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川没有回答萧潜的话,而是先问道:“萧大人,不知这位是...?”
“她是萧莺莺,来自于萧家寻阳分支,她可是萧家的一朵鲜花,她在夏国的诸多的世家女子里面还算小有名气,她因为某些原因现在居住于内史府。”萧潜的眼睛里带着某种莫名的意味,他带着笑容说道:“明川公子是王上的公子,也是我萧某十分向往和十分想要结交的人,萧某想在这里邀请公子来内史府做客,不知公子可愿意?”
萧潜的说的很露骨,但是效果很明显,夏明川看向萧莺莺,他的目光里透露出向往和垂涎,符相国和萧文卿的脸色没有变化,但是萧莺莺的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自哀。
夏明川说道:“我不要你的策略。”
“你什么意思?”萧潜有些意外夏明川的回答,夏明川的回答没有按照他设定的剧本发展,他问道:“你要解散书院?”
夏明川摇头,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解释的说道:“我要莺莺小姐,我可以将文卿小姐接回公子府,未来的郡侯府也可以有她的一席之地,但是她必须打掉腹中的孩子,我不想养一个别人的孩子。”
萧潜被夏明川弄的一愣,就没见过这么不顾脸面的人,他在心里对夏明川的评价降低了一个层次,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找医师看过,文卿腹中的孩子不能打掉,文卿的身体不好,若是强行打胎会危及她的生命。”
“萧大人你在开玩笑吗?”夏明川像是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有些炸毛,他沉着脸说道:“萧大人应该知道,就算是百姓中的女子再嫁,也没有带着孩子嫁人的道理,你是想要我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吗?”
萧潜也知道这样很过分,他回头看向萧文卿,眼睛里全是气愤和无奈,无论怎么样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管,他在袖子里掏出两份布帛递到夏明川的面前,说道:“你仔细看看。”
夏明川接过布帛,他看见了一份是萧莺莺的身份文书,另一份是关于长泽郡萧家的产业的详细清单,在夏明川仔细的浏览着布帛上的内容的时候,萧潜说道:“我知道明川公子的封地在长泽郡,也知道公子现在遇到了些许的困难,我内史府虽然没有公子府那么多的钱财,但是仍有能帮上忙的地方,还希望公子不要嫌弃。”
夏明川在产业清单上便放下,拿起萧莺莺的身份文书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在看的同时夏明川的脸上不是出现笑容,虽然夏明川几次压制,但是仍旧抑制不住肌肉的收缩。萧潜一直观察夏明川的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他说道:“若是同意,着些都是你的。”末了还加了一句,“王上能够发现鳞北侯的罪行,文卿有着很大的功劳。今天的事情,王上也知道。”
夏明川的目光在萧文卿的腹部停留,内心经过几度的翻涌,他对萧潜说道:“萧大人,这件事有多少人知晓?”
萧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他说道:“我所知道的人里面,只有在场的人知道,就不知道在公子府有哪些人知晓了。”
“我还要一个人?”夏明川看见萧潜露出询问的神色,他补充的说道:“萧大人要我留下的人是两个,所以我想向萧大人在要一个人。”
萧潜示意:“公子请说。”
“罗思佳。”夏明川说道:“我要的另一个人是罗思佳。”
“罗思佳?”萧潜有些疑惑,在他的记忆里没有一个叫罗思佳的人,他问道:“谁是罗思佳?”
