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芸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俩:“你俩那是什么眼神?”
我们没啥特别的眼神,就是怕赛芸大美女兴致一来,也咬我们啊!
赛芸鄙视地看着我:“有这么大惊小怪吗?本宝宝就是喜欢咬周大军咋地?”
喜欢咬周大军是没怎么,但有必要挂在嘴巴边,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么?万一嗲能不让你咬,那是不是最接近他的人,也就是我,就遭殃了?
抓紧了手中的抱枕,又挪了下身子,离赛芸的距离又拉开了些。
“你俩什么意思?”赛芸眯了眯眼睛,板下脸道:“还怕我吃了你们?”
还真就怕被你给吃了!
偏过头,看到胖子正警惕地看着赛芸。
赛芸冷哼一声:“我有这么饥不择食?某些人就算送到我嘴边我都不会吃!”
闻言我松了口气,但赛芸下一句话差点让我汗毛都直竖起来:“不过,你俩倒也长得还细皮嫩肉的,勉强合我的要求……”
卧了个槽,赛芸你真的是要变异了么?
扑通!
我回头一看,胖子倒在地上,双眼紧闭,面色惨白,牙关紧咬,他,他晕了!
我立即暴怒起来:“李赛芸,李傻妞,把人吓晕了,如果他有三长两短,看我不打死你!”
胖子太肥,我扶起他就已经很吃力,别说把他扶到沙发上坐着。
这时听到异响地嗲能和蓝子都走了出来,嗲能一见胖子的情况,目光中闪过一抹惊讶,接着就看向我。
我只得指着李赛芸:“别看我,胖子是被赛芸扮吸血鬼给吓晕的!”
可怜的胖子,昨儿被吓,今儿又被吓,他是不是该进庙拜一拜了。
李赛芸很不满地说道:“我哪有扮什么吸血鬼,我就是说我想咬周大军,然后……”
“咬我?”嗲能眉头微微皱了皱,站起身来,但却没有再问下去,因为赛芸眼眶马上红了,眼泪叭嗒叭嗒掉下来,我慌了手脚,“呃,你先别哭啊?我虽然说要打你,但不会真打你的。”
赛芸抽泣着说道:“我哪儿知道随便一句话他就吓晕过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嗲能温言劝道:“胖子是因为昨天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他的阳气尚未全部恢复,所以心绪不宁,很容易被干扰,跟你没有太直接关系。”
兔兔爬上沙发,用粉嫩的小手帮赛芸擦去了眼泪:“姐姐不哭,姐姐乖……”
嗲能在胖子身上推拿了几式,在他的后心和前胸分别轻拍了几下,最后在他额头点了点,胖子就悠悠醒来,“嗯?我怎么坐地上了?”
“可能是你昨天没休息好,椅子上坐着就睡着了!”嗲能的话平静淡然,胖子马上就接受了这个心理暗示。
“没事儿,我一会回家好好睡一觉就不会晕了。”
胖子很老实地说道,我都看得有点不忍心,赛芸大约也是有点那什么,转过了身子。
嗲能坐下来对我说道:“他表妹的事情有点复杂,我这两天要出去找点东西,你一个人照看兔兔行不行?”
“给我照看吧!”赛芸突然说道:“我家里有很多我小时候的玩具,很多芭比娃娃,还有各种拼图,都没扔,应该可以让兔兔玩好几天,再说我家里有阿姨做饭的。”
听说有玩具,兔兔的眼睛闪过一抹光彩,嘴角也弯了起来。
嗲能征求了兔兔意见后,最终决定,白天兔兔到赛芸家玩,我晚上去接,顺便在她家吃晚饭,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嗲能一出门就是三个整天,我总觉得心里很不安,他前两次出去,不是累到脱力,就是受伤,这次千万不要有事。
我的担心很多余,嗲能回来了,虽然有点疲色,但眼神中透露的是解决问题的欢喜。
“事情搞定了?”我歪过头问道:“顺利不?”
嗲能点点头:“很顺利,今晚我带你们出去吃吧,就你周围这两个,我都挣了不少钱,蓝子家给得很爽,我请你们贵点的!”
“请什么?”
“大份的咖喱鱼丸配热干面!”嗲能回答得很干脆,我则一脸便秘地把兔兔接回来,顺便请赛芸吃晚饭,“可是,我想吃寿司啊!”
赛芸略带祈求的目光看向我,我只得点头,都在赛芸家吃好几顿了,怎么也要回请,不然她高一也是实验中学的,在学校一说,我就不用混了。
东洋料理,我还是比较爱吃的,原因就是父亲忙于工作的时候,曾把我丢给一对东洋老夫妇照看,他们常做些东洋料理给我吃,吃多了,自然就习惯于这些口味,但是跟他们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大概只有三年,或者更短的时间,他们就回东洋了。
敞开肚皮,胡吃海塞,终于拍拍圆鼓鼓的肚子下了桌,买单的时候,扣得跟公鸡似的嗲能,居然主动付了帐,这可是五百多哦,不是五十多哦!
吃完后,又去看了场电影,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走快点,我们还能赶得上末班车!”赛芸说道,于是嗲能背着兔兔,几个人嘻嘻哈哈连跑带颠终于赶上开往缇香名苑方向的末班车。
我坐右侧,嗲能抱着兔兔坐在老弱病残位置,坐得很靠前,等红绿灯的时候,发现右侧后视镜中有个穿白t恤的人,我回头看了看,我们车上一共八九个人,连司机在内,都没有人穿白t恤,再看右边停靠的公交车,司机是白t恤,好几个乘客都是白t恤,大概是别部车的吧!
车启动了,那个白t恤的乘客一直在那里没有动过,而旁边已经没有其他车并行,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心头却升起一股压抑不下的悚然。
再度望向后视镜中的白t恤乘客,原本低着头的人缓缓把头抬了起来,露出了青白色的脸,眉毛又直又短,嘴唇是黑紫色的,黑眼圈很深,很病态的样子。
我又转过头望了一圈,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没有白t恤,目光不由自主再度转向后视镜,那个穿白t恤的人恰恰抬起眼皮,定定地看向我,接着,朝我咧开嘴,突然朝我诡异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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