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夹带着风声,刺向刘德的喉咙,刘德流露出的惊恐神色一闪而逝,老人家皱了皱眉,可此刻已经来不就多想,几乎是瞬间,这匕首便可刺入刘德的肉体,带走这条鲜活的生命......
“怎,怎么......!?”
老人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手中的匕首距离刘德的脖颈只有毫厘,却是丝毫动弹不得,定睛一看,这只匕首的刀刃竟被刘德用左手死死攥住,再观那只左手,此刻正泛起微弱的金光,宛若金刚佛掌!
“老人家,桌上无肉,您递来刀作甚啊?”
老人瞳孔地震,使了两次力气,匕首却都是纹丝未动,终于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惊诧,大声喝道:“老婆子,还等什么!”
话音未落,刘德只觉得耳后生风,余光扫见妇人掌心之处蕴着一道黑光,直接拍向了他的胸脯,风声鹤唳。
玄士么......
“小娃,落了阴曹地府,别怪我......什么!?”
妇人嘲讽的话刚说一半,便转变为诧异又略带些恐惧的惊呼!
处在妇人和老人家之间的刘德,竟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妇人那一掌疾向老人拍去,而老人手中的尖刀也在不知不觉中更改了去向,直接刺向了妇人。
“该死!”
妇人调转掌风,一巴掌拍掉了尖刀,玄力激发之下,桌子被拍的粉粉碎,顿时屋内一阵木屑飞天,老人家显然不甚这般实力,有些狼狈地后退几步,虎口破裂。
“两位老当益壮,吃饱饭还会来些运动,真是好雅兴啊!就是可惜了这一桌的饭菜,啧啧啧。”
尘埃落定,刘德倚着墙,玩味地望着他们,可惜地摇着头。
“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人口音一转,哪里还有之前的浓重乡音。
“我是孙家村的,我叫刘德。”
“还敢胡言乱语,耍弄我们不成?!”老妇人也没有了刚刚的慈眉善目,眼睛里透着精光,显然非凡人可比。
“呀!”刘德有些惊讶地张张嘴,挠了挠头发,摊开手,“您......还真猜对了!不过我真叫刘德,不信算了!”
“你......!?”
这二人此时哪里还不清楚,面前这个男孩,绝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至于那些来历,十有八九都是胡编乱造。
“哼!修了点外家功夫和身法,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真是笑死个人!既然你来送命,我夫妻二人就不客气,纳了你的命!”
妇人冷哼一声,抬起一脚冲旁边的木床踢去,床板破裂,从中飞出两根峨眉刺,她双手接过,寒光一闪,便刺向了刘德。
倒也不怪她眼拙,刘德这一接一闪,两招之内玄力内含并未外散,除非修为远高于他,自然看不出来。
刘德脚下一捻,使出先行一步,在这几尺大小的屋内辗转腾挪,妇人尽管招招到险,但却丝毫沾不得刘德半分。
“堂堂筑基境玄士,却拘泥于外物,不练本法,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吧。”
刘德躲闪之间,冷眼嘲笑,那妇人明显被此话击中,手上乱了分寸,被刘德一掌击退三步,不过也算是刘德留手,只是运转魂力打出太极,妇人虽然狼狈,但没有受伤。
“你究竟是什么人,是谁派来的?”
她已经不敢对刘德再有任何小觑,更别提这几个回合中,她甚至没有在刘德的身上感知到任何玄力波动,并且刘德一语道破她的修为,更是在他的真实身份上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我?我是我爹娘派来的。”刘德嘴角浮出一抹笑意,“我劝你,咱们还是坐下来,好好......”
“呼!”
一道风声自旁边传来,刘德耳朵一动,下意识地拧腰顿身,一把三寸长的铁钉堪堪从他的面前飞过,“噔”的一声没入墙身,只留下一个尾巴在外面。
刘德稳住身形,尚未来得及看向发难之人,便又是三道风声刺来,他脚下不停,先行一步身法使然,从容地躲过暗器,同时一脚勾起椅子踢了过去,这才止住攻势,人则立在墙根底下,冷眼看向老妇人,以及那再度掏出五根铁针的老人家。
“二打一,不地道啊。”刘德虽然依旧带着笑意,但心中不免凛然,不敢再放松警惕。
“你是哪里来的老妖精,扮成小娃也不嫌羞耻么!”老人只料刘德是什么人乔装打扮,几步来到妇人身边,严阵以待。
刘德一愣,哑然失笑,正欲继续嘲讽,脑中飞快转动,很快便收回笑容,脸色渐渐低沉下来,就连声音也变得沙哑了些:“你们竟然敢对我下手,真是嫌命长!”
老妇人和老人家对视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震惊,后者将铁针收入掌心,谨慎问道,语气也再不复之前的傲慢:“我夫妻二人无名无姓,多年不迈出山林半步,早已不问世事。刚刚以为阁下只是迷路孩童,不想我们藏身之地暴露出去,这才有所冒犯,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哼,还敢胡言乱语,耍弄我不成?”刘德见二人如此,心中不免一喜,原话奉还,冷哼一声,“瞧你们两位这身手,一个暗器一流,一个修为傍身,可不像是你们口中的无名无姓啊!”
刘德依旧是颐指气使,继续威逼,既然打算演戏,就要演到底。
“阁下不同样如此?若还是声称是误入此地......”妇人眼神如刀,盯着刘德,“果真当我们是傻子么?”
“嗯!?”
刘德眼神如炬,一道紫金光芒瞬间从眼中飞出,刺向二人,后者只觉得浑身上下如赤裸一般,汗毛竖起。
在他们眼中,刘德尽管依旧是男孩身形,但却犹如恶魔,一股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之感瞬间控制了他们的四肢五骸,甚至连眨眼都不敢。
“呵呵。”
刘德牵动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他从地上捡起唯一一把完整的椅子,掸去了上面的尘土,坐了下来,甚至翘起了二郎腿,显得无比轻松。
“给你们个机会,猜猜,我究竟为何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