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宗虽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修真宗门,甚至是挂了一个魔宗的名头,门下弟子多是采阳补阴的妖女之流,奈何在这方小世界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宗门,乃是雍离中世界合欢宗的分支。
这合欢宗属于佛门,其中弟子皆是清一色的和尚。
当然,只从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和尚。
合欢宗的和尚皆是广袖长炮,风度翩翩,不染尘埃的扮相,实际上走的却是与欢喜宗差不离的路子——双修。
他们行事作风比之魔修更加放荡。故而,即使他们只是一群法修,也被其他修士们暗暗排挤。毕竟他们行事全凭喜好,做事放荡不拘,这双修伴侣也是耐人寻味。
欢喜宗上头有这么一个宗门,自身也是底气十足,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妖女的称呼有什么不对,加之门下有元婴期的修士看护,一直以来顺风顺水,与剑宗、神月宗、御兽宗、丹宗并称五大宗门,传承古老,乃是女.魔修的修炼圣地。
这修者,无论是魔修、法修、剑修亦或是体修都是在与人斗,与天斗。
为了资源和机缘厮杀是少不了的。
但是严非渊不需要。
他的身体是个彻彻底底的凡人,每天的日常就是看看书,写写字,在他母亲需要的时候露一下脸。
沉寂了一个月,本以为生活很平静的严非渊在彻底厌倦的时候遇上了他一生中第一个难以面对的难题。
今早的时候有一美貌女修来了这小院告诉严非渊,他的母亲在清心殿等他。
清心殿是他母亲的居所。
严非渊拒绝去想这是想干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强一弱,强者对弱者虎视眈眈。
能做什么?
严非渊在沉默中等到了天黑,在沉默中等到了个破窗而入的男人。
嗯。
是个昏迷的,长的挺好看的魔修。
不要问他为什么可以看出来这是个魔修。
穿的这样骚包,长的这般艳丽,不是魔修是什么?
等式是这样的:杀人不眨眼+长得好看+男的=魔修。
虽然不知到眼前这个是不是杀人如麻,但是,光看长相,这个男人就足够了。
一个可以靠长相当上魔修的男人。
他自己除外。
严非渊自认为自己是个被逼成魔的人。
门外传来声音,“小公子可是好了,长老已经等着了。”
严非渊心中一惊,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和破了的窗户,皱眉。
这人没来之前,还没有人催。
魔修果然都是灾,长的再好也一样。严非渊想,有点不高兴。
他粗鲁的将男人拖到床上,因为换了个身体,力气不够还几次将人的头磕到了桌角上。
没事的,魔修嘛,抗打击。
严非渊看着男人头上鼓起来的包,安慰自己。
最后一点愧疚都消失了。
但是还是躲不过即将到来的厄运。
严非渊出了小院,坐上欢喜宗圈养的魔兽,一路不停的飞向清心殿。
到了殿门也是停都没停,直直的就进了大殿。
这还未到,里面就传来一声欣喜的呼唤。
一转眼,面前就多了个女人。
面前的女子身姿曼妙,肤若凝脂,那一双勾魂夺魄的双眸钉在他身上。即使是不没眼色的严非渊都能看出其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女子袅袅频频的走上前来柔声细语的与他讲话,一双素手更是有意无意的触碰他的面颊。
他皱着眉头打开女人的那双芊芊玉手,冷冷淡淡的拒绝了女人共进晚餐的要求。
女人面色不变,似乎还更加欣喜了些。
也没有刚开始那般强硬的做派。但是拉着严非渊不让走。
非说什么交流感情,笑话,他们有什么感情可以交流,在交流一番,是不是就可以在床上交流了。
“没什么事的话,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
“走去哪里?”女人火热的目光盯着他,不以为意的递给他一杯酒,被拒绝也没有在意。
“母亲的家永远都是渊儿的家,渊儿·····是不是?”
