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智华到底是怎么胡说八道的?”刘德终于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忙问道。
“前天晚些时候,有几个同学听到北山之上有人正在打斗,所以找来老师,或许是因为古寺的原因,内外府两位副院长都来了,但地上只有罗智华昏迷不醒,于是乎将他送至医师殿,他苏醒后,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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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刘德,他要害我!”
医师殿,罗智华身体虚弱,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面前玉须子和周酌山站在其中,不远处几名学生守在门旁,苏武赫然在列。
“究竟发生何事,不要紧张,一五一十告知于我们。”周酌山轻声说道。
“诸位老师,不瞒你说,我与明月认识,早些时候听同学传史子贤并未将明月的埋尸之地说出,心中不免有些焦虑,便想着自行搜寻。我在曾森的床下发现一副地图,经过一番深究,找到了地图所指的位置,于是乎前去搜寻,却不料遭到刘德的暗算。”
说到这里,罗智华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刘德暗算于你?他于你有仇?”玉须子有些诧异。
“那个刘德急功近利,自诩破案如神,想将所有的功劳全部包揽在身,所以一直跟着我,找到尸体后更是对我出手。我反抗不及,被他打晕,苏醒之后才知道,他将我带到了古寺,企图利用古寺的传说隐藏他的杀机,我趁他不备,奋起反抗,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式使我昏迷,再次睁眼,就到了这里了。”
“你所说可属实?”玉须子皱着眉头,质问道。
“我敢用性命担保,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可刘德他去哪里了?如果他一心至你于死地,为什么留你一命,自己却不见了呢?”
“没准他幡然醒悟,随即逃窜出了赤桥学府!又或者是行凶过程中,被什么人撞见也说不定啊!”一旁的周酌山冷冷说道,“玉须子,这就是你的好学生!?”
“如果被人撞见,怎么也没人向我们汇报?就算他对目击者痛下杀手,也断然不会留罗智华的性命,这件事,还是不要断下结论的好。”玉须子沉吟片刻,着实看了罗智华好一阵,直到后者有些不适,眼神躲闪,他这才收回目光。
“老须子!”周酌山突然想到什么,“你说,会不会是那座古寺?”
“古寺......你是说!?”玉须子终于明白了周酌山的意思,“你是说刘德的失踪,是古寺搞的鬼?”
“不无这个可能啊!否则他为什么会留罗智华一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连他自己都自身都难保了!”
玉须子和周酌山对视一眼,悄声传音几句,随即跟身边的负责看守和诊治的学生嘱托一定要看好罗智华后,便带着几名学生,赶往了北山古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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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苏武跟你说的?”
“不是。他知道此事与你有关后,便急忙告知你的几个朋友,是王尚驹告知于我,他应该是猜出此事绝没有看上去也那么简单。”
刘德点了点头,心中暗想这几个朋友当真没有交错,不过此刻顾不上这些,急忙又问道:“他们去北山检查,现在呢?怎么不见人呢?”
“自然是查不出什么!出了这么多事,整个北山都被下了禁制,不让任何人进出!而且不仅是周酌山和玉须子一无所获,你知道你这件事,招惹来了谁么?”
“谁?白副府主?”
“不是!是内府的院长!比周酌山还要高半个级别的人,他也专程前来探查古庙,虽然不知是否有所收获,但锁山这一提议便是他提出的。”
“内府的院长......?他来干什么?我是外府的人啊。”
“我怎么知道!”沙洛儿摊摊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先想想怎么把这件事搞定吧!”
刘德沉默片刻,突然叹了口气:“哎!洛儿,你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怎么感觉才来学府不到半年,这整个学生里面就我树敌最多,现在整个人的名声都臭了......”
沙洛儿看着他,又是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你有病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感慨啥呢!”
“只是觉得......其实我一直都是在帮人,但结局总是适得其反,每次都遭人恨,还加害于我。”
沙洛儿看着他,终于明白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啊,就是这个命。”
“命?”
“有些人就是会招惹来不一样的目光,但有敌视,就会有欣赏,即便你与天下为敌,有三两知己,心甘情愿站在你的背后,也是值得的。”
刘德思索片刻,想起了刚刚在赤桥戒中出现的诸多人名:苏武,赵九五,李辰,海无痕,甚至是从未跟他传讯的王尚驹,都传了好几条,询问情况,想想,就算是其他学生,估计也不会像他一样,交到这么多知心好友。
特别是......
他看向旁边的沙洛儿,虽然知道原因并非如此美好,但能够第一时间冲到自己面前,还是把自己当做朋友的。
“对了!”刘德突然想起,“这北山已锁,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你就别管了!反正我能进来!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沙洛儿言语闪烁,似乎并不想就此事多说。
“可你刚刚说那禁制禁止人出入,就算你无所谓,我也出不去啊!”
“我带你出去!”
“还有我!我也可以带哥哥出去!”真灵又出现在刘德的身边,举着手蹦蹦跳跳。
“不许偷听!”
“我无聊嘛......”
沙洛儿看着二人,一阵头大:“好啦好啦,谁都能就你出去,就你不行,你说你废不废物!?”
“先不说这个。洛儿,我不能出去。”
“为什么?”沙洛儿一愣。
“我出去了,这件事可就不会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刘德的眼神在沙洛儿和真灵的身上来回扫视,随后摇了摇头。
沙洛儿转念一想,也明白过来——刘德修为不够,倘若真出去了,定会被人以为他有什么能力可以无视禁制,调查起来,没准会连累她们。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不过又愁上心头:“你不出去,那怎么洗脱冤屈?”
“不是还有你嘛。”
刘德用赤桥戒将之前录制的罗智华认罪之言纯了过去,随即笑笑,表情无比的奸诈:“洛儿,帮个忙,能闹多大,闹多大。”
沙洛儿一愣,在漠然了解了这段话的意义之后,也是狡黠一笑:“这事,包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