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之堂三层，摘星殿，偏殿。


    “【灰衣服的看门大爷】觉得你近期表现太过无趣，为你增设了三条限制。”


    “嗯？”


    纪言迷迷糊糊地的睁开眼睛，看着吊着一盏琉璃树形灯的天花板。


    灯还亮着，天花板上投影而出的巨型钟表盘里，时针与分针分别指着3和2，凌晨3点10分。


    纪言揉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是幻听了，闭上眼睛准备再次沉入梦乡，耳边再次传来了虚拟合成的电子音。


    “限制如下：一，时间限制，请于三天内完成击杀白王（伪）的任务。


    超过时间，【灰衣服的看门大爷】将响应教徒的召唤，为教徒送去【虚空】的力量，增加该轮回世界的难度。


    二，组队限制，请独立完成该任务，【灰衣服的看门大爷】希望看到你一人的表演。


    超出限制，【灰衣服的看门大爷】除了会相应教徒的召唤外，还会对小队成员包括你在内进行【理智值】判定。


    【理智值】判定低于100，将会将小队所有人拉入【虚空异界】。


    注意，【虚空异界】内游荡着无数【灰衣服的看门大爷】的眷属，它们在虚空中不会死亡，能量也不会衰减。


    三，杀人限制。


    【灰衣服的看门大爷】通过观望未来，发现赫尔佐格博士化为的白王还算有趣，祂希望看到你与白王之间的战斗。


    若通过杀死【八岐大蛇】以及赫尔佐格博士来提前完成任务，将会引起【灰衣服的看门大爷】的反感，有可能会在你的身上留下相应的标记。


    标记本身无害，但是却会吸引拥有虚空属性的怪物或人类，并将你视为献祭给【灰衣服的看门大爷】的最佳祭品。”


    “通过限制完成任务，【灰衣服的看门大爷】将会赐予你【三相变化】以及【一枚钥匙】。


    注意，【三相变化】是涉及到生命起源的改变，有可能会使使用者变为一滩堕落畸形的肉块，思想腐化成为邪性的怪物，请慎重使用。


    【一枚钥匙】将成为开启某一扇门的关键，门后的一切皆是未知，同样请慎重使用。”


    “啊……这？”


    纪言傻了。


    蛇岐八家和猛鬼众他们开着足以贯穿地底隧道的盾构机，也挖了足足一个多星期，才从多摩川挖到了红井，把八岐大蛇引了出来。


    可现在……看门大爷让他用三天就弄死完全体的赫尔佐格？


    先不说挖出来八岐大蛇需要多长时间，也不说赫尔佐格进化为白王需要孵化多久……


    纪言现在根本就找不到赫尔佐格啊！


    这家伙堪称龙族里的绝世老银币，手底下影舞者之类的马甲无数，根本就搞不清什么时候是真正的他。


    “大爷啊，三天是从现在开始计算的吗？”


    没人回应，但是，纪言对“今天不算”之类的设定也不抱希望。


    起床，洗漱，换衣服。


    不能再在这儿放纵自己了，再这么下去，看门大爷这位【外神】说不定就派化身降临了。


    龙王，他还勉强能对付，外神……还是算了吧。


    说不定看一眼祂，整个人就无了。


    不，也不一定。


    也有可能畸变成为一种丧失人形和人性的怪物，在无尽的幻境之中沉沦，再也醒不过来。


    越想越觉得可怕，纪言出了偏殿的门，就往外面的樱树林走。


    不等他走出最外层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忽然看到樱树小道上走着两个人。


    是维多利亚和一位穿着红色印花和服，留着一头如瀑黑发的“女孩”。


    纪言受到外神“组队限制”的刺激，连话都不敢和维多利亚多说，就准备装作我们不太熟的样子，擦肩而过。


    可维多利亚和红色和服“女孩”，显然不会给这么轻易就蒙混过关的机会。


    维多利亚狐疑地看着纪言，轻声问，“你这么晚了，打算去哪儿？”


    纪言语速极快的回答，“睡不着，去外面散散心。”


    维多利亚微微点头，“行吧，那你早点回来。


    明天我们会和苏恩曦、酒德麻衣她们对接，敲定最终下潜到高天原的名单，你的名字在上面。”


    “高天原……”纪言眸光一闪，好似抓住了什么在三天内完成这项任务的关键。


    他摇摇头，“这三天，我有一些私事，你们先按计划推进任务吧，暂时不要管我。”


    “私事？”维多利亚不解，不过，既然是私事，她也就没有多问，“那好吧。


    不过，到时候，我们会以你的名义把楚子航、路明非他们扔到潜水艇上，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


    “好，你去散心吧。”


    “嗯。”


    纪言和维多利亚告别，期间甚至没有询问“女孩”的名字，似乎对“女孩”的存在全无兴趣。


    维多利亚和源稚女望着纪言离去的背影，表情都有些许的变化。


    源稚女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从b-级血统进化到s级血统的邵一峰？”


    “嗯。”维多利亚点点头，自豪道，“怎么样，能感觉到他体内那强大的实力吗？”


    源稚女摇头道：“我感觉不到他强大的实力，我只觉得他很焦急，还有些紧张和害怕，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做了噩梦。”


    “焦急、紧张、害怕？”维多利亚疑惑地看着源稚女，“他的言灵可是时间零。


    开启时间零后，现实世界的时间和他领域内的时间比例最高能到达1：100的程度。


    在时间零覆盖的领域里，谁能使他害怕？”


    “我不知道。”源稚女摇摇头，他只是从纪言的脸上看出了那些情绪而已，那些情绪来自于哪里，他又怎么会知道。


    “算了，别管他了，以他的实力，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黑王再现，基本上没什么东西能弄死他。


    就算黑王再现，只要顶着压力，坚持到我们这几个援兵抵达，也没什么大问题。


    我们接着讨论关于你血统强化方面的问题吧，你的言灵属于精神系的言灵，对于你战斗能力的提高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你想要通过炼金术和血统的改良，换一个什么样的言灵？是楚子航那样的君焰？还是和你哥哥一样的操控重力的王权？


    又或者说，你想要和邵一峰一样的时间零，或者和我一样的刹那这些神速系的言灵？”


    “王权！”源稚女的回答几乎脱口而出。


    “行，王权就挺好。”维多利亚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