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欢喜宗的情况越发严肃,严非渊也有些焦虑起来。
于是询问晏鸿离是否知道些情况。
他并不是担心这些人,只不过这样一来他偷偷出去就很困难,每每跟晏鸿离一起,严非渊很是不喜。
一起就一起,请不要动手动脚。
就跟父皇说的饥不择食的母后一样。
注意一点形象好吗?
“这些事情不是我干的,不过我倒是知道些东西,求我啊~”
自认为是个好人?的某位魔尊好心的告诉严非渊“有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这个时候,找到自己的盟友是最好的选择”
实际上是想说找到一个金大腿的晏泓离顾忌着严非渊的自尊说的委婉。
严非渊眼睛一亮,不知道想到什么的赞同的点头。
晏泓离一笑,觉得严非渊想到自己了。
于是他将严非渊放开,整理好被弄乱的衣物,好整以暇的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
修长洁白的手指拖着白玉一样的下巴,整个人就像是移动的□□一样散发着格外诱人的魅力。
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
“你说得对,现在的我太弱了,就算是有人愿意帮忙也必定是不安好心。”
······
他什么时候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了。
晏泓离顿住,回想自己说的话,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对方就能理解成另外一个意思?
“我是说”晏泓离斟酌着想要在解释一下,被打断了。
只见严非渊一脸严肃的盯着他,沉思半响后说到“你是不是待得时间有点长了?”
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外,绕是晏泓离也有点接受不了,他一脸懵逼的看着严非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可能没听清楚”
晏泓离问的认真。
“你没听错,你该走了”
严非渊看着外面的太阳,沉默。
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几个字:现在一天都快过去了,还不走?
晏泓离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努力抑制自己的各种情绪,不动声色的问“你是不喜欢和本尊待在一起?嗯?”小东西是不是有点宠过头了?
那上挑的尾音听起来委屈又无辜。
严非渊自然而然的回答“自然不喜欢”
!!!
好大的胆子,你估计是想死。
晏泓离在心中这样想。
不过他也就想想,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严非渊下逐客令了。
他不仅不生气还有点乐在其中。
就喜欢严非渊这种恃宠而骄的样子,简直是戳爆他的萌点。
一脸严肃的说不喜欢什么的···
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宠物啊。
不过这一次他并不准备称了对方的意。
毕竟小宠物嘛,宠宠是正常的,但是因为宠一个小宠物而毫无原则的话就太不应该了。
更何况现在这种时候,他也不能放下对方一个人。
虽然严非渊未必没有自保之力,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你不走?”
严非渊打开门。
晏泓离双手抱胸往严非渊的床上一扑——爽!
软软的触感真是太舒服了。
抱着被子左蹭蹭右蹭蹭,整个人像是一只大型虫子一样扭动。
无视严非渊。
敢让本尊走,不知道本尊是担心你的安全吗!
自愿当保镖还被嫌弃,晏泓离真是觉得严非渊太大胆了。
也不听话极了。
被无视的严非渊:·····
算了,你高兴就好。
于是他也上床,将晏泓离挤到最里面,抽出被晏泓离压在身下□□的不成样子的被子,规规矩矩的盖在两个人身上,睡觉。
月上柳梢头,满天繁星点缀在天幕之上。
这一夜,安静而美好。
然而这只是表面罢了。
欢喜宗禁地:
身形诡异的黑衣人一闪而过。
四周传来狼吼之声。
天玄山脉,筑基期的弟子被召集在一起。
安静的大殿上所有弟子皆是低眉潋目,静静的听从坐在最上方的欢喜宗宗主安排。
“此次召集各位前来的原因,想必各位都有所了解了”
“你们是门派的希望,也是我欢喜宗的未来,将你们召集到这里也是为了我门派薪火传承”
执法长老是一个严肃的近乎刻薄的魔修,也是这里最不像是欢喜宗魔修的修者。
原因有二,一来,此女面容不尽人意,小眼睛,塌鼻子,一副尖酸刻薄样,实在不像是以魅惑人心为名的欢喜宗女魔修,第二就比较尴尬了。
因为面相问题,这执法长老上千岁之龄,还是个···
纯洁的。
现在正在苦着脸说话扽就是她。
她说了一堆还是没讲到重点,底下弟子却不敢有半点不耐烦。
“咳咳,凌夷,讲重点”
有长老提醒。
那名字美,人美的不怎么明显的执法长老不高兴的顿了顿,随即道“总之在宗门没有找到杀害叶沫等人的修士之前,你们都不能出去,以免遭了逮人毒手”
“本座知道你们皆是心高气傲之辈,修为上又都是本门翘楚,想必不惧那暗中逮人,然,今日本座亲自追击尚且无功而返。你们若是不听劝阻出了什么事情···”
宗主潋滟仙子接着补充了一句,对于那暗中捣乱杀他爱徒的凶手暗恨不已。
今日她听见声响便追了出去,本以为可以将人一网打尽,谁知道即使是她全速追击,用上了自己的本命法宝飞椽也于事无补。
要么是此人有更好的法宝傍身,要么···
此人便是一个擅长缩地成寸的元婴期大修!
