜美,却硬逼着自己冷淡。
桑久久也习惯了屠门呦呦声音的变化,极为淡定。
坐在供鬼休息的黑红色大石上,淡定的扭头去看那姑娘。
那姑娘也定定的看着她。
她应该是蓝星界的人,一身及膝盖的淡蓝色格子裙上,及肩的短发披在肩头,脚下是一双帆布鞋,看起来十分的青春靓丽。
深棕色的眼睛圆圆的,眼角向下像小狗一般给人一种软萌无辜的感觉,因为哭泣眼圈红红的,更添楚楚可怜的感觉。
小巧的鼻子,淡粉色的嘴唇如花瓣一般柔嫩,唇角向下,给人一种忧愁的感觉。
并不高整个人给人一种小巧玲珑的感觉,很想将她搂进怀里给他庇护。
她并不是多美多惊艳的美人,细看之后却觉得很舒服。她柔和的像一滩水,包容万物。
徐梦俞也细细的打量着桑久久,越看越喜欢,好可爱的崽崽啊,好想拥有这么可爱的崽崽啊。
心里激动的尖叫起来,嗷嗷嗷,她在看我,她在看我……
桑久久微微皱眉,她怎么感觉这位大姐姐的身体在抖呢。
没错徐梦俞的身体的确在抖,她在压制自己心里的激动。
妈呀,她头上的呆毛好可爱,妈呀,她居然对我歪头杀,我好想摸摸她的头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闯进了徐梦俞的耳朵,“那个女的,你让让。”
徐梦俞扭头便看见了一个一脸不耐烦的黑衣男人,她指了指自己,“你在说我吗?”
黑无常眉头都拧起来了,“不是说你说谁呢,让开点,别挡路。”
徐梦俞乖乖的走到了一边。
然后就看见几十个奇形怪状的鬼围在孟婆身前,鼻尖飘荡着一种腐臭的味道。
下意识的又挪了挪脚,隔得远了一些,她最怕鬼神之类的了,这些鬼简直差点把她的胆子吓破,丑的千奇百怪。
喂,那个大哥你能把你的肠子塞回肚子里吗,都快掉到地上了;还有这位大姐,你能不能把你的头放回头上,你拿在手里不觉得视线有那么一点点低吗……当然众多腹诽只能在脑子里偷偷摸摸的吐槽,她可不敢直接说。没吓死都是她胆子大了,好像她已经死了哦,那她就不会被吓死了吧。
屠门呦呦被这一堆丑不拉几的鬼围着,差点没被这股臭味熏着,“黑子,这些鬼是哪里来的?”眉头都拧成了麻花。
黑无常一脸焦急,赔着罪,“孟婆,这些人就交给你了,老白受伤了我要去瞧瞧他。就麻烦你了。”
屠门呦呦和黑白无常的关系不错,自然是拉住黑无常的手多问了几句,“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白怎么会受伤的?”
“我们去百妖界收魂的时候遇上了一个食魂的鬼魂,和他对上了,老白为了不让我受伤被那鬼魂伤了。”说起这个黑无常的脸上出现了愧疚的神色,很是自责。
屠门呦呦忙问,“伤的重不重?”
“我不知。”黑无常的头低了下来,反正不轻。
“那你还不快去看看他,你也是,一个鬼差还打不过野鬼,也不知是怎么通过考核成为鬼差的……”屠门呦呦端不住了,絮絮叨叨的说。
桑久久简直是满头黑线啊,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呢,你是怎么坐上孟婆的,心里没点数吗。不过听说黑无常叔叔是因为白无常叔叔才成为鬼差的,不知道传言属不属实。
她越说黑无常的头就低的越低,老大一个男人,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桑久久默默的拉了拉屠门呦呦的衣角,呦呦姐,你高冷的人设崩了你知道吗?
然而屠门呦呦依旧是在絮絮叨叨的数落着黑无常,那小嘴就和机关枪一样疯狂输出。
“你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数落了一通,然后急赤白脸不善的看着黑无常。
黑无常无力的抬了抬自己的手臂,屠门呦呦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你倒是先松手啊,你不松手我怎么走啊。”
尴尬,大写加粗的尴尬,然后故作淡定的松开了手,像是赶小鸡一样的挥挥手,“快点去,快点去。”
黑无常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远了,那落荒而逃的架势就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样。
屠门呦呦这可有得忙了,她放汤的摊子都快被挤垮了。
她这一忙啊,就忙昏了头,根本没注意到刚才还和她站在一起的桑久久连同那个不愿离开的钉子户姑娘不见了。
桑久久也被铺天盖地的臭味熏得不轻,忙不迭的挤出鬼群,刚一挤出鬼群就看见之前的那个姐姐坐在一颗石头上嘴里吃着巧克力。
徐梦俞觉得肚子饿了,就拿出亲亲老公准备的巧克力吃了一口,才吃一口呢就看见那个特别萌特别萌的小姑娘出现在眼前。
因为是从鬼群中挤出来的关系,小家伙头上的呆毛无辜的在空中晃了晃,萌萌哒的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她。
鬼使神差的徐梦俞朝小家伙伸出了巧克力,“你要吃一口吗?”
桑久久的目光看向徐梦俞手里的巧克力走了过去,“谢谢姐姐。”
然后两只鬼就像小松鼠一样,坐在石头上啃巧克力。
“我叫徐梦俞,你叫什么名字啊?”徐梦俞侧过头去看桑久久,渴望的看着桑久久的头,好想摸一摸啊。
白包子一样的小脸儿因为含着巧克力鼓鼓的,听到徐梦俞问她姓名,连忙咽下了巧克力,“我叫桑久久,姐姐可以叫我久久。”
肿么办,好想摸摸她的小脸儿,我能偷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