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摘星阁众人的出行便被安排下来。
青衣留下看守顶楼,以及照顾枫晚,暂时替代淳于季汝掌守结界。淳于季汝带着阿影书灵出行。
算了算,淳于季汝发现,身边的人除了阿影之外又添了多“人”。这就是乐趣吗?
皇上本安排了一队侍卫随驾在淳于季汝身边。
淳于季汝拒绝了皇上的好意,若是让一堆人跟着,反而限制了她的速度。在确定了方向后,淳于季汝将她的专属马车放出来,这马是某种妖兽后代,不过血脉不纯,好在速度尚佳,便留在身边。车厢也是特制的,能让马车走在任何地面上都能稳稳当当,如履平地。
待出发时,却缺了车夫。
这里是凡界,缺了车夫的马车怎么看怎么吓人啊。淳于季汝遂用纸人幻化成人的样子,守在车门上。反正方向,行驶,马可以直接操控,车夫仅仅是摆设。
“你怎么确定方位啊?”阿影变成人性,坐在马车里,磕着小桌子上青衣准备的瓜子。
“往越寒冷的地方去。”
“那也是大致方向啊。”流年兴奋的到处转着,时不时望望窗外。马车的车窗是一扇小型的窗子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致。
“我能找到顾时谦在哪。”毕竟,他身上有她给的玉佩,再遇到危险时,碎裂,她就能感知到。
“哦~”流年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
随后车厢里便陷入沉寂,淳于季汝打坐,阿影歪在一旁,毫无形象睡觉,流年第一次出来,十分有兴趣的看着周围的景致。
走了两三日,越往北,明显的感知到空中的寒气更多,了无人烟。再向前行,那马便不能走了,高山难以翻阅。
“就到这儿了?”流年问道。他一路看的景色几乎都是白,眼睛欣赏疲劳,不再稀罕外面的景色。
“嗯,他就在附近。”淳于季汝披着斗篷抱着阿影下了车。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拿着长剑的人走了出来。谨慎的看着这里特别突出的女子,和一辆马车。
待他们走近了,便不难发现那些人衣服是官制的,头戴毡帽,全身上下围满,只露出眼睛。反观淳于季汝,穿的颇为清凉,依旧宫里专为她所制的素色锦衣,全身上下皆白,与这周围雪色很好的融为一体,面戴白纱,身披及地斗篷,在寒风猎猎的空地上,没有一丝波动,仿佛时间在她这里便是禁止的。
那领头男子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他们被抽调出京,到了这里,什么修士啊,怪物啊他们都有所耳闻,在这里,稍不走心,便会失去小命。不得不提高警惕。
“国师。”淳于季汝拿出象征着她身份的令牌,又道:“顾时谦可在这里?”
那士兵也是有眼色的,哪有普通女子孤身一人来到这儿呢?更何况还能直呼谦王的名讳。更何况这令牌怎会有假。
“国师大人安。”那士兵们迅速跪下,行标准大礼。
“起来吧。”淳于季汝道。
“回国师大人,谦王殿下先下正在营地,属下带您过去。”
“嗯,带路吧。”
“这边来。”那属下看了看他们身后的马车,又道:“请问国师大人,可还有其他人?”
“只我一人,”又想到这里风雪大,那纸人早已受不住,索性这里无人,不需掩人耳目,因此这马车就是先下的情况。“它自会跟上了。”
“是。”
一行人弯弯绕绕的走了许久,才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处,人逐渐多了起来。都是一些士兵站岗于此。那山洞也及其隐蔽,洞口极大,可容得下一辆马车经过。洞内空间极大,聚集了不少士兵在此休息,光线昏暗,走了一会儿,又是一个洞口,不过是通向外面。
这里是个天然行程的小山谷,四面环山,密集的扎了许多顶帐篷。雪依然在下着,不过比之外面寒风凛冽,谷内平静多了。淳于季汝将马车留在了之前那个山洞中。
这里的人更多了,不仅仅一些士兵,还有一些道士,修士打扮的人也聚集在这里。那些人对她的到来并不在意,经常有慕名而来的高人前来探索,穿着打扮虽不同,可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神秘。
穿过多顶帐篷,那领头士兵带着她来到最里面的山体前,那处依然是个山洞。洞前无人看守,比之前面的洞,小了些,仅容纳一两人通过。
“国师大人,谦王就在里面,属下不便前去。”
“嗯,你下去吧。”淳于季汝道。
“是。”
一进洞内,便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洗去一路带来的寒气,烛光洞内光线并不昏暗,并非烛火照明,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谁?”淳于季汝还没走到里面,便被一声呵斥住,一到带着压力的气势将她锁定。声音冷淡严肃,正是顾时谦。
“你受伤了?”淳于季汝自踏进这里,便是一道结界,这结界主人应是第一个感知到,却在她走了几步才发现。很不正常。
那道锁在她身上的压力一下就消失了,不过一会儿,便有一道风直铺自己而来。淳于季汝下意识的想错开,却被来人双手抓紧了肩膀。自己眼前便是那俊美的脸庞,只是那脸上胡茬不修,青黛色的眼底,衣服是随意披上去的。“你来了?”声音有些沙哑,没了之前的冷漠严肃,换成了温和细语,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激动。
“嗯。”淳于季汝被抓的有些不适,不安的晃了晃身子。
顾时谦察觉到便立刻放下双手有些无措的看着她。
“你受伤了。”淳于季汝重复道。这是肯定,那淡淡的血腥味儿瞒不了她的鼻子。
“嗯,不小心,不过并无大碍,你怎会来此?”顾时谦立刻想了许多,七零八碎的拼凑在一起,心里有了个答案。
“你回去躺下。”淳于季汝率先向里走
“不用担心,师傅已为我处理好。”顾时谦依然听话的放在了洞内唯一一张床上,洞内只是临沭搭建而成,还有一张桌子,凳子,再有一个书案便再无其他。很简陋。
“你父皇下令。”淳于季汝简单的说到。
听到回答,顾时谦心里的那个想法得到了验证,心里更是气愤,他的父皇以他为理由,借以请他师傅帮忙又拖累她来到这个危险之地,实在高明。可为什么要将她牵扯进来,危险的事情有他来解决就够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顾时谦愧疚道。
“我若不想来,任何人都不会逼我来。只是欠你的事情总要还。”淳于季汝感觉到他平静外表下的暴戾,解释到。
“可这里危险,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顾时谦认真的盯着她眸子。
“我从来不惧危险。”淳于季汝一如既往的认真平静道。
“我知道你有能力解决危险,可我想为你挡下所有危险,你只安心做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