她脸色阴沉不以,发誓若是能找出凶手必定将其扒皮拆骨,以解心头之恨。
但是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一堆元婴期金丹期的修士一直守在这里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况且将所有可能被当成下手目标的弟子集中到这里自然是有原因的。这里是护宗大阵的核心之处,是在安全不过的地方。
启动大阵,当那层淡紫色的结界出现之时,在场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有超过元婴期一个大境界的修士出马,这里便是固若金汤。
“咔咔咔···一群自以为是的废物”暗处有笑声,然而并没有人发现。
一双阴毒的眼睛像是毒蛇一样扫视四周,“自作聪明”。
嘲笑一声,随后消失不见。
“师姐师姐,你说这所谓的食尸魔到底是不是存在的啊,你看师傅师祖他们都这么重视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真的哎”一身鹅黄色纱裙的俏美女子撒娇一样的问身边妖娆的红衣美人。
因为所死的筑基期修士皆是身体被啃得面目全非,鲜血一地,暗地里就有弟子起了个外号叫食尸魔,也不知道是谁开始叫的,到了现在,几乎所有弟子们都心照不宣地承认了这个称呼。
“自然是真的,不然师尊们不会···”红衣女子点点头,心里沉甸甸的。
“那你说我们会有事吗?”
“听说食尸魔杀人于无形之中,即使是掌门师祖都没能抓住他呢”
红衣女子摇摇头示意黄衣女子不要说了。
她师尊是宗门中的元婴期修士,自身天赋过人,是被寄予厚望的存在,知道的比别人多一些,对于这些言论听的不少,也安慰过师姐师妹们,但是实际上她也不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那种地步了。
毕竟她只是个筑基期,就算师傅再怎么宠爱她也只是喜欢她随身服侍,教她修炼上更上心一些罢了。
这种宗门机密自然不是她能知道的,毕竟若是她不小心泄露出什么,自然是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那师姐,····”
····
不能修炼又不能找点乐子来玩的众多女魔修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她们害怕,但是却也不怕。
夜色将一切黑暗和血腥掩盖,天玄山脉之外早已血流成河。
哭喊声冲破云霄。
有弟子奋起反抗,一把把符箓砸下毫无效果,血色的夜幕下,只能看见那没有了光泽的,惊恐地几乎要脱离眼眶的双眸。
主人却是早已没了声息。
有弟子掏出防御阵法试图自保,然而只能看见一道剑光闪过,人死,头落。
······
鲜血染红了大地,碎尸整整齐齐的摆在地上,一个个用尸体摆成的死字让人看得发寒。
惨无人道的屠戮在每个角落上演。
剑光闪过,人死道消····
这****喜宗九成以上的弟子被屠戮殆尽。
“咔咔咔咔”
“喀喀喀”
“死”
“死,所有人,死”
一个巨大的鬼影手里牵着一个巨大的锁链,一只有着七个头的巨狼跟在鬼影后面,将所有的尸体咬噬的不成人形。
魔气冲天,鬼气四溢。
那鬼影看起来像是个猴子,一身毛发,身高数丈,一手的锁链寒光闪闪,眼中时不时的闪过剑芒数道。
所到之处,鸡犬不留。
横尸遍野。
所有筑基期以上的修士都被集中到了天玄山脉,此时的欢喜宗竟没有一人能阻挡这一鬼一狼的组合。
月亮被乌云遮住,弥漫的血气令人作呕。
滴答,滴答。
血砸在地上的声音。
本来就浅眠的严非渊被吵醒了。
他皱着眉头想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被睡眼朦胧的晏泓离拉回来团会被子里。
“别闹”严非渊严肃的呵斥。
随即赤着脚走出去。
外面,巨大的鬼物瞪着一双青黑色的眼睛,咧开嘴大吼。
发现目标,眼睛一动就要杀了严非渊。
严非渊没有动作,他想是吓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然而他面上没有丝毫恐惧之色,甚至眼睛里还有点小小的蔑视。
这样态度彻底激怒鬼物。
那猴子鬼物大吼一声,手中的铁链照着严非渊的脸就要砸下来。
然而严非渊还像是没有看见一样无动于衷。
重达万金的力道眼看着就要砸到严非渊身上——
一只美丽修长的手轻轻的举起,轻轻巧巧的将之抓在手里。
鬼物长啸一声,感觉是自己受到了挑衅。
然而无论他怎样挣扎,那寒光闪闪的铁链都一动不动的待在那只手里。
手的主人懒洋洋的抬头,漫不经心的说出残酷的话,面无表情的支起结界,将那鬼物挡在外面,随后,拖着自己的抱枕就要回去休息。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
一边无奈一边嘱咐道“以后在遇见这样污了眼睛的东西就叫我知不知道?要是我不在你可要怎么办才好?”
漫不经心的打量严非渊一眼,钉在对方光裸的脚上。
语气严肃的指责道“还当自己是个孩子吗着凉了怎么办?”
随后一把将人抱起,恶作剧一样的往上颠一颠,邪魅一笑“怎么,爱上本尊了?”
严非渊默默的搂住晏泓离的腰,捏捏。
手感真好。
在心里点点头。
晏泓离腰一软差点就要摔倒。
但是为了他魔尊的面子···
真汉子是不会败在腰软上的。
自喻是个坚强的真汉子的魔尊坚强的忍回去了。
回去在收拾这个让人担心的小东西。
放到床上,长出一口气,晏泓离正想开始教育,冷不丁的被打断了。
只听得严非渊那低沉的如同大提琴一样的声音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你,光着脚”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