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花无魂的眼中透着决绝。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骨血啊!
但他仍不愿打扰躺在那里的凝凝,于是便走到了离得远些的地方。
只见他开始施法,瞬间无数的魂花聚齐来,逐而变幻出一个漩涡来。
“我先来!”力挪冲头阵,觉着反正不过是与进来时一样罢了。
哪知他一钻进去,随着漩涡转腾,竟没有冒出去,而是嘭的一声,头顶闪冒一道光,他被砸落了下来。
众人一瞧,力挪的脑袋上肿了个好大的包。
亿魄和首页最是快速地发出了无情的笑声来。
力挪显得有些委屈:“还好我带了痊玉膏!”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小瓶子的药,倒出些许来,自行往脑袋上抹去。
哪知因瞧不见自己的头顶,只能消了一半。
首页忍不住哈哈大笑着拿过力挪手中的痊玉膏道:“我的大傻子啊~你是不是要笑死我。”
嘴上虽嘲笑着力挪,但是手却自然地倒出些许药来,往没消的部位涂去。
片刻后,力挪的脑袋终于恢复了正常来。
力挪摸着脑袋,有些不悦地对花无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此处的出口被封了。”
“此处?那意思是还有别处的出口喽?”
“嗯。”花无魂说罢,左手拿出一个钥匙模样的东西,只见这钥匙上还别着一朵黄色的魂花儿作装饰。
花无魂右手聚气,、施法带力从左臂推着一股神气往钥匙上。
气注入钥匙上时,钥匙瞬间变得如同半个成人般大小。
花无魂此时放开钥匙,也解放了双手,飞腾着往上后退,随即一个推向,钥匙便插入地中。
霎时间,周围的气震起,震得周围的花儿纷纷飞起。
钥匙自动一转,这地面便分成了两半。
几人唯恐不慎掉落,都反应迅速地跃飞而起。
花无魂双手收起,作捧物状,那钥匙便渐渐变小,落在了他两手之中……
“花神,这个出口应该没有被封了吧?”力挪试探道。
这一次,他可不敢冲大头了。
“哈哈,这可能要看这个出口外面有没有花衷衷了~”
“原来是她!”力挪攥紧了拳头,些些愤慨道:“这妒妇!”
“估计没有衷衷,你们也来不到这魂花界中吧?”花无魂有些不悦,还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起他最疼爱的衷衷公主的不是呢。
只见他施法隔空将力挪推进那分裂开的空间之中,还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你去试试看这个出口有没有被封住吧!”
“啊!!!~~~”猝不及防被推入看似万丈深渊的地方,力挪条件反射般叫喊着。
首页和亿魄忍俊不禁一笑、且相视一眼,默契地纵身跃下……
傲寒还是老样子,冷漠铁面,也随之跃下。
花无魂最后一个跳出,他跳出后,那裂开的口子,便自动封合而上……
看似万丈深渊,实则不过如此,跳下去倒是会被神奇的吸力,吸得倒转几下……
稳稳地,竟出到了天间。
花无魂飞至几人一旁,看着对他怨恨非非的力挪,说道:“带路吧……”
力挪扭头没有理会他。
“他笨,不知道你让他带路去哪,我带吧。”亿魄说罢,便飞在了前面……
飞过毒银河,一行人便落在了无魂山中。
也就只有亿魄脚下所踩之处,才有些颜色,眼下的无魂山、荒凉,枯靡,了无生机……
“师傅应该在山洞中。”
于是众人跟着亿魄往山洞处走去,可还未行至山洞,却好大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走进这洞中,竟是堆落满地的碎罐片子。
亿魄显得有些担忧了,她匆忙地巡看周围,终于看见了一坨白,才知道那是师傅。
白祎躺在地上醉惺昏迷的模样,亿魄着急地扶起她,关切道:“天呐,我的好师傅啊,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傲寒瞥了一眼周围的碎酒坛子,漠然冷哼道:“哼,也就一山洞这么多吧。”
傲寒啊傲寒,你说,你若是不言不语,又岂会有谁将你当作哑巴呢?
声响之中,吵醒了白祎,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众人,朦朦胧胧地,将一人看作了两人,两人看作了三人:“好多人啊~”
花无魂的步履有些沉重,迈着缓慢的步伐,他走到白祎身旁蹲了下来。
白祎轻轻地抚摸着花无魂的脸庞,在酒醉之下,竟由抚摸变作了拍打,越打越重、越打越重。
白祎可是神啊,她越打越重,而花无魂的魂愿此刻又被刺激了~
看见了花无魂的异常,亿魄死死地抱住了醉酒的白祎。
只见花无魂挣扎着,蜷缩着,才缓过来。
缓过来的他,显然已经变了个人,他不解地问道:“最近我这记忆是越来越不好了,莫名其妙来到这生地,竟不知是缘何,尔等能告诉我吗?”
白祎又埋头死睡在了亿魄的怀中,亿魄轻轻抚拍着怀中的师傅,头也不抬地问道:“你现在是谁?”
“我一直是我啊,还能是谁?这天下,难道还有两个花无魂不成?”
“我是问,你现在是爱着谁的花无魂?”亿魄的语气显然变得有些悲伤,她是心疼她怀里的人儿,那个平日里装作自在悠然的师傅、白祎。
花无魂有些听不懂了:“你这小仙女啊,怎的竟比我还要爱忘事呢?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了,我与你师傅的往事?”
亿魄抽了一下鼻子,已经略带了些哭腔:“那你倒是看看,这是谁?”
花无魂的动作很柔,他好奇地拨开了白祎的头发,看清了她的脸。
他惊讶地双手托住了她的下巴,一遍一遍地端详起眼前的人儿,眼泪像说下就下的雨露,滴滴落在衣裳上……
亿魄不得已,被其挤到一旁来。
她站起身来,走到了首页旁边。
白祎被花无魂这一番拨弄,轻轻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可酒意未散,眼前的花无魂还是有些朦朦胧胧的。
“你不是说,罗罗她过得很好吗?为何如今满是银丝,还醉酒浓浓,愁苦哀哀的模样?”花无魂眼里是白祎,嘴上却是在埋怨亿魄。
听见花无魂的声音,白祎含着醉意,轻轻地笑了笑,叹道:“竟是个男子呢~”
花无魂捧着白祎的脸,泪流满面。
蓦地,白祎突然捂住了花无魂的后脑,严肃地问道:“你敢随便爱一个吗?”
花无魂抽泣着,又苦又笑地说道:“有何不好?”
“那你……”白祎说罢醉醺醺地笑了~
“我爱你!”花无魂突然深情地说道。
突然,发酒疯的白祎没能再发出醉酒熏熏的笑声来。
“唔?”白祎被堵住了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