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既然娘娘没来这里见吴昊,那她去哪?
莫非……
涵容揉了揉心口,难掩惆怅,觉得自己心口难受的很,但她还是抬眼看向了通往师父住处的那条路,她抿起唇,打算继续修炼。
从今日起,她需得更努力的修炼。
虽然知道机会渺茫,但万一呢?
若终有一日,她真的能与那人站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从他口中,听到那句并非一个世界的人了呢?
涵容迈开脚步,直接朝着边木的住处赶去,因此,浑然未觉身后原本的住处周围,身后的森林里,缓慢的出现了最先的那只虎兽。
那只老虎睁开那双冷冰冰的虎瞳,瞧了眼少女离开的背影,突然转动脑袋,将目光落在这边的屋子上。
有味道。
想要变强的味道。
渴求的味道……
那少女不行,这次这个呢?
想要从他手里得到力量的弟子,可多了去了啊。
*
必安峰上,边木苦着一张老脸,苦大仇深的盯着旁边盘坐在自己桌子上的少女,看着她笑嘻嘻的拿着手里的砚台。
“老头,真的不打算给我说说吗?”秦怏怏晃了晃他那宝贵的砚台,笑嘻嘻的诱惑他:“你看上去听过我不少传闻的样子,给我说说呗?关于我的事情,你所知晓的,我和你们始祖的故事,也说给我听听如何?”
“宗主怎的把你放出来了。”边木却苦大仇深,嘀咕:“你、你自己的事情,还要我说与你听吗?”
“好奇呗,想知道你们传下来的传闻是怎样的,怎的,不愿意啊?”秦怏怏叹了口气,望着手中的砚台,叹了口气:“行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勉强你,只是娘娘我啊,一旦心情不好,可能就要砸些什么东西。”
唰。
少女无辜的抬起眼眸。
“毕竟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可喜欢听丁零当啷砸东西的声音了呢。”她故意顿了顿,忽的一勾唇角,又悠悠然来了句,“不过,老头该不会以为,一方砚台就够了吧?”
边木陡然睁大眼,看着那妖狐转动眼珠子,突然又将目光看向他房间里头——“我说!”
边木头皮一麻,丝毫不觉得她实在开玩笑,连忙开口,他闭上眼,快哭出来似的。
“我说还不行嘛!”边木颇为哀怨又委屈的小声说:“八卦这种事,宗主分明比我好奇多了,他知道的可比我多了去了,你不问他,跑来为难我干什么嘛。”
“嗯?”
“没、没什么!我这就说,这就讲给你听就是了。”边木连忙苦笑着一张脸,朝着她颤巍巍的伸出手,“不过你这砚台。”
“先说,我听完了再还你。”
“……”呜!
*
涵容离开后,吴昊呆呆的坐在那许久许久,他眼神绝望,有些空洞和黯然。
对秦怏怏的愧疚,和对涵容的懊悔整个将他席卷。
吴昊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泥沼里,不停的往下深陷。
涵容的那番话,频频在耳畔回响。
他也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一开始,只当个守山弟子,反而好了呢?
可是他不想啊。
他真的不想,他想要和他们在一起。
他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们啊。
吴昊脑海晕晕乎乎,这种想法愈发浓烈,直到耳畔响起一声。
“那要与我契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