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该过去的总会过去的,严非渊相信时间能够治愈一切。
就算是不能,也回不去了。
就像是他······就算是在渴望能够再看见他的父亲和母亲也永远不可能了。
他们哭苦苦哀求,严非渊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蝼蚁而已,弱小便是他们最大的罪过。
但是这一切与他无关,只要他愿意,杀了这一群人也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罢了,只要这个男人点头,他就可以将这一切都结束掉,让这些人再也不能做什么。
严非渊并不傻的,他能够看出来那山羊胡子隐藏在眼底深处的嫉妒与贪婪。
但是很明显这个男人并不这么认为。
他很真诚的想严非渊请求,希望严非渊能够防他的同乡一马。
既然这个男人找死,他又为什么要去管呢?
虽然他救了他,可是并没有规定他就一定要报答。当然了,如果他心情好的话,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你不后悔?”
要知道那些人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纯良,严非渊看着那一张张希冀的脸······
他们心中都是黑暗与嫉妒。
你可知道你放他们回去的下场?
“不后悔”男人坚定的点点头,同那些人一起看着严非渊。
“那我——”
男人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地上的山羊胡子和村民们激动的看着他。
“偏不如你的意”
虽然这些人并没有什么用,没有灵根,没有灵力,但是用来实验倒是可以用。
“什·····什么!!!”男人惊讶的看着严非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严非渊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身体靠近男人,能够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他又不是慈悲为怀的佛修,为何要如此轻易的答应。
男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喃喃自语道“可是····你长得这么好看”戏文里的好看的小姐们皆是心地善良,难道·····你不是吗?
严非渊的一席话弄的他心下大乱,但是严非渊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表情,看着地下的一群人,包括他,都没有一丝感情,那感觉就像是他看的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罢了。
严非渊冷冷的看着男人,薄唇微启“怎么,你怕了?”他说完,身上就传来一股极强的威压来。
什么······!
他努力压抑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恐惧,此时的严非渊在他严重不再是个病弱却好看,以后还可能可以过日子的未来寄托,而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存在。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在进城的时候,面对那些仙人们一样。
难道,他······是一个仙人吗?
男人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但是又觉得这才是唯一的原因,不然的话,为什么连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郭大仙都怕他。
他紧张的咽口水,突然发现自己在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然不止是他,就是他所敬畏的山羊胡子也惊恐的发现在严非渊面前他几乎是不敢抬起头来!
这·····这是何等强大的实力啊!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那这样的人,如果说,如果说·····
心中太过紧张,山羊胡子只感觉手抖得不像样,除了对严非渊深深的恐惧之外,还有更加重的贪婪,要是,要是能够吃了他,吃了他·····
他就可以统治这个岛屿,只要吃了他,他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癫狂的状态,严非渊感觉到了,不过蝼蚁的妄想,自然是不能让他动摇的。
“求····求你”说完这一句话,男人的背部一片汗水。
“求我?”严非渊玩味的笑。
男人一只腿已经跪倒了地上,衣服都已经被撑裂了,但是他不敢说其他的话,他怕多说一句就会被这个冷血的男人杀掉。
”你要怎么求“严非渊漫不经心的把玩手中的物件,那是一件小巧的玉如意,具体怎么来的他不太清楚,不过入手细腻光滑,摸起来很是舒服。
”我·······“他有什么筹码吗?
”我救了····“
”你救了我?“
男人有些难看的点头,虽然觉得这样不好,可是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什么了。
”我·····我求求你,只要你愿意放过我的亲人,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
虽然严非渊没有动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严非渊动手了,那么他们这一群人,只有一个下场。
——死。
那样可怕的,仿佛是一动就会被杀的感觉不会出错。
”求求你·····“男人不停的哭泣求饶,足足过了一个时辰。
严非渊的威压越来越强,甚至是有人承受不了的昏迷过去。更有人双眼凸起,一看就是受到的刺激太大。
再过一个时辰,所有人都会死。
”不要在继续下去了,求求你,如果你是因为他们生气的话,我用我的命向你赔罪,求求你放过他们”
·······
”算了,你坚持的话“严非渊突然想要看看,这个男人这样坚持,最后的下场是什么。那么,这些人就在苟活一段时间吧。
什么·····
男人觉得不可思议,他求了这么长时间,严非渊都没有给他答复,为什么,为什么在他要以死谢罪的时候同意了······
难道是·····!
