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放心,怎么不跟着她一起呢?”言老眼神戏谑的盯着那个云淡风轻的男子,总是躲在暗处看着淳于季汝,只在某些时候,出现在淳于季汝面前。其实这家伙实在是个妹控,若是淳于季汝以后找到另一半,可能他的反应比她父亲还大!
“她的路,她要自己走。”淳于夏染虽表现得平静,但是眼中透露出来不舍的样子,忽略不了。
“啧……”言老不好说的直白,他可承受不了惹怒他的后果。了解他的人,都不会被他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蒙骗,论腹黑绝对是最腹黑的。
“你的人,该换换了,传消息的速度这么慢!”淳于夏染嫌弃的道。
若是人族,消息被限制在低级的行动能力,可幻生阁的弟子大多都是妖族,行动能力自然不一般。
“他们在的地方可不在人族的范围里,消息自然传受阻。你以为谁都如你这般!”言老不雅观的翻了个白眼,这妹妹不在身边了。他这是闲的无聊。
“地域不是限制,只能说他们没本事!”淳于夏染嘴毒极了。
“这儿是牧城,你说你当初选地儿如果再进一步多好,也不至于那么麻烦。”
“那再向南方多进一步,你以为如现在这般自由?多一事少一事吧。”淳于夏染看不上那些门派,旧习、偏见太多,他不打算融入,也不打算改变。
“那人我不知道是谁,你觉得放在季汝身边好吗?”
“总是没有恶意。”话是这么说,不过妹子周围聚集的男人越来越多,心里不爽肯定是有的。
“那人的来历连我们幻生阁都查不出来,而且总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可是却没什么印象,上次见面,用的也不是真面目,”言老边思索,边说道。
“时候到了,估计相瞒也瞒不住了,或许……”淳于夏染看了他一眼,说道:“他会主动找上门来,也说不定。”
言老总觉得话里有话,可再想,也不知道这人的自信哪来的。
片刻后,书房外响起了脚步声,原来是封掌事,一一拜过去道:“夏大人,言老,上元派的消息传回来了。”
“说吧。”言老瞅了一眼坐在那儿不动的淳于夏染,开口问道。
“季大人在前天便已闭关出来,一出来,便被上元派那些长老级别的人围住,说是要验证她是否为……为……”封掌事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屋子里的气氛现在压抑极了,那位夏大人坐在那里,宛如一个恶魔。
“为什么?”淳于夏染问道。声音低沉极了。
“为妖女,只是打斗一场,那几人全被季大人封住修为打倒在地,本到这里就好了,但那上元派有位在药理上面有有些造诣的褚长老偷袭季大人,被反杀,季大人放话,上元派从此再不受她庇护,就走了。”封掌事叙述的极快,待在这里越久,屋子里越压抑。
让人透不过气来。
言老挥挥手,让他先离开,对那个脸色黑沉的厉害的淳于夏染,叹了口气:“上元派这次有些过了。”
若只是单纯的打斗,可能她没什么大的感觉,但是对淳于氏人来说,这不仅是个讽刺,更是让她失望至极。
淳于夏染坐在那里良久,抬手揉了揉眉心,站起来走向屋外,“她得靠自己。”
言老明白他说的,没有人帮的了她,在体验道心的路上,谁都要靠自己领悟,才能有更高的成就。
言老来不及问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淳于夏染便开口:“既然季汝不再庇护,那咱们也不需要庇护了。季汝愿意放过他们,我不能,给他们找点事情吧。”
说完,淳于夏染迈步出去。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唉~”
言老转念一想,冲着外面喊道:“来人。”
“言老。”进来的是没敢离开太远的封离。“有何吩咐。”
“去,给上元派他们找点事做。只要不让他们闲下来就行。”言老直接将麻烦丢给封离。无伤大雅就好,反正照这个妹控的程度,肯定要亲自找上门的。
“对了,季汝又往哪去了?”去而复返的淳于夏染出现在门口。
封离吓了一跳,反应很快,连忙回答道:“继续往南边去了。那边是妖族的地盘,极少有凡人出没。”
“嗯。”淳于夏染点了点头,这样他搞事的时候,就不用但心了,可以肆无忌惮了。
“那长老死了几个?”淳于夏染继续问道。
“依稀只死了一个。”封掌门想了想下属回给他的消息,回到。
淳于夏染皱了皱眉,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封离又赶紧道:“不过那些闹事的长老被逐出上元派,原掌门做的决定,这点倒是处理的很快。”
“哼,若真能处理,怎么连自己门派的事都处理不好!”淳于夏染讽刺的说道。这下就直接离开。
封离赶紧送了一口气。言老摆了摆手:“让阁中妖族人往南边去,不必太过目的性,知道她没事就好,咱们阁中的人撤下来就行,南地最近不要去了。”
“是。”封离赶紧应道。
“下去吧。”言老直觉那边要闹出来一些事儿,早点做准备也是好的。
牧城最近没什么特别,只是幻生阁安静下来了,不再接受任何业务,让一些经常和幻生阁打交道的人颇注意。
言老也觉得自己的事情完成了,便动身前往北地皇都城的幻生阁,那是总部,事情只多不少,这出来的时间太长了,攒了不知道多少事儿。
淳于夏染来无声去无影,除了封离,以及几个少数核心弟子,便没人知道了。便是连封离也不知道淳于夏染什么时候离开,去了哪里。
上元派失去了几个长老,虽然有人不服,不过在原掌门的严肃镇压下,也没多大的风浪,但是整体实力还是少了不少。
原掌门下令,让外出的门派弟子回归。在归来的途中,不少弟子受到一些阻拦,还好没出什么事情,一时闹出的动静不小,但不见有人出来镇压,便再无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