严非渊:·······
“乖,不要说话,不要叫我母亲,你知道的,叫我的名字,卿华,沐卿华,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到严非渊的胸口。就像之前做过的一样。
严非渊受不了的后退,沐卿华想也不想的跟上。
这一退一跟之下,严非渊直接就被逼到了角落。
可怜的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被逼在角落里的摸样万般可怜。
”你躲不过的,是不是?“沐卿华看着自己风姿出尘的儿子,心中的欲望像是气球一样涨大。
真的好像跟他双修。
不要管这么多了,反正总会是她的,想想那些话,他总会是你的,就这个时候跟他生米做成熟饭,以防万一不是吗。
她一只手撑墙,另一只手就要解开自己的衣带。
严非渊简直要气炸了。
他从前是天之骄子,即使是因为离开龙族当了一个魔修都没有人如此对他,如今竟被一个女人逼至如此境地。
想反抗还不能动,那沐卿华不知做了什么,竟让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严非渊皱着眉头。面前的女子已经将自己的外衣除去,露出里面粉色的衣衫。
衣衫不整,行事放荡!
看的胃疼。
严非渊皱着眉头捂着肚子用仅剩的一点点灵魂之力探查自身,迅速的思考这怎么样才能在没有任何力量的时候弄死一个魔修。
他皱着眉头思考的样子是及其好看的,可能是原身一直是那种软绵绵的性格,他这样的变化让的沐卿华多了份新鲜感,他黑亮的眼睛好像是有星光在闪烁,皱着眉头捂着腹部一动不动的样子莫名的有吸引力。
“渊儿可是有什么不适?前几日你误食灵果,可真是吓坏了我”见他这样子,沐卿华倒是欲望消退了很多,可能因为顾及着什么,一时间也没有继续动作,只是关心的询问。
一个月前原身意外得到一枚朱果,那朱果乃是炼丹的上好材料,是三品回灵丹的主药,且性情温和,即使是像是原身这样没有半点修为的凡人服下都可以轻易化解其中的药性。
奈何那朱果生在雷炎草附近,沾上了雷炎草暴虐的灵力,原身不识,想着即是天才地宝又对身体有益便自己吃了。
结果就是这么一颗朱果,让得原身一命呜呼,令得只有残魂的严非渊占了便宜。
因果循环,占了人家的身躯,虽是无意,但也是欠了一份因果。
如此,对待其母,也不好就这么杀之以泄心头之恨了。
但是···还是很不爽。
不过他也清楚不管是如何不喜,他此刻都没什么好的办法,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
所以,也许他应该示弱?
他拱拱手,强势的推开女人。
”嗯,没事。“他素来是个冷清的,此时能给三个字已是不易。
他想的没差,适当的示弱确实是他现在必须的。但是他这样冷着脸如此说只能让人感觉到敷衍。
果不其然,他面前的女修皱起了好看的柳叶眉,沉声道“渊儿可是受了什么欺负,你我母子,怎得生分起来了?”说着就要继续朝他靠过来。
严非渊不语。
他沉下心,突然感觉到什么,识海深处似乎有异动。
不动声色的沉入识海深处,看见的东西让他瞬间感觉自己那前世的上万年都白活了。
识海深处,那淡的呈现透明之状的灵魂眼巴巴的瞅着他。
不用说,这是原身的灵魂。
真是瞌睡了就来枕头,严非渊正在愁着要怎样面对原身的母亲。
二话不说,严非渊将一丝丝灵魂力量注入那快要消失的灵魂之中,迅速的将那不知所措的灵魂和自己互换,像是一阵风一样飞到识海中央。
本尊累了,需要休息休息。
无聊的魔尊偷偷的看了看原身的表现。
“劳母亲挂念了,渊儿···”少年似有些不知所措,白皙的脸上一层粉色爬上,纯洁的让人想要做点什么,将这份纯洁染黑。
·····
前魔尊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这种动作,眼神幽深。
看见自己用了月余的身体这般表现,让他感觉不舒服。
虽然他自己也可以表现出乖顺,但是始终不可能这么自然。
至于害羞什么的,更不可能。
没见他说个话都要低头吗?毕竟他面部坏死的毛病到这个世界也依旧没好的迹象,也就靠低头来假装了。
所以···其实这样也是有好处的,毕竟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了,而且假装自己单纯无害···一次两次还行,时间长了,会死魔尊的。
