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救下他们?”淳于季汝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也从未见到过,解决方法只能依靠在场唯一一个知情者—流年。
“那你得问这位族长,将所有人的意识封禁,独留自己清醒呢?”流年目光锁在那魂体上。
“你是什么意思?”
“既然要我们想帮,可唯一办法,便是将地方从遗忘之地拉出来,那样就重新回到时间的制裁下,而作为背叛者的你们,又怎么可能无罪?”流年气势逼人的说道:“你是想将一切罪过推给为你们打开这地方的人身上吗?”
“你是谁?”那魂体没了之前面对他们的慈祥,和善,变的狰狞,怒面。
“呵,能救你们出去的人。”流年道。
“你想将惩罚放在她身上?”顾时谦周身的气质瞬间变的凌厉霸道。“那便将这儿破掉吧!”顾时谦上前走到自己右手边一面墙上,随意的拿起一块与众多木牌中相似的木牌,并无不同。
可是,在顾时谦拿起那一刻,老者的神情中闪过一丝紧张,不过很快就归于平静,仿佛从未发生过,可瞒不住在场人的眼睛。
“有什么不同吗?”淳于季汝问道。
“阿影觉得呢。”顾时谦反问。
“没什么不同啊。”阿影看着顾时谦递道自己面前的木牌,用爪子挠了挠。
“看来瞒的很好啊。”顾时谦看向那位族长。
“不知这位兄台拿我族人的命牌为何?”
“这木材看着平平无奇,但却和屋子中每一块命牌相差太大,木材取至何处我不明白,但其蕴含着一些别的东西,是维持这片天地,或者你们的魂体的东西吧。”
“一块木头而已,我祠堂外多的是,老朽自小在这儿生活,竟不知道有这样的用处。”那老者表现似第一次听说,而眼中的惊慌去出卖了他。
淳于季汝从顾时谦的手中接过那块木板,纯粹的灵力从木体中传向她的掌心,那是一种汹涌澎湃的生命力量,是生机?
室内众人看着屋中央女子,一瞬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有那老族长惊恐的说道:“停下!快让她停下,那是圣物,不可侵犯啊!”若是有泪,那老者早已泪流满面,懊悔不已。
然而没有人听到他说的话,只见淳于季汝依然没有回应,沉浸在解除着木牌带给她的感觉中。其余几人不敢乱动,只见屋门外那些茂密杂乱的绿植迅速衰变褪色,直至枯萎,而参天大树,百叶凋零,枝干缺少水分而萎缩,世界一下子变了颜色。
过了一个时辰之久,淳于季汝才恢复意识,然而原本的木牌变了颜色,没了灵气,成为一个废牌。
“我吸走的是这个世界的生机?”淳于季汝道。
转头看到那头身为族长的魂体不知何时不在了,而那木牌黯淡无光,随时都会死去般。淳于季汝随手葱刚刚那木牌中赠予自己的生机抽取一部分,汇入那族长牌种。
须臾,那族长现身,跪在地上,向淳于季汝道:“之前是我有私心,想置大人于绝处,可老朽我实在无法,只能为此啊,我得救我的村名啊!如今生机已断,无论再作何想,皆是无用,可恳请大人您将生机归还,老朽愿听您差遣!”
“夺人生机,我从不会做,我只有办法将他们的生机归还,可是,”淳于季汝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老族长道:“因果报应,自有循环,便是在遗忘之地,也难逃这一准则,你的族人早已不再如今,我又如何归还?”淳于季汝一语点醒梦中人。
在她接受那些生机时,事情的起因经过便有了头绪,如同走马观花般,略过这村镇走向自我毁灭的过程。
原来,村镇中有一天有一道士来到这里,他蛊惑着周围人民,以长生诱惑,最重没有人能抵抗的,整个村子都陷入那个不切实际的梦幻中,可是哪有这么容易呢?大族长保留着最后的清醒,不过长生的诱惑依然不断侵蚀着他的意志力,最重在道士的阴谋中得以侥幸。
可道士在最后关头,告诉他,若是他将着计划中断,村里所有人包括他永远的死去,不入轮回!
这是道士的最后一言,说完,便死去了。
如他所说那般,这里的人们都没有了意识,魂魄被封印在自己的命牌中,他是最后一个清醒者。
“他骗了我!他竟然骗了我!”
“他没有骗你,那魂魄封在木牌中,所有的木牌存在都是为了供养这一块儿木牌,获得无线生机,是术士起死回生之法,不过这书早已灭绝,现在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方法。”顾时谦道。
“这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怎么样?”流年问道。
“你们骗我,他们肯定都在!你们就是为了盗取我们的生机!”那魂体状若癫狂。
淳于季汝依照刚刚将他苏醒的方法注入每一块木牌中,可是让人惋惜的是,毫无动静,没有任何魂体如他一般能出现在这里。
“他们,他们都不在了?”老族长一瞬间仿若垂垂老矣,失去了所有活力。
“为了长生,我辜负了所有人,为了救他们,我在这里清醒了不知多少岁月,我一直以为他们陪着我,我就不会孤单,可如今他们不在了,我活着,这孤独便再也过不去了啊!”
话音刚落去,那虚体渐渐散出,溃不成形,消散在天地间,所有木牌一齐裂开,从此,问灵族再无人。
“这生机不属于我,既然接了,总要为他们做些什么。”淳于季汝道。
“你想做什么?”顾时谦问道。
“这是他们的地,归还天地吧。时间从来没有抛弃过他们。”淳于季汝说完去,便将体内那无限的生机反哺给大地,绿色枝丫重新冒出大地,树木渐渐恢复原来样子,不远处有鸟儿飞过,叽叽喳喳的声音成了这片土地唯一的欢乐,欢迎着生命的到来。
“解决啦!”阿影心中的恐慌消失不见,他们又回到了原处,所有的景物都正常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