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非渊皱眉,对于这种弱了吧唧还格外柔弱的男人格完看不上眼,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我即在这具身体之中,有些事情自然得有个规定。”
“我不喜与人肢体接触,以后你不可行事如此放荡。”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可不希望他连在识海中修养的时候还要注意外界的一举一动,若是如此,原身的灵魂又有何用。
严非渊虽说不似一般的魔修般杀人如麻,但也并不是一个心地纯善的,此人冷血无情,若不是魔修并无清心寡欲之说,他一定是修太上忘情道的最好人选。
大道忘情而至公,亿万众生不过浮云,从心过,不留影。
“可是····”听严非渊如此说,对方一脸犹豫。
“怎么?”
“母亲待渊儿这么好,也不能吗?”
“自然”
不动声色的瞅了对方一眼,暗叹了一声天真。
“那晏先生呢?”
“他和你有何关系?”
“我···我心悦···心悦于他”
“·····”
长见识了。
“你是女子?”
“自然不是。”
严非渊不言,静静的瞅着原身的灵魂。
“是吗?”低头沉思。
那他跟晏鸿离又是个什么情况?
不解,那就不要想这么多了。
但是还是觉得可能是此地风水不好。才能养出这样的人。
不过短短的几刻钟,原身已经哭过八会了。
比晏鸿离还要勤快。
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那个面目抽筋的家伙,
不过即使是这样说,严非渊也知道,原身是配不上晏鸿离得。
原身不过是一个凡人,而那晏鸿离天之骄子,修为高深·····
说句实在的,原身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严非渊非常了解修真界的残酷,弱者永远没有话语权。
况且修者修至深处甚至可以达到与天同寿的地步,而凡人····
即使他愿意帮助对方重塑灵根,就凭对方的心性,能否筑基都是个变数。
凡人在修者眼中与蝼蚁无异。
而低级修者在高级修士眼中也不必路边的一颗草珍贵多少。
这样,还在奢求什么呢,天真。
“我知道晏先生不是常人,但是,我也不差啊”
“我母亲乃是合欢宗的刑法长老,又是元婴期的道祖,我···我虽然年纪尚小,但是母亲说我乃是难得一见的体质,等我成年,必然是···必然是能够匹配晏先生的”
废成这样,着实罕见。
“正何况等我以后能够修行之后,我们结为道侣,也是一件美事啊”
“再不然,再不然···等我和晏先生接触的时间长了,他必然会发现我的特殊之处,到时候我们两情相悦,你若是不让我···那便是坏人姻缘”
“母亲说是要遭雷劈的”
说到最后竟一副本就如此的模样。
严非渊不知道他的这一套理论是从哪里来的,这种自信···
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若说他不傻,她那母亲行事如此露骨,感情从不掩饰也不见他有所发觉。可若说是他不傻···
那魔尊确实是助他脱困的最好人选。
“况且这是我的身体,我都没有对你有什么要求,你怎么还管起我来”
原身不满的对着严非渊抱怨,语气里有一丝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亲昵。
可能是因为原身毕竟年少,生活上虽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他身为一个魔宗内门长老的子嗣,在这只收女子的宗门并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朋友,虽然母亲对他不错,但是总的来说,原身是个缺爱的孩子,对于这种出现在自己身体里的灵魂在一开始就是抱有了一定量的好感的。
对于这种隐秘的,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很大程度上可以勾起一个人的欲望。那种将其独占,只能自己一个人看的欲望。
严非渊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那种敢忤逆自己的人了。
晏鸿离不算。
况且那晏鸿离虽然喜怒不定,还喜欢粘人,但是毕竟还是能够沟通的。
但是这个,估计是被宠坏了吧。
对于这样的,严非渊只有一句话“我只是通知你,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说完不再看楞住的少年一眼,转身出了识海。
本来想问一下原身在他不在的一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看还是算了,这样看不清楚形式的少年,问他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想到这,严非渊觉得自己傻傻的去识海就是一个错误。
本来心情尚可,但是现在,皱着眉头,严非渊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让原身的灵魂再出来闹什么幺蛾子,这种被人扒光还挺乐意的情况,发生一次就已经够闹心了。
睁开眼,入目一片大红。
前世是个魔尊,但是一直不觉得红色有什么好的严非渊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伤害。魔修不等于恶俗,怎么这欢喜宗就这么喜欢这种颜色。
看多了,扎眼。
养伤的日子总是格外无聊,也不知是他有多不招天道的待见,明明他在识海中还能感觉到自己属于渡劫的灵魂力量,但是只要一掌控这具身体,不说是其他,那就是灵魂力量也是弱的可怜。