嗯···虽然这一世他是怎么也不会做一个魔修了。
严非渊看着自己的脸上出现羞红之色,看着自己不知所措···
默默的闭上眼睛,不看了,闹心。
想着,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就在他灵魂陷入沉睡的的时候,外面发生了一件大事。
以至于在他拿回身体掌控权的一瞬间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煞气。
第一次稍有意识的时候是在被人抚摸,如今,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摸。
还是个男的。
穿着骚包的大红色,长的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的男人。还是他自己给拖到床上的那个。
这男人不是那种妖艳的美丽,而是邪气逼人的俊美,长眉入鬓,肌肤有些惨淡的苍白,薄唇鲜红,稍稍勾唇就邪气肆意,让人忍不住不寒而栗,然而即使如此,他那过分出色的外貌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人将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不留半分。
若说前世的严非渊是堕入深渊的仙人,那这个人,就是天生的魔魅。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势让人忍不住心生恐惧。
那男人见严非渊醒了也没有停下手,眼神露骨的看着严非渊,挑眉浅笑“哟,小东西,醒了?”说着那双不规矩的手还在严非渊的脸上摸了一把。随即啧啧两声,像是在夸赞这绝妙的触感。
还别说,虽然严非渊的这具身体样样废,但是虽然尚是年幼,但是依旧可以看出以后的俊美。
严非渊傻傻的看着他如此动作,曾经父皇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他也对调戏他的女人横眉冷对,但是这是个男人。
父皇,这样有错吗?
他沉默这任由男人动作,突然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父皇确实没说过这样该怎么办,但是说过,他们龙族要做就要做人上人。
虽说他一向觉得父皇有些傻,他们明明是龙,非要说什么人。
但是还是要听话的。
于是,严非渊就将人给推床底下去了。
“哎呀,刚刚还欲拒还迎的在本尊怀里···现在···就要翻脸无情了?”
严非渊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就看见那男人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抿了抿唇,沉声道“你要如何”
见状,男人笑得更加灿烂,刚刚醒来时候那点不高兴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你说说,本尊的头是怎么回事?“晏鸿离指指自己的头,上面青红一片。
严非渊沉默。
“我干的”
从来不会委婉,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撒谎的严非渊承认的干净利落。
真老实人了。
男人笑得更加不怀好意了。
不过严非渊是看不出来的,他只觉得这笑得有些让人不舒服。
“欲拒还迎的是你,将本尊弄成这个样子得也是你,你说要怎么办?”
欲拒还迎的不是我,至于你的头似乎是我弄的,但是身上的伤,可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严非渊这样想。
但是他自己也不确定。
毕竟原身之所以能够掌控这具身体是因为他,这伤也确实有一部分跟他有关。
所以四舍五入之下竟然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
他绷着一张脸皱眉得样子真的是有些可爱。
晏鸿离这样想,真是傻得可爱。
长的也很和他的胃口。也许应该试试滋味?
