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我负责!”肖晓天光着上身,只穿着短裤,光着脚站在地上,像个泼妇一样对林菲喊,更可怕的是,他嘴和下巴上全是血。
“靠,我负个屁责,我和你就稀里糊涂一张床上睡了一觉,你半夜起来发疯,被我一拳打倒,睡过一觉到这会儿了,看你脸上的血就是证据,我负个毛责啊!”林菲半靠在床上,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打一个长长的哈欠,酒还没有完全醒。
肖晓天抹了一把脸,脸上的血的确已经干了,他使劲摇摇头,还是不依不饶:“林菲,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再游戏人生,人对待感情要严肃点儿,我反正记得昨晚俩睡了……,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负责到底,你认真想一想……”
“我想你个大头鬼……”林菲睁开另一只眼睛,抄起一只枕头扔向肖晓天,肖晓天顺势一躲,枕头砸在了肖晓天身后的蒲松身上。
蒲松幸灾乐祸地看着这对欢喜冤家,回头瞅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胖胖的男老板,问:“老板,昨晚什么情况啊,我们都喝醉了,说好给我们安排两间房,男女分开住的,你看你这安排,我还怕人家女孩儿闹,结果我们这傻小子倒闹起来了,他这满脸血是怎么回事儿。你说整的这事儿吧,纯粹乱整!”
胖老板依然微眯着眼睛,但是却没有老婆的面对这并不在意料之中的情形的慌乱,而是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递给蒲松,拿出火机要给他点上,被蒲松摆手拒绝后,自己点上烟,慢悠悠地说道:“你们年轻人,一起出来玩,酒喝多了,一个喜欢一个,肯定藏不住要闹腾出来也是正常的,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们这个年龄的人,也是理解的。小伙子,你也理解理解呗,没闹出什么大事儿,说不定歪打正着也是一件好事呢!”
这番老江湖一般的话,倒说得蒲松无言以对。
老板说完这番话,回头冲自己的老婆说:“没什么事儿进客人的房间干嘛?真是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还不赶紧出去,让客人投诉,我们这店还要不要开下去,这一天到晚没客人,眼看要关门了,关了门,欠一屁股债,看你喝西北风去?——还不快出去给烧水做饭?”
那老板娘想说什么,又撇撇嘴,忍住了,转身出了房间。
那老板也走到门口,又回头点头冲三个人道了歉,拉上门走了。
而这一边,林菲已经的宿醉也已经醒了七八分。她指着肖晓天:“肖晓天,你还不赶紧穿上衣服,你在我跟前耍什么流氓,我跟你说,我们俩即使睡在一个房间,也什么事儿都没有,清清白白,你别讹上我,我才不吃你这一套。”
她从床上抓起肖晓天的裤子,劈头扔了过来,扔到了肖晓天的头上。肖晓天这才停止了叫嚷,拽下套在头上的裤子,套在了腿上。又拽过上衣穿上。
林菲从床上跳下来,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肖晓天,看清楚了,我可是穿着衣服睡了一晚上的,我和你指多是同床而睡的兄弟,以后不许跟人说我睡了你,再说我会打死你……”
肖晓天挠挠蓬乱的头发:“这事儿我还真说不准,反正我印象中,我俩是睡了……”
“肖晓天……”林菲跳过来,就要打他。
蒲松赶紧拦住:“别闹别闹,我做证,晓天酒后肯定没什么情况,你们俩肯定没什么事儿……”
林菲转怒为喜,哈哈大笑:“蒲松说得太对了。”
肖晓天急了:“他对个毛,他自己不行,诬蔑我不行!”
蒲松不容肖晓天再多说,一把拉过他到狭窄的洗手间:“晓天,别闹了,我问你,昨晚这个房间,有没有进来一个女人?”
肖晓天一头雾水:“什么女人,昨晚我们在餐馆吃完饭,吃到最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怎么来的这房间我都不知道,半夜醒来欲火焚身的,结果后来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今天早上醒来,就看见我搂着林菲睡,我吓了一跳,我总觉得我应试和林菲有点儿什么事,结果林菲还死不承认,你说我这一晚真是白睡了,自己没感觉,对方不承认,世上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此……”
蒲松拍拍肖晓天的肩膀:“行,这事儿也好,从现在起,你就一口咬定,你和林菲睡过了,让她对你负责。”
他转身要走,被肖晓天一把拉住:“喂,蒲松,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倪裳一个房间,你告诉我……你们……”
“你想什么呢?”蒲松甩开了肖晓天:“我们俩可什么都没有!”
他说完这番话,出了两个人的房间,顺着这个简陋狭窄的旅店走廊,又来到了隔壁他和倪裳的房间,轻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