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的话,立即让我的瞌睡飞到九宵云外,“你说什么?”
“学校操场西侧倒掉的那个楼,你就没觉察出什么异常?哪有房子建着建着就倒掉的道理?”