毕竟在他们天玄界(九州大世界之一),跟他并肩的那几个人要么就是已经有了双修道侣,要么就是死都不可能有双休道侣,晏鸿离可不想找个这样的,至于其他的仙子,他想都没想过。
大世界错综复杂,他跟那个双修都少不了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他个人对女修没有感觉。
而且,他自由自在惯了,受不得约束,但是他是单一的火灵跟,修的又是月阴之火——幽冥火。
这火焰乃是由月之精华凝练而成,在上古魔族陨落之地孕育而出。
本身有极强的寒性。
晏鸿离虽说因为这幽冥火而小小年纪在这九州界名声大噪,但是也是受尽了折磨。
原因无他,晏鸿离虽是天生的修火息术法得好苗子,但是他是个男的,这幽冥火是最适合女修。
这幽冥火对于阳火旺盛的男修,那就不是很友好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道侣,将自身所受得寒气过度过去。
这样,也就不会在像今天一样因为这寒气而每到月圆便被这寒毒困扰了。尤其是·····
他的那些道友们都是知道他是个自身自带巨坑得货色,平日里经常拿这这些来取笑他。
他也不想,但是没办法啊。
现如今,有个绝佳得人选。
晏鸿离上下看着严非渊,长的甚合他意。人也够傻,想必是吃了都没有什么关系。
等到将寒气度给对方之后,还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简直不能更棒。
欢喜的下定决心,晏鸿离蹦跶几下来到严非渊身边,没骨头一样扒上去,手里把玩着严非渊的头发,声音漫不经心“我说什么你都答应?”那就不要怪本尊了。毕竟你这么傻,弄死了都不要紧,而起能被本尊宠幸,可是一大荣幸。
要是侥幸没死,放在身边二次利用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这长相正和他意。
大实话,这么一个不怕他的人,他是真想放在身边养着,就当是养个小宠物。死了也不要紧,反正他弄死的小宠物可不是一个两个了。
严非渊斜着眼睛看他“如此便可?”
当然了,到时候你就算是侥幸不死也差不多了,本尊可不会这般跟一个死人计较。
更何况,其实跟你就没有多少关系,小傻子。
严非渊不清楚晏鸿离心里的想法,只认为这样就可以摆脱这个神经病。
嗯,长的好看的神经病。
严非渊是很诚实的。
虽然同样不知道吃了是什么意思。
不过没关系,没有人可以吃了龙族族长的儿子,就算是现在他只有龙魂也一样。
晏鸿离见他着不明所以的样子爽朗的笑了起来,将严非渊推到床上之后自己也跟了上去。
·······
”你在干什么?“严非渊不解的问。
”不要闹,我在渡寒气“晏鸿离声音有些沙哑,却是该死的好听。
“不冷啊”
“不要说话,一会你就会冷了,过一会你就会死了”
严非渊:哦,原来这也是一种杀人方式,长见识了。
晏鸿离:原来真的是有用的,古人诚不欺我,虽然说没感觉到寒气排出,但是到底是减弱了一些,有用。
而且这家伙竟然是至刚至阳之魂,赚到了。
最重要的是很是舒适。
直到三天之后,晏鸿离嗓子都哑了之后才沉沉睡去。而身体废严非渊早就以经受不了的昏过去了。
有爱的杀戮,温暖美好
嗯,他很舒服,这个人还没死,也许可以二次利用。
这样纠缠了三天,严非渊直修习了七天方才缓过来。
这刚刚身体有所好转,那边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粘人得晏鸿离就缠了上来,一只腿磨蹭着严非渊的身体。
”宝贝,我还想要~“
沉迷双修,不可自拔。
严非渊没说什么,转身将人丢到床上,死沉。
眼神都没有什么变化,看着晏鸿离简直就像是看着一个神经病。
他不想英年早逝,更不想死在床上。
画风清奇的晏鸿离没有丝毫反抗的接受自己被仍的事实,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拿出个项链一样的储物灵器,递给严非渊“宝贝~这是我们的双修的记录,你看~”
严非渊不接,晏鸿离又言“放心,你很好看,我不会嫌弃你”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有喜欢上其他的小婊子了,就像是那个女人?!“
晏鸿离委屈的都想哭出来了。
严非渊: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你要是喜欢她,我就弄死她,毁了这个宗门。“
嗯,没有牵挂就只能做他的解药了。
等到他身体里的寒气彻底消散,就可以被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