在萧潜的视线里当人不会出现一个叫罗思佳的人,罗思佳是曾经的姚集县的县令,半年前因为得罪了萧家而被萧家的人拿进了大牢,直到现在罗思佳都没能够出大牢,在夏国有着接近一百个县令,一个县令的落马不可能惊动夏国九卿之一的萧潜。
夏明川解释的说:“罗思佳是姚集县曾经的县令,因为得罪了萧家而进了大牢,我看他还有些才能,若是不用用就太可惜了,萧大人知道明川现在对人才的渴望,本来找到一个蔚元成,现在来看是不可能为我所用了,我因为名声即使有了封地也没有良才来投,无奈之下之好选着这个现在还蹲在大牢里的罪犯了。”
“原来是那个姚集县令。”萧潜这时候回忆起来了,半年前曾萧家的族人曾向他请示过,当时他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有过问,按道理说得罪萧家的人最少也应该付出些许代价,即便罗思佳是个难得的人才,但是既然夏明川提出来,他也愿意用这件事小事情做个人情,他说道:“没有问题。我今天回去就对下面的人打个招呼。”
夏明川露出笑容说道:“那便多谢萧大人了。”
接下来符相国、夏明川、萧潜三人开始聊天,萧潜说一些这两年夏国的发生的事情,比如在诸国横行的红叶被一伙身份不明的人在罗田县伏击,损失了不少的好手,以至于销声匿迹了很长时间,夏明川则说一些自己在西戎经历的事情,说自己曾经有两头很是威武的老虎。
“相国请留步,公子请留步。”萧潜站在自己的马车畔,对着符相国行礼,对夏明川拱手。
符相国点头,夏明川拱手回礼。、
符相国看着的萧潜的马车走远,转身回府,夏明川见状连忙上前搀扶,符相国见状笑着摇头,将自己的手臂搭在夏明川的手上,说道:“怎么,夏国的明川公子什么时候懂得这些讨好人的手段了?”
“哪有,着是我应该做的,虽然明川不是你的亲孙儿,但是明川可是拿您当亲祖父对待。”夏明川的话说的理直气壮,只是符相国仍能听出夏明川的谄媚,他说道:“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就问吧,能说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夏明川一边搀着符相国走向相国府的书房,一边讨好的说道:“祖父,我想问一下,您是真的明川现在的困境,能给我出几个策略吗?”
符相国笑着指了指夏明川,说道:“你呀。我还以为你能忍上几天才问呢,你这才走几步就憋不住了,真是的,没有一定将要就藩的领主的模样。”
“祖父,在你的面前,明川可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那还用憋着啊,多见外。”夏明川一脸的笑嘻嘻的模样,“祖父是夏国的定海神针,明川可就指望你的计策搭救了。”
符相国迈步走过一个庭院,说道:“你的事情看是麻烦,实则很简单,你只要变得更荒唐一些,让现在的假荒唐便成真荒唐就可以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同意萧潜今天来书房的原因。”
“唉--”夏明川闻言叹了一口气,这也是他刚刚会色眯眯的缘由,虽然现在的夏明川在逐渐剥离自己在夏国的权势,但是因为有前些年的“前科”夏国的世家并不会对夏明川放松警惕,甚至是夏明武对夏明川都不会放松关注,在夏明川的脑海里有太多关于自污的典故,夏明川想了很久,就他的身份而言选择风月对夏国的伤害最小。
正在沉默间夏明川看见了符青青合蔚元成,符青青站在书房外的院子里,蔚元成陪在符青青的身畔,夏明川看着天上不时飘落的雪花,说道:“祖父,你看天上已经开始下雪了,青青的身体不是很好,若是不小心生病了,那可是有生命危险的啊。”
符相国看着院子里的符青青和蔚元成,他的脸上有着怒气和心疼,待到对符青青的疼爱占到上风的时候,他有些不甘愿的说道:“你去让你的姐姐回房休息,至于另外一个人,就让他留在这里面吧,不好好冻一冻,就不知道我相国府的人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夏明川对符相国由睿智突然变成一个拈酸吃醋的小老头腹诽不已,他绝对不相信符相国会不知道符青青和蔚元成在一起,以蔚元成在三元县的所作所为,若不是符相国在暗地里的护持蔚元成早就成了罗思佳的下场了,符相国现在生气的不是符青青对相国府名声的伤害,而是责怪符青青不自爱的怀孕,这件事情深深的伤害了符相国。
夏明川将符相国送入书房,来到符青青的面前说道:“青青姐,回房休息吧。”看符青青有些不愿意,他继续说道:“青青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下想一想吧。你放心,我已经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了。祖父只是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过段时间就好了,他是最好的长辈,不会为难你的。”
符青青闻言对夏明川行了一礼,是虽然她早些时候对夏明川有些气愤,但是在看见了夏明川在符相国面前的一跪,心里的怨气也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虽然青青姐可以离开,但是你要留在这里,想要娶相国府的人不经历一些磨难怎么行。”夏明川在扶着符青青离开时如此对蔚元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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