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怏怏张口想解释,可最后还是选择闭上,她抿起嘴,沉着脸想。
她不能再动摇了。
这也是她让莫远结束一切的原因,她的心已经在动摇了,她不知道怎么办,但她只知道——
如果再不结束一切,继续下去,可能有些不妙。
唰。
“阿怏。”
青年抬起眼,抬起的银眸对上秦怏怏的眉眼时,有着些许的变化。
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可,莫远盯了那不为所动,神色冷冰的少女两秒后,突然笑了。
“这真的是阿怏心里的选择吗?”
“……”
“阿怏,真的想让我去死吗?真的,未曾动摇吗?”
莫远的白袍衬的他愈发俊美,可银眸里隐隐的涌动却将他衬的有几分邪肆,他抬起手,缓缓朝着秦怏怏伸出时——
他的手,落在了秦怏怏的掌心。
他垂下眼,低着头,笑着看着自己捉住的小手,捏着她的脉搏。
“那为什么,阿怏的心脏跳得这么快呢?”莫远再抬起眼时,笑着,捉着她的手,带着她缓缓放在自己心口上,他张开口:“阿怏。”
秦怏怏咬紧牙关,努力沉着小脸,仍旧未动。
“如果真的想让我死,想让我痛苦。”莫远盯着她,邪性四溢,眼里的笑,却莫名宠溺,“就亲手杀了我。没有比这,更痛快的报复了,不是吗?”
“……契约在。”秦怏怏强撑着,仍旧并不动摇:“我要杀了你,我也会死,我才不会那么蠢!”
“不用担心。”莫远垂下眼,笑着看着她放在自己心口上的小手,“只要挖出心脏,赶在我彻底没有气息之前,捏爆它,契约便会也跟着毁掉。”
他抬起眼,看着她。
“阿怏不记得了,所以不知道。当初你与天道宗始祖的契约,应当也是这样解的。”莫远安静凑近,声音暗哑的开口:“就像对待他那样,阿怏再做一遍就是了。”
秦怏怏一听,晃神一瞬。
天道宗的始祖,竟是被那妖狐挖心而死的吗?
这行为,怎的有些像她?
“说起这始祖,我突然有些好奇了。”莫远闷闷的靠近她,秦怏怏没避开,所以直到莫远凑到她面前时,才盯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眼神微动,青年的嗓音几分醋意,几分闷闷的,却仍旧笑着:“阿怏与他发生过什么,才会叫阿怏不惜杀了十二宗,杀那么多人,最后也要杀了他呢,莫不是……也这样骗过他?假意喜欢过他?”
她哪知道哦!
秦怏怏脑袋乱糟糟的,余光却瞥见莫远闷闷的模样。
青年俊美的面庞上,那双银眸认真却固执的盯住了她,难得出现这样幼稚的模样,那样又醋又小气的纠结苦恼的样子,却显得鲜活。
而且——
他捏着她的手,还在忍不住揉捏把玩。
“我又不记得!我怎么知道!”秦怏怏心脏跳的极快,立刻抽出手,有些慌张的瞪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的话,还用的着拿这玉盘吗?”
“玉盘?”莫远有些遗憾的收紧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瞧了眼那玉盘,这才反应过来:“你这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