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我们家孩子行么?”唐五福之前便想过带自家孩子前往吃侨城参加入学测试,只不过家中突发意外,耽搁了,此刻再生希望,反而没了之前的洒脱与决然。
“有点信心。记着,去之前千万不要听信什么先行修行的鬼话,孩子先天之体最为贵重,若是习惯了不好的修炼方式,扳过来可就难了。”刘徳还记得当时刚入学时候,老师教导的话,此刻依葫芦画瓢,有一说一没有坏处。
“好好好,好好好。”唐五福不住的点头。
刘徳沉吟片刻,突然眼珠一转,他飞速与魂叟商议几句,当即将一个心血来潮之事定了下来。
他表情一整,看向唐五福,说道:“五福,我想你应该猜得出来,你爹的失踪,以及唐二爷的归来,并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的。“
唐五福深吸口气,眼底深处流露出一抹担忧,点了点头:“先生,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您出力,但我不问,我相信如果我爹或者您想告诉我,迟早会说的。
刘徳笑了笑:“倒是聪明。五福,无论今后发生什么,唐老爷和唐二爷,与你始终都是一家人,不可有离析之感。至于那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过段时间,你爹一定会亲口跟你说明白,在这我无需多说。言归正传,我这里,有一部功法,现如今我传之于你。今后如果有麻烦上门,你身为一家之主,也应有个还手的本事。你且记好。”
唐五福一愣:“先生,您这是......”
“闭眼!”
一声怒喝犹如平地惊雷,唐五福猛地闭上眼睛,霎时间,无数晦涩难懂的图形在眼前不停旋转,文字也宛若上古时期的古字体,根本看不明白。
等他完全清醒过来时,满脑子里,只留下了三个字,以及一段最为基础的心法口诀。
尘土诀。
而刘徳,已经失去了踪影。
这部《尘土诀》是魂叟众多收藏之中,一部较为浅薄容易的功法,修炼的也是万年之前的灵力,虽然相比如今的功法有些入不得眼,但胜在入门容易,并且修炼出的灵力强韧绵长,而刘徳早已通过辨神之目观察过他的肉身,唐五福的身躯之中土属性更为繁盛,也因此魂叟选择这部功法传授与他。
刘徳思来想去,如今能够充当唐家脸面的,只有正值壮年的唐五福,二老虽说各有奇遇,但年事已高,不好露面,倘若今后有些麻烦,唐五福能够独当一面,那自然是极好的。
只不过按照魂叟话讲:“老夫怎么觉得,你是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啊?”
刘徳悻悻地缩了缩头,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反对。
他留下正接受功法传承的唐五福在屋里,自己独自出来,感知片刻,便去了唐英杰的屋子。
刚一进屋,就看见唐英杰正闭目盘腿打坐在床上,表情郑重,刘徳前脚迈入,后脚,他便睁开了眼睛。
“先生!”他急忙下床相迎。
“小点声!别声张。”刘徳反身关门,随后走到了他的面前,“刚回家,不急修炼,休息几天嘛。”
此刻已经正式成为唐家二老爷的唐英杰嘿嘿笑笑,一脸的褶子遮不住一个壮年的精神:“心里头兴奋,也睡不着,就想着练练。不过您这功法真是博大精深,我已观了一夜,尚未入门。”
刘徳心说若是一夜就入了门,那自己这通天门正统传人的脸真是没地方放了。
传给唐英杰的功法,自然不是通天门赖以成名的修魂录,否则这世间没有第二块魂石,唐英杰即便有无上天资,也终究练不到大成。
传给他的,是一部名为《筑魂》的筑基功法,修炼到大成,也只是魂动大圆满的境界,作为正统俢魂者,修炼这等功法着实寒酸,但对于唐英杰这半步修魂,却是再合适不过。
当然,没有魂石,对于魂魄的修行肯定是要大打折扣,因此刘徳此次前来,也是为他寻来一个解决的办法。
“你且盘腿做好。”刘徳叮嘱道。
唐英杰不敢询问,急忙坐好。
刘徳一手抚在他的眉心,另一只手则点指自己,唐英杰眼前一片金光,渐渐失去了意识。
刘徳的金身魂体出现在魂石之中,对已经等候多时的魂叟和真灵点了点头。
“开始吧。”
“我通天门鼎盛时期,也没有人敢分割魂石,你小子,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魂叟揶揄几句,眼中却是止不住的兴奋。
魂石分割之法,是刘徳在北山腹地修行时,与魂叟商议出的一种能够暂时解决魂石缺失问题的方法。只是这种办法无法量产,因为这世间除了刘徳之外,并无他人能够同时拥有魂石,以及先天真灵。
当然,说是魂石分割,也不可能真的用刀砍斧剁地把魂石一分为二——之前在治疗唐老爷的过程中,已经试验过了用聚灵阵为魂魄聚集灵气的可能性,此刻只是将这个办法运用得更为彻底一些罢了。
魂叟身为魂石之灵,对于魂石有百分百的控制能力,他向虚空中一抓,一捧宛若云雾的金色絮状气团从半空中缓缓飘下,停至众人面前。
这团雾气看似无形无状,却又有精光四溢,这东西便是魂石的组成之物,只是通天门上下几万弟子,历任门主,甚至是那冠绝千秋的魂帝玄奘,都不知道这东西的真实来历。
真灵来到这金色气团的面前,伸手插入,随即往外一拉,两根金色的丝线缠绕在她的手指上,被她生生拽了出来。
接下来,便是一阵凌乱而又充满美感的复杂操作——真灵双手上下翻飞,金色丝线不断从云雾中拉出,在她的身前编制成一幅极为美妙的图案,钩玄回转,丝丝入扣。
正是那聚灵阵!
真灵这些时间闲来无事,一边继续深入参透八阵图,一边用玩耍的心态,研究她手中早已悟出的所有阵法,而这聚灵阵,则是她用时最多的。
原因不外如是,自然是因为刘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