脑袋里突然冒出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因为他只是在乎他····
严非渊没有管男人心中所想,他既然答应放人,那自然是会放人的,这一句话说完就是将威压收回,再度变为那个好看的花瓶。
但是没有人敢在小看他,他们低着头心中晃晃的走出男人的家门,一出严非渊的视线,就四散奔逃。
据说,那天之后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出来,更是将家中的门窗关的紧紧的,生怕再看见严非渊。
这严非渊也并没有在意这些,他放了人之后就想要离开去寻找朱雀,不过因为知道朱雀实力高强,与其他去找朱雀,还不如等着朱雀来找,于是也就安心的在男人家住下。
本来他是不愿意的,但是男人明明很害怕他却还是极力邀请他留下来,他心中想着住在一起可以虽是看戏,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他安安心心的等着好戏上门,却是不知道他所作的一切都被人尽收眼底。
空气中传来极轻的波动,但是没有人发现,一会,一个透明的墙出现,那透明墙荡起阵阵涟漪,之后,晏鸿离走了出来。
他给自己穿上了六阶辅助宝器隐身衣,悄悄的打量四周,一步一步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他嘴角勾着笑,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错,也是,苦苦找了这么久的人睡着了,正是偷窥的好时候,自然是开心的。
当然了,严非渊这个人,永远都逃不开。也不要妄想逃离。
若是他想逃的话,晏鸿离不介意用锁链拴住他的腿。
用陨铁所造的牢笼将他困住。
虽然很想现在就这样干,但是不行,他的小伴侣正享受一个人的时光,他也很乐意看自己的伴侣不一样的地方,这种乐趣,怎么能随随便便救放弃呢。
所以虽说很是生气他与其他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他还是忍了。
他本来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这样的,但是······
请原谅群我,我的道侣,我本来应该很有自知之明的只是在远处看着你,只是看着你就好,可是我实在是做不到·····
我受不了那种分别的痛苦,所以就算明知道你会不高兴,但是我还是不会离开的。
晏鸿离一路哼着歌,穿着一身骚包的大红色,明明应该是惹人注意的穿着和长相,可是——
所有人都想是看不见他一样走着。
到了——
前面是一座石屋,说是石屋屋有些太过于随便,不过确实是用石头砌成的,不是修真界常用的可以屏蔽外界干扰的建筑材料,更不能与晏鸿离的太渊宫相比。
那石屋四周挂着腌制的鱼干,不过晏鸿离这种见惯了好东西的人自然是不认识这种东西的,但是他却是由衷的感到了不高兴。
难道道侣平日里救吃这些东西吗······
晏鸿离看着那些粗鄙的食物,既没有灵气也没有药效,甚至是味道也很奇怪。
道侣究竟是在受什么样的苦,他盯着那食物出神,越看越觉得愤怒,可恶的凡人,竟敢如此虐待他晏鸿离的道侣。
这晏鸿离一生气,周身火焰缭绕,四周的空气都要被这火焰给蒸干了。
“这种东西,不配”
那鱼干开始融化,一股鱼腥味飘散开,晏鸿离更加不喜,随后,砰的一声,火焰燃起,然后,一堆鱼渣滓掉了下来。
解决了这些碍眼的东西晏鸿离方才潜进了严非渊住的房间。那房间自然也是不合晏鸿离的心意的,要是他的话,他家道侣此刻就应该是住在他的大床上。
最开始的时候晏鸿离便是对这张床有意见,但是——
道侣在睡,就算是在简陋的地方也似乎是渡了一层光一样。
就摸一下,道侣应该不会知道的······
晏鸿离伸出手——
是熟悉的感觉。
那在摸一下?
不行,晏鸿离突然皱起眉头,万一道侣醒了可怎么办······?
太早发现的话可是不好的啊。
那就只能这样了。晏鸿离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个丹药,研成粉末给严非渊服下。
这东西可是那家伙练出来的丹药,绝对可以让自己的道侣好好的睡一觉,然后顺便修为增长个几阶。
也不枉费他特意跑了一趟天禄大世界。
哎哎哎,伴侣太可爱了,真是烦恼呢。
晏鸿离趴在严非渊身上,嘴角挂着痴汉的微笑,蹭了又噌,要是什么时候可以双修一下就好了。那道侣的修为一定会精进许多的,还有那寒毒也会好很多吧。
晏鸿离自从误会了严非渊之后就彻查了百年前的事情,有些事情当然是没有人知道的,但是他的记忆加上一些猜测,总是可以还原出真相,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用术法。
晏鸿离便是用了严非渊的旧物进行时光回溯,看见了之前的一幕幕。
这看见之后除了心疼之外就是在愤怒了,当然了,不可否认得是还有一点点的·····感动。
道侣为了他甘愿牺牲自己了,那必定是真爱了,那他还犹豫什么呢?即使是现在对他横眉冷对,但是他软磨硬泡的话·····就是道侣这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感动吧。
就算是真的不感动·····
就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道侣啊,从身体到灵魂。
严非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深深的皱眉,晏鸿离心疼的将之抚平。
“那些家伙竟然敢如此对你,真是该死”突然想起来留影球上看到的内容,晏鸿离一脸杀气。
还有那个男人也太碍眼了。
要不要找个机会除去呢?
晏鸿离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微亮,如果现在除去的话,道侣会发现,不好。
但是不杀个人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晏鸿离”
哎!
晏鸿离下了一跳,一把从严非渊身上蹦了下来,仔细一看不过是严非渊再说梦话而已,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对了······
时间快到了,伴侣快要醒了。
虽然很不甘心,晏鸿离还是一撩衣摆,原地转移了。
时间不多。但是杀个人,却还是可以的,我的道侣,你等着我,所有说你坏话的,一个都逃不了。
虽说道侣自己也可以搞定这件事情,但是晏鸿离很想离严非渊近一点,再近一点,为严非渊做点什么。
就算是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可以。
严非渊一觉醒来便是感觉身体无比舒适,隐隐感觉有些怪异,这金丹后期巅峰的境界······
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昨天的时候顿悟了?
可是他明明没有任何记忆。
外面传来敲门声,严非渊暂时放下了心中猜测。
“进来”
男人推门进来,看见严非渊衣衫不整的样子脚步一顿,本来惨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郭大仙·····死了”
什么——
死了?
严非渊觉得事情有些怪异,但是具体原因却是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