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老虎委委屈屈的吼了一声,点点硕大的虎头,眼巴巴的瞅着秦怏怏,几分委屈。
秦怏怏瞧了眼它的伤,素手一挥,便叫它身上的伤恢复如初。
但她很快看向墓碑,拧起眉。
她又问,“你要我看的,就是这个墓吗?”
那只瞬间高兴的老虎,瞅瞅自己恢复如初的后背,再看秦怏怏,又高兴的点了点脑袋。
墓。
秦怏怏疑惑的盯着那墓,不明白这只老虎为什么非要自己看这墓不可,这地下葬的是谁吗?
她正疑惑之际,身后的声音却也跟着落了下来。
她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御剑跟上的莫远赶到,落了地,发现安然无恙的一虎一人,莫远也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却就走到秦怏怏身旁。
莫远冷冰冰的银眸睨向地上的老虎,察觉出他身上不明显的杀意,秦怏怏连忙伸手拦下。
“哎!”秦怏怏立刻打和,眨眨眼,牵走他的注意力,开了口:“莫远,这还是你主峰的地盘吧?这个墓……”
莫远不悦盯着老虎,但还是将注意力拉了回来,跟着秦怏怏的目光落到地上。
她歪着脑袋,问:“葬着谁呀?”
“……”
鬼使神差,莫远竟沉默了一瞬,对上秦怏怏天真疑惑的目光,莫远眉头微微一跳。
“你不知吗?”
“我怎么知道?”秦怏怏却回的理所当然。
莫远仍旧盯着她明亮到不似有隐瞒的双眸,他顿了一顿,才缓缓开了口。
“你,真的不知吗?”
“你在说什么啊?我应该知道吗?”秦怏怏被问的更加疑惑,看向那墓,眼里的疑惑更甚。
耳旁,莫远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盯着她的侧颜,开了口。
“他是,天道宗的始祖。”
秦怏怏一顿,身体略微一僵,才明白过来莫远反复追问自己怎么会不知道的理由。
这里葬的,是天道宗的始祖。
亦是——
她这个身份,这具身体的妖狐,上一个真正契约的人。
她怎么会不知,又怎么可能不知呢?
秦怏怏心虚的收回目光,和莫远对上视线时,有些心虚,但还是挤出笑,“啊,原来是他啊。”
“你还不知吗?”
“当、当然知道了。”秦怏怏摸了摸鼻子,清清嗓子:“我只是时间太久远了,所以忘了嘛。”
“忘了……”莫远将她这两个字呢喃了一遍,他似笑非笑的瞧她:“原来阿怏与他之间的事,是那般容易遗忘的吗?”
“关、关你什么事。”秦怏怏仍旧心虚,听到他这话,忍不住瞪了一眼,“我还没说你呢,算辈分,我可是你老祖宗的朋友了,轮得到你过问和追究嘛!”
“好奇罢了,再者说了——”莫远悠悠然的弯下腰,盯住了她,忽的开口:“按照传闻那样,若妖狐大人当真发生过那些事,封印解除的第一件事,应当就是毁了天道宗吧?”
……哈?
秦怏怏滴溜溜转着眼珠子,却又忍不住微微睁大眼。
毁了……天道宗?
这妖狐,到底当初和那宗主发生过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