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希尔笑了笑：“似乎应该是这个效果，艾尔莎调试得不错。”
“我真怕浪费了费妮雅巫婆留下的药水呢，这回阿瑟大人应该可以很好地恢复了。”
“不叫主人了吗？”雪希尔瞧着艾尔莎笑，艾尔莎不好意思地说：“我心里还是将阿瑟大人尊为主人的，但是主人都这样虚弱，总不好让他一直来提醒我。主人不喜欢这样的称呼，我就和你们一样喊名字好了。”
艾尔莎很细心地将调制好的药水给卧在床榻休息的阿瑟送过去，阿瑟亚斯接过药水一饮而尽，“亏你现在才听我的话，我以前费那么多口水你都不改口，早知道就先用这一招省劲了。”
“那可不行。”艾尔莎急说。
阿瑟亚斯突然鼻子动了动，他向前探了探身，“好香的味道，莞宁小姐这回不知道为我弄了什么好吃的。”雪希尔戏说：“别看阿瑟大人只是个只借假体复活的人，鼻子可好着呢。”
“我不信这样奇特的香味你们闻不到。”阿瑟亚斯笑说。
正说着，房门打开，舒莞宁用脚轻轻将门拨开，双手端着一个陶钵走了进来，陶钵上冒着热气，一股浓郁的香味洋溢在空气之中。
“很香啊，莞宁姐姐这回做的是什么么？”艾尔莎将药水放下，上来帮忙。
舒莞宁将陶钵递给艾尔莎，到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套碗勺来，“是鸡汤，用老母鸡熬的汤。”舒莞宁轻轻笑着，“我也不会做药水，我只记得我那边身体虚弱的时候喝鸡汤比较好，虽然我知道这对阿瑟没什么用，可是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该做啥了。”
“我瞧这鸡汤挺好，对阿瑟大人来说，可能比药水还管用呢。”艾尔莎说些着，用汤勺舀了舀鸡汤，“真香。”
阿瑟亚斯也向前探着身子笑嘻嘻地说：“艾尔莎这话说得也不是没道理，莞宁小姐的手艺真是好的很，做的美食都是从来没吃过滋味，心情好，自然精力也恢复的快。不过，艾尔莎调制的药水，才是恢复精力的根本。”
舒莞宁盛了一碗鸡汤上前，走到床边，然后回头对艾尔莎说：“你这主人以前也是这样会说话，左右逢源吗？”
“不知道，我记忆中好像不怎么说话。”艾尔莎想了想说，“可能一复活，言语功能也不一样了。”
几人正说笑着，又听见大门上的铃铛响了，雪希尔起身说：“我去瞧瞧谁来了，你们先玩着吧。”
“八成是格莫特殿下。”艾尔莎说。
“我看不会，格莫特殿下来，什么时候惊动过门铃。”舒莞宁将鸡汤端到阿瑟亚斯的嘴边，轻轻拨动着，继续说，“我倒觉得是慕修斯大人，王宫里就数他最好了。”
“你别光馋着我，不让我吃到嘴里啊。”阿瑟亚斯瞧着鸡汤说，“是不是慕修斯，一会不就知道。”
舒莞宁笑笑，终于将鸡汤吹吹给喂到阿瑟亚斯口中了，“看在你为我受伤的份上，再喂你一次。”
艾尔莎在一边收拾着那些药水瓶，一边轻叹了声：“真是温馨的很，倒像是一家人。”
楼道里传来了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舒莞宁端着汤碗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一种莫名的压力袭上身来。
雪希尔先推开门来，有些拘谨，小声地说：“陛下来了。”
汤勺中的鸡汤徒然洒落，那勺柄铬着手掌疼的很，她的手握得太用力了，肩膀也微微颤了一颤。
艾尔莎连忙弯身下蹲行礼：“陛下。”舒莞宁也起身将汤碗放到一边，然后站在艾尔莎身边一同行礼，她低着头，始终也不抬起来。
“你到底还是来了。”阿瑟亚斯坐正身体，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那个人说，“竟比我想象的还要早点。让我猜猜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是后悔放了我们呢，还是又想出什么新的花招来玩呢？”
“我做过的事情什么。”嘉伊撒环视了房间一圈，轻笑一声“确实温馨的很，像是一家子呢，不过很抱歉，我要打搅你们了。”
“你这个抱歉倒是理直气壮，不是打搅，而是要打搅，那么就是说，这几天我过着舒舒服服的好日子，你是不会再让它继续下去了。”
嘉伊撒嘴角轻轻一翘，来到桌边的椅子那坐了上去，漫不经心地用弹了弹陶钵说：“我认为你也是个战士，现在太安逸的生活不适合你。”
“这倒没错。”阿瑟亚斯笑说，“不过你以这个借口来插手我的生活，实在是很蹩脚。”
“有意思。”嘉伊撒低头笑了笑，“其实这些事情你和我都很明白，我们都不必再绕弯子了，我来这里，是想着有一句话要问舒莞宁。”再看那几人，“你们不必再拜着，起来吧。”
艾尔莎起身，与雪希尔在墙边站着，舒莞宁抬起头来，很久没这样近距离地与嘉伊撒面对面地在一起，她努力抑制住自己情绪的波动，微微欠身说：“陛下有什么事要问罪女。”
嘉伊撒看了她一会，沉默了一会，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其实我不是要问你，我是给你两条路选择。”嘉伊撒看着舒莞宁，“跟我回宫去做你的首侍女，或者继续在外面过你闲云野鹤的生活。”
舒莞宁心中一动，这突然的选择让她有点猝不及防，在外面自然好的很，总不会像王宫中一样四处小心还受着压抑，只是……
“陛下就这样……容易地放过我吗？是不是有什么条件？”是希望有条件吧，希望……
看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是希望走吗，还是想彻底撇清关系，嘉伊撒心中有些灰色，但是，他还有很长的计划，怎么能轻易说失败。
“阿瑟不是证明了你是无辜的吗？既然如此，存在什么放过不放过。”嘉伊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舒莞宁和阿瑟亚斯的表情，“只不过首侍女这个位置是教皇指派的，你现在无罪，就得回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你若不想回宫，只要递一份文书向教皇申请，圣菲斯老头子同意再换个人，你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