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池回头,女孩已经急切的上了楼梯,看着面前灯火通明的大宅,眼底神色讽刺。
南卜浩轩,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南卜流年给弄死了?
不过南卜流年也是能忍。
他既然这么能忍。
那就忍着吧!
有句话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
最后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南卜流年还在昏迷中。
余念怕他醒来了会饿,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久没有吃过饭了,想起刚刚看到的已经结了冰渣的饭菜,心里就一阵阵的发堵。
厨房在一楼。
余念下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佣人们也都已经下去睡觉了。
厨房黑漆漆的。
余念一打开灯。
“你要做饭吗?”
突然有声音响起。
余念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给吓了一大跳,一声尖叫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看着面前的女孩:“小英,你怎么会在这里?”
“嘘,别让她们听到了。”小英拉了她一下,把门给关上了:“你想要什么东西,直接问我就行,二少他……他怎么样了?”
“已经打上吊瓶了。”余念看着面前的女孩。
跟第一次见面时候一样,她有些紧张的绞着双手,微微垂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畏手畏脚,一副受了惊的样子。
“对不起。”小英红着一双眼睛,终于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咬着唇抽了抽鼻子。
她阻止不了她们。
也没有胆子去帮二少。
只能看着她们做坏事,她也是坏人。
余念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已经可以确定了,小英跟那些女佣应该是不一样的。
刚刚顷池走的时候,说让她找小英,应该是认识她。
余念要熬粥。
小英念念叨叨的说二少喜欢喝小米粥,不喜欢喝太粘稠的。
粥已经煮上了,余念让小英看着,她要回去看南卜流年,以防止他醒来见不到人。
可是。
一直到三瓶水都没了,他还是没有醒过来。
余念把小英喊过来让她帮忙把针给起了,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高烧已经退了,才放下心来。
粥是没法喝了。
人都没醒。
房间里静悄悄的,可能是因为外头大雪,别墅又位于半山上的缘故,静的让余念能清楚的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时不时的梦呓声。
屋里的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床头灯用来照明。
南卜流年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女孩恬静的小脸,趴在床边,睡的很熟。
他梦到了她过来。
她真的过来了吗?
埋在被子下的手,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掌心。
有疼痛的感觉。
他突然勾唇笑了,笑容带着彻骨的凉薄嘲弄,低低的笑声被压抑在胸腔里不曾散开。
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是家里的客房。
她为什么要过来呢?
被自己那么折磨羞辱之后,她为什么还要过来?
她就那么犯贱吗?
可是。
他的手一点点的摸上心脏。
怦怦怦。
剧烈跳动的心脏清楚的告诉他。
它此刻的欢心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