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那种闷骚的家伙,收集这种东西定不是为了杀敌,只是为了好玩罢了。”魂叟收了手,摇摇头。
刘徳这才喘上气,可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虽说没什么攻击力,吓唬人倒是挺有用啊。”
“你也闷骚!”
刘徳笑笑,没有理会。
老人很快收回笑意,伸手虚握悬在那玉佩旁边的狭刀,上下打量,道:“这柄狭刀倒是质量不错,按现在的法器等级划分,能到黄阶灵器的地步。拥有了些许的灵性,不说别的,比你那个锤子好多了。不过你不善刀法,这东西倒是可以去换个等级相同的锤子用用。不过世间修炼锤法的玄士算是少数,能够入灵器的锤子更是少之又少,这东西还算有些价值,你别贸然出手,等看中了再换。”
刘徳点点头:“不行就留着,以后送人,广结善缘没有坏处。”
魂叟撇撇嘴:“要不你就学学刀法,比你那几招锤子,杀伤力可大多了。”
刘徳倒是觉得这话不错,自己这一番远行,多是靠着那两手一刚一柔的拳法以及匠神九锻苦苦支撑,的确攻击玄技有些少,当下便也没有拒绝,点点头,看向了最后的那个玉简。
“玉简嘛......”
还没等魂叟多说,真灵插了一嘴:“这储物戒中宝贝法器不少,但玉简只有这一个,又没什么能够比得上那两个的东西,所以就拿出来,让哥哥和爷爷看看,若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扔回去!”
“瞧瞧,亲妹妹不过如此了!”
“这是什么话,真灵就是我的亲妹妹。”刘徳如此说着,却心生愧疚,这么长时间以来,真灵几次三番就自己于水火,可自己却没什么能够帮得上真灵的。当时那个小和尚口口声声要自己照顾真灵,自己也做出承诺,可如今这般算是没有兑现诺言。
他阻拦了魂叟之后的话,蹲下身子,看向真灵:“真灵,你跟哥哥说,你有没有想要的?这么长时间也没给过你什么之前的玩意。你放心说!哥哥有本事,给你弄!”
最后一句的时候,刘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真灵愣了一下,随即眼眶一红,差点落泪。
刘徳一下子慌了手脚:“诶诶诶,真灵,别哭,别哭。”
“哥哥你是不是要赶我走......”真灵哭的梨花带雨,看得刘徳一阵心疼,急忙认错。
“真灵能够在哥哥和爷爷身边,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之前那么长时间,都是真灵一个人孤苦伶仃,所以才会听信了那帮坏蛋的话,被他们抓住。哥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
刘徳一愣,哑然失笑,伸手抹着真灵的头顶:“哥哥不会的!哥哥还要给你买好吃的,怎么会丢下你。”
“那就说好了。哥哥给我买好吃的,不许丢下真灵!”
“好!”
瓷娃娃般的小女孩一下子止住哭泣,紧接着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刘徳这才意识到什么,有些无奈,却又十分幸福地笑了笑。
自己没有因为爹娘的事情陷入疯狂,也是因为有他,有他,有他们啊。
魂叟手持着玉简,将一切看在眼里,眼神少见的温和许多,只不过瞬间又回到了之前那冷涩的浑浊状态,打断道:“知道你们兄妹情深,能不能照顾一下老年人的感受!”
“等有时间我给您找个老伴啊!”刘徳忍住没笑出来。
“小魂淡胆大了!敢那老夫开涮!”
“好了好了,谈正事,这玉简怎么样?”
魂叟的语气一下子正经起来:“小魂淡,一个子,你捡到宝贝了!”
“哦?!”刘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那人突然睁开眼,不解地看向刘德,可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刘德望着站在那人身前的魂叟,点点头,后者伸出一指,一道魂气冲入刘德的脑海,与此同时,一段记忆出现在了刘德的面前。
一片尘土喧嚣,三人正飞速地向前跑去,在这段记忆的主人身边,还有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
“秋瑾,你带孩子先走!”
“不行,腾飞,我们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男人女人一边跑着,一边争辩。
“至少也比一家都死了强,快,快走!”
男人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铁球,猛然扔向身后追击着的众人,球在落地的一刹那,那人手指一弹,一道极为隐蔽的暗红色光满贴地而去,直接击中铁球,铁球瞬间炸裂,里面的铁片向四周飞去,顿时一片哀嚎。
画面之中,男人以一敌万,阻挡住了追兵去路的身影渐渐缩小,主人回过头继续和自己的母亲奔跑,可却突然,在身前出现一对人马,二人忙回头看去,之前的男人也已被接下来出现的官兵包围,并且不少正在冲自己而来。脸上一喜,看向远处正飞奔而去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随后便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娘......”主人说话,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玉函,照顾好你自己。”
女人望着他人,突然表情中浮现出一丝不舍,一丝决绝,他猛然拍出一张,打在主人的肩上,画面中的一切渐渐缩小,而后“扑通”一声,掉进水中,不省人事。
画面一转,是一间暗无天日的囚牢,其中躺着一个浑身脏污,头发胡子纠缠在一起的男人身影,主人推开门,一步一步走入,轻声唤起:“爹,孩儿来救你们了。”
男人终于睁开浑浊的双眼,回头看去,随即老泪纵横。
“你不该来,你不该来啊!”
“爹,你放心,不会出事的。”
主人将男人扶起,渐渐走出,又如法炮制,从另一间囚室中接出一个虚弱的女人,三人汇合后,主人直接揽过二人的身躯,从正门走出,身形跃起,几下便离开了之前的囚室,而这时,后面才响起警报声音。
画面回归黑暗,刘德睁开眼睛,若有所思。
几息之后,那人也猛然睁开眼,诧异又愤怒地看向刘德:“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