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
苏轻轻眯了下眼,正准备沉着眼再踹飞另一个壮汉时。
唰——
身后扑上来的保镖才擒住她,没等她挣开,一个针管陡然扎在了她的手臂上。
!
针剂打进她的手臂,苏轻轻眼前一花,跪倒在地的那一刻。
那边的男人终于难掩狂喜的走过来。
针管被拔出,走过来的宣涛摸着她手臂上瞬间恢复瞧不见针孔的雪白肌肤,他呼吸粗重的呢喃。
“果然,果然啊……”
这时的苏轻轻已经模糊,心想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这么变态,看上去都像个变态!
日。
果然这家伙,压根不是‘她’的什么亲人父亲吧。
那他到底是谁呢?
下一秒,她的手臂陡然一疼,叫她倒抽了一口气,模糊的视线中,她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掏出手术刀往她手臂上割了一下的青年。
那瞬间,她的耳边像是响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个声音。
“实验第1043次,伤口4.3厘米,深度2毫米,恢复速度观察中……”
那是一个冰冷的少年音,在她耳边响起,宛若噩梦。
和谢逸清冷却悦耳的嗓音不同,那少年的声音冷得就像被灌入冬夜的冰湖底下,凉透了她浑身上下的所有细胞。
【线索充足,记忆解封中……】
她疼的闭上了眼,那不止是手臂上的疼。
还有……
刻在她骨子里的疼。
仿佛那些疼,是刻在了她的骨子里,深深刻在她记忆里,怎么也消散不去的。
脑海中,隐约的画面浮现。
瘦弱的小女孩抱膝坐在病床上,她的两条小细胳膊上满是割伤,包括两条细腿上也都是伤痕。
分明七八岁的年纪,可她却瘦弱的像个五六岁的小孩。
小女孩颤声冲着面前的女人说:“麻麻,我疼,我不想去了,可不可以?”
“不可以哦。”
小女孩缓缓抬起头,看着坐在她病床旁的温婉女人。
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神色温柔,俨然就是宣涛照片上的女人——冰秋。
与照片上温柔的模样相通,可除此之外,她的屁股下多还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轮椅。
冰秋竟然是坐着轮椅的。
“宝宝乖。”冰秋一手抓着轮椅,一手温柔的摸着她的小脸:“妈妈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生病了,需要这样治病的呀。”
“可是为什么宝宝的治病,不是吃药呢?”小女孩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惶恐,像是易碎的玻璃,她小声的搂紧胳膊:“他们只往宝宝身上割宝宝,妈妈,宝宝疼,好疼……”
冰秋仍旧在笑,只是眼底很冷,嗓音却依然温柔。
“宝宝不懂,这个叫做手术呀,宝宝要做很久很久的手术,才会好哦。”冰秋的眼里生了几分光亮,柔声说:“到那时,妈妈和你一起痊愈,我们一起去旅游,妈妈带你去看花儿,看草,看山,看水,好不好?”
小女孩迷迷瞪瞪的点点小脑袋,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她迷迷糊糊睡过去,冰秋才转动轮椅出了病房。
“嗤。”门外,少年宣涛半抬起眼,似笑非笑:“阿秋真是一如既往的会说呢,骗的自家女儿为你做这样多次实验,还以为你是个好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