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余淼淼和冯玉到了约定的地点,元敬白早早地候在那里,他不是不想爽约,他是不敢爽约。爽约一时爽,事后火葬场。他还要去拜访余沧澜呢,现在就得罪他的徒弟怕是傻子。
在冯家元敬白还装一装,在外边完全是暴露本性了,看到余淼淼就哭丧着一张脸。
稳重,书生气……这些词汇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元公子,来得挺早啊。”余淼淼笑着说,元敬白却觉得寒风拂过。
“快别这么叫了,我受不起。”元敬白很想掐死当初手贱召唤余淼淼的自己,可惜他不能。
“老实说吧,你为什么要拜访我师父?别和我扯那些什么瓶颈不瓶颈的,我不信。”余淼淼直觉其中有猫腻,能信元敬白的鬼话才怪。
元敬白知道他瞒不过余淼淼,但他不能在冯玉面前说出来,于是闭着嘴巴不说话,只是看冯玉,一眼又一眼,疯狂暗示某些信息。
“师妹你们聊着,师姐给你买点心去。”冯玉不知道怎么的气性突然大了起来,起身就走了,余淼淼还没来得及拦。
临出包间,冯玉还“哐”的一声把门给砸上了,吓得元敬白一哆嗦。
冯玉出了醉仙楼“哼”了一声,心想,才觉得他有些意思呢,就突然变脸,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大猪蹄子!
***
“其实我觉得碧潭宗的余沧澜前辈可能是我大爷爷。”
“哈?”余淼淼发出了疑问,什么?
“你别不信,我少年离家,但我见过在我爹那里见过我大爷爷和笙雪奶奶的影像,我认得他们的样子。碧潭宗的余沧澜前辈和我大爷爷同名同姓,长得又一样,还是水灵根。这要是巧合也就算了,可笙雪奶奶也在呢,总不能夫妇俩都是巧合吧。所以我打算亲自去一趟,看看血脉有没有共鸣,如果有,那就确认无误了。”就算是样貌成熟了一点,元敬白这小子还是一样的天真单蠢。
余淼淼翻了个白眼:“那我还真是你姑奶奶了。”
“我没胡说!”元敬白怒。
余淼淼:我也没胡说啊。
“行吧,你用什么证明血脉共鸣?”这个东西貌似很神奇的样子。
“和你说了,你也不知道,你一个普通人类用不上的。”元敬白扬了扬下巴,似乎是对自己的血脉很自得。
行吧,算她余淼淼高看你小子了。原来还没脱离中二期。
不过好像这小子还不知道她并不是真正的人类?有意思。
“既然你是我师父的亲戚,我就不为难你了,这封信给你。”虽然这孩子有点傻不拉叽的,但看在他还算老实地份儿上,她就不在这事儿上为难他了。
拿到引荐信的元敬白有种被大馅饼砸晕了的感觉,接过信还有点不可置信。
余淼淼不想看他犯蠢的样子,告知他一声就离开了,这小子过了好久才发现。
或许余白师叔没那么坏。傻白甜元敬白想。
没过多久之后,如果让元敬白用一个词来形容曾经的自己,他一定会说:天真。
***
冯玉不知道为什么余淼淼说不吃就不吃了,要搁平常她肯定不会在意那么多,不吃就不吃呗,但今天莫名地担心是不是余淼淼和元敬白吵架了,才不吃的。
“师妹,你和元公子吵架了?”纠结了好久,冯玉才开口问。
“没有,我与那元公子相谈甚欢。”余淼淼说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
“你,你真的没欺负元公子?”冯玉大概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所以磕磕绊绊的。
嗯?余淼淼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师姐,你看我像这样的人吗?”余淼淼故意装作委屈的样子,瘪瘪嘴巴。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师妹,师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我见元公子似乎有些稚气,莫名,莫名……”冯玉一紧张都语无伦次了。
余淼淼暗笑不已,表面却装作还生气的样子:“莫名什么?师姐喜欢他,不喜欢我了吗?”
“不是的,只是觉得他有些可爱,不是喜欢他,不是,不对,也许是有那么一点。”短短几十个字,冯玉就从极力否认变到直接承认,画风变得太快以至于余淼淼有点难以接受,不过转念一想这就是冯玉的风格,也就释怀了。
万万没想到冯玉喜欢的是小奶狗类型的,这对cp莫名有点萌是怎么回事?
“可我喜欢他又如何,他又不喜欢我。”说到这里冯玉竟然有点幽怨!
余淼淼安慰她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冯玉不是那么容易气馁的人,即便气势低落也只是一时的。很快她就振作起来,带着余淼淼胡吃海喝去了。
前前后后在冯家住了小半个月,就算是冯玉百般挽留,余淼淼也去意已决。告别冯氏夫妇,余淼淼向着西漠进发,原因是因为她听说西漠出了个实力惊人的胖子,她觉得是胖哥,去看看先。正巧许明月也在西漠,她就顺路去收拾了。
路途漫漫不会平坦,少不得惊险刺激,有意思的事多着呢。
花了半年时间,余淼淼才从北地的襄国挪到了与西漠接壤的边境,在北地的日子大多是和平且安逸的,偶尔有些刺激。
但已进入西漠就瞬间变了模样。
比如这样的。
“小姑娘,一个人?”四五个彪形大汉狞笑着围上前来,把余淼淼笼罩在阴影里。
“不是啊,你们没看到我的伙伴吗?”余淼淼甜甜笑道。
大汉警惕地左顾右盼:“在哪儿?”
“在~这儿呢~”余淼淼手心的水刃欢快地跳动着,隐隐透露着一丝兴奋。
没有一把水刃失手,都好好的穿过预定的位置,余淼淼也没有狠心把这几个人杀掉,不过废了他们的修为罢了。
这种事,余淼淼一路上见的多了,处理起来眼皮都不带眨的。
才进入西漠不到两天余淼淼又遭到了第二波拦路抢劫,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伙人抢的东西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