怪不得最开始是觉得自己灵力全失了。
比较幸运的是没有在遇见晏鸿离,可能是听了他的劝走了吧。
他不知道,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他心里想的那个人正盯着他。
宝宝好想有些无聊得样子。
嗯···
宝宝好像困了。
有些可爱。
严非渊不知道,这晏鸿离走了之后不到第二天就回来了。
躲在暗处,不,太阳底下都能出来了,只要是严非渊所到之处,总会跟上一个晏鸿离。
只不过他从来都看不见而已。
不过,这欢喜宗最近是越来越严格了,护宗大阵已经开启,就是门下弟子也变得草木皆兵起来。
这晏鸿离每次跟着严非渊出去都能看见一堆人小心翼翼得巡逻,格外不高兴。
至于严非渊·······
这段时间严非渊也算是了解了这欢喜宗,对于欢喜宗发生的事也听说了一些。
结合那红衣服的骚包晏鸿离,严非渊也算是能猜出个大概。
听说最开始是有炼气期的小修士外出归来时发现了几具尸体。本以为是被自家师姐师妹弄死的有几分姿色的鼎炉,谁知道散落在一边的衣物竟是内门亲传弟子才能穿的流云彩衣···
这就有些严重了。
内门弟子皆是门派的希望,更何况内门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不同一般的弟子,他们是被各个长老寄予厚望的,接受最好的教导,拥有超过内人弟子太多的资源,修为更是最快的一批。
这样的亲传弟子,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是别人下手的目标,毕竟他们无论是修为还是法宝都是顶尖,战斗意识可不是普通弟子能比的。就算是被暗算也不会没有反抗之力。
可是就是这样的筑基期的亲传弟子死在宗门之内,死相凄惨。
全身上下没有几块完整的肉,不大但是密密麻麻的咬痕莫名诡异。很快就有一些不好的传言流出····
惹得整个欢喜宗人心惶惶。毕竟死人常见,但是死的人偏偏是不该死的那一批。若说是有仇家上门寻仇···
这里可是欢喜宗驻扎之地,欢喜宗的护宗大阵何其精妙,就是元婴期的道祖来了也不见得就能突破其阵法,不引起任何人的察觉进入。
更何况这并不是很常见的偷渡,而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入了能够轻易杀死筑基期修士的妖物。
那密密麻麻的咬痕可不象是人类修士。
其中含义就有点耐人寻味了。甚至有擅长卜卦的长老说出这是宗门灭门的前兆。
因为是发生在门派附近,死的又是高层弟子,死的方式如此不该,故而很快就引起了欢喜宗上层的注意。
虽然重视了,但是金丹期、元婴期的修士们可不像是练气、筑基的修士一样被几具尸体吓坏了心神。
欢喜宗宗主潋滟仙子当即令执法长老带领三位金丹期的外门长老查看此事。
说来也怪,一位元婴加上三位金丹神识何其强大,但是翻遍整个欢喜宗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不要说是行凶的妖物,就是一个有点疑点的人都找不出来。
这就算了,毕竟若是一个意外的话,除了那几个筑基修士的家人之外并不会有其他的人在意。
但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接连又有十数个弟子莫名消失,且都是修至筑基期的修士,死相与之前一样。
莫名其妙的死人,死的还都是前途无量的年轻修士。
调查不出任何结果,几乎每天都有修士永远的闭上眼,身体失去温度。
这下,欢喜宗才是真的慌了。
整个宗门加强戒备,元婴期的修士也从原先的修炼修炼在修炼变成每天巡逻的状态。
对于出入的弟子也加强了管理,对于处于筑基期的精英弟子更是重视。
如今的欢喜宗上下戒备····
但是严非渊只想说一句呵呵。
戒备如果有用的话晏鸿离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面前了。
不过一面之缘,按理说严非渊不应该怀疑是晏鸿离,但是他就是这么莫名的怀疑了。
不说晏鸿离来历诡异且实力强大,就他那古怪的个性也足够让人怀疑了。严非渊在心里衡量了欢喜宗整体的实力····得出结论,若真是晏鸿离···那欢喜宗还真是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不过严非渊觉得宴鸿离顶多就是做点什么小破坏,毕竟看他那口气,想必这欢喜宗也没有什么能让他看得上眼。
就比如杀几个人伪装一下,将事情闹大什么的是很有可能的。
敌暗我明,对手又如此诡异。严非渊在心里叹了口气,对方明摆了是要耗死欢喜宗,抓不到人,在生气,在戒备也没什么用。
但是严非渊还是很能理解的。
毕竟筑基期的弟子是整个门派的基础,大量筑基期修士流失会对一个门派造成不可灭没的伤害。
整个欢喜宗弟子数十万,其中筑基弟子不过了了数千人,其中筑基初期者占了十之七八,中期者又占了其中的绝大数,真正筑基巅峰半只脚踏进金丹的修士千不存一。
这种可怕的比例足见筑基期修士的珍贵了。
大道渺茫,止步筑基者数不胜数。
死了数十个筑基中后期的修士,欢喜宗宗主潋滟仙子大发雷霆,找不到凶手,整个欢喜宗宗门高层都处于暴怒状态。
除了暴怒···还有一点就是恐惧。
这种不知身在暗处的敌人最可怕,若是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欢喜宗的禁地,放出关在禁地最深处的东西····
“废物!简直是一群废物!”
潋滟仙子没了往日仙气飘飘的姿态,柳眉倒竖,听着近期欢喜宗死去弟子的名字心头火起,对着一群找不到任何突破口的刑事堂成员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