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跑的再快,也逃不出白喻之带来的禁卫军身手快。
在这种情况下,敖卿不能暴露,她没跑出去多远,就被两个禁卫军逮住,可能是白喻之交代他们不用怜香惜玉,他们把她架着带到了白喻之面前。
敖卿抖动胳膊,把他们的手挥开,看着白喻之,皱着眉头,语气很不好,“太傅,本宫出来散散心,你这是做甚?”
白喻之抬手,五个禁卫军听命隐藏到暗处。
他今晚穿了件醒目的白袍,在黑夜中,和他的肤色一样,极其显眼。
他没有回话,转身推开院门往里走,见敖卿没立马跟进去,他走了几步,停住身形,转头看过来。
目光之犀利,让敖卿连忙跟了上去。
磨磨蹭蹭地把院门关上,敖卿慢吞吞地跟他走进屋子里。
白喻之点燃屋子里的油灯,主人般地坐下,动作随意地沏茶,然后在两个茶杯里倒了些茶水,把其中一杯放在跟前,另一杯放在另一边。
他倒好了茶,侧目看过来,“过来。”
他用的不是平时和常人说话的命令式语气,也不是和皇上讲话时的客气,而是另一种平淡的嗓音。
敖卿没细究他的语气,只觉得他霸道,不容二话。
见她没有即刻坐过去,白喻之冷眼扫过来,“殿下,这个院子里都是臣的人。”
敖卿听出他的威胁之意,咽了咽口水,缓缓地走到白喻之对面的凳子前。
白喻之注意着她的动作,目光一沉,轻敲两下邻座的桌面,语调冷的刺骨,“殿下,坐这里。”
敖卿抿了抿唇,看他两眼,眼神坚定地直接坐下,和白喻之面对面,面色肃然,“白喻之,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但是如果你对我也要用你的强硬手段,我绝对会让你痛苦一辈子。”
白喻之本来皱着的眉头更加紧致,他的嘴唇已经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浑身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这副身体的主人尹漫卿本就害怕白喻之,敖卿过来,也只能改变她的体质,却改不了她本能的反应。
此时她的身子已经开始发抖,敖卿极力控制,身体颤抖的幅度才没有那么明显。
但是两个人围坐在桌子旁,即便是面对面,隔的也不是很远,她的反应,白喻之自然是看在了眼里。
她怕他。
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以前和现在的“怕”是两种形式。
即使只有几天,他也看了出来。
从那次她跑到冷宫里和皇上抗争后,她就发生了变化。
性子一如既往,但是变了就是变了,细微的习惯和小动作,逃不出他的眼睛。
他教了尹漫卿六年,从《女学》《女经》到琴棋书画,他不用心观察,她有什么特点,他也是知道的。
要不是他没接触到很玄乎的东西,他绝对要怀疑她换了个内芯。
他提出要管制她,不仅是因为要观察她,还有的是另一种隐秘的心思。
他不想去深思这种心思是什么,他习惯了把想要得到的东西用尽方法拿到手,他想要她,就要让她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能离开。
但是……她却说,要让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