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俞看着桥那头的林少宇,眼圈一下子不争气的红了。
她在桑久久面前弯下了腰,一个吻落到了桑久久的额头上,“谢谢你久久,谢谢你,让我们有了圆满。你要好好的。”
与此同时一滴泪落到了桑久久的脸颊上,徐梦俞如壮士断腕一般,走到孟婆面前,接过一碗汤,一饮而尽。
小跑着走过奈何桥,扑到林少宇的怀里,林少宇温柔的将她抱起,转了一个圈圈,“鱼儿。”
脸上全是张扬满足的笑容。
一个吻,强势的气息铺天盖地,却又情意缠绵。这两人公然在冥府奈何桥边秀恩爱。
站在他们旁边为他们引路的小鬼脸都黑了。
最后两人朝着桑久久挥挥手,“久久,再见。”跟着小鬼走了。
桑久久站在桥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二十几年的陪伴,他们是她的家人一般的存在,现在他们能幸福,极好,极好。
不由的回想起了最开始的时候,林少宇单独和她在一起一脸平静的询问,“鱼儿留下,付出的代价很大对吗?”
男人看着不远处的爱人,眼神温柔,语气笃定,把桑久久都吓了一跳。
“叔叔,你想多了。”桑久久素来是个不会说谎的孩子,慌忙的想朝徐梦俞走去。
却被林少宇一把拉住了,“我了解鱼儿,她说谎的时候眼神会发飘,嘴巴比脑子快,骗人的话一下子就能够说出来,语速也会变快,声音也会不由自主的放大。就在刚才我问她,留下来会不会对她有伤害的时候,她明显就是说谎了。”
“她不说实话,我不逼她,但是你小豆丁你得说实话。”林少宇瞥了一眼桑久久,然后稍微松了一点儿手。
桑久久觉得自己的手腕被紧紧的捏着,她总觉得自己的手都快红了,心里腹诽道,你不忍心逼你老婆,你就忍心逼我吗?我还是个孩子,我做错了什么?
只得说实话,“姐姐要是留下来的话,是忤逆天道,会魂飞魄散的。”
林少宇沉默了,“有什么解决办法吗?除了让她走,什么办法都可以。”他不会让她走的,既然她选择了留下来,那他就不放手,用尽一切力气也要把她留下来。
桑久久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问问殊阳哥哥。”
要想徐梦俞不魂飞魄散要求很简单,所有的魂魄都归冥界管,只要林少宇能舍下自身气运,将气运交给冥界,徐梦俞不仅不会魂飞魄散,还可以多几世和林少宇的姻缘。
林少宇同意了,没有任何的犹豫。
“叔叔,你确定?若没了那些气运你就是普通人,泯然众人。可不想现在这般做什么都顺风顺水了。”桑久久很惊讶,她觉得天道之子主动放弃所有气运,那还有点傻。毕竟女人易得,气运难得。
“我确定。我只要鱼儿,其他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你们冥府要保证,我和鱼儿的剩下几世情缘,都必须是圆满,幸福终老。”
林少宇寿终正寝,先于徐梦俞来到冥界,主要就是要用这一身的气运与冥府做交易。
屠门呦呦走到桑久久的身旁,像是拍西瓜一样拍拍桑久久的头,“那个叫徐梦俞的女人运气很好,没有爱错人。”
桑久久将自己的头从屠门呦呦的魔爪下解救出来,“那是,我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值得我叔叔那么好的人付出。”
“我累了。先回家睡觉了。”说完桑久久蹦着跳着离开了。
虽然她的离开对冥界来说不过是几个时辰的事儿,但是她已经在蓝星界待了二十几年了,精神上也是很累的。
屠门呦呦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做汤的摊子,低声呓语,“也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她那么好运。”
第二天,桑久久从小窝里醒过来,才满血复活。
动动胳膊,动动脚,扭扭屁股,活动活动身体,今天又是新的一天,要去做什么呢?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刚一走出小窝,就在小窝附近遇上了正在搭讪美女的闱墨。
“姑娘这双手长得极好看,十指尖如笋,腕似莲藕白。”闱墨一脸的风流相,看向眼前姑娘的眼神带着欣赏,却并不显猥琐,好一个多情的浪荡公子。
“您说笑了。”女子一头青丝如缎,肤如凝脂,一双含情的眼睛,双颊之上飞上一抹红晕,秀色可餐。
一边害羞一边抽回自己的手,“您莫要再调戏我了,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冥府做事的女子那个没被墨阎王调戏过,这位爷虽喜欢调戏姑娘,却进退有度,丝毫不惹人厌烦。这位爷调戏归调戏,多的却从来不做,也算是个极为君子的男子。调戏姑娘是这位爷的乐趣。
若不是她今日真的有事,定要和这位爷好好地调笑一番。
闱墨极有眼色的松开了手,“你便去吧,下次再与姑娘聊天。”笑容有礼,进退有度。
待到那姑娘走远了,闱墨才一甩手,收起了手上的折扇,“唉,无趣。这冥府也忒无趣了。”
脸上尽是无聊之意,一双多情的眼朝后一撇,“人都走了,你还躲着作甚,出来聊聊天啊。”
桑久久这才从彼岸花丛里站了起来,迈着小短腿走到闱墨的身边。
闱墨一伸手便将桑久久给抱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重了。”
桑久久伸手搂着闱墨的脖子,有个人形座驾,还省力气了呢,“我在长大,哪能不重呀。”
“听说,你又去外面玩儿了?这次又遇上什么好玩的啊?”闱墨抱着桑久久朝冥府外的冥都走去。
“好玩的多了去了。可惜啊,闱墨叔叔看不着。”桑久久就喜欢刺闱墨。阎王无大事不得出冥界,就算出了冥界,也不得去低级世界,只是规矩。
闱墨也浑然不在意,“看不着,我就不看。今儿个想吃什么?”
“叔叔请客?”桑久久斜眼看了闱墨一眼,这位闱墨叔叔可是有前科的,她可不敢轻易跟着他去吃饭。不然鬼知道他又把自己抵押在哪儿。
闱墨显然也是知道桑久久在怀疑他,可是他啊,不痛不痒的,“我请客。说吧,想吃什么?”
“烧鹅,卤味。”桑久久舔舔嘴唇,一脸的垂涎。
“得嘞,那就烧鹅,卤味。”闱墨勾唇一笑。这一笑让路旁的好几个姑娘目眩神晕、心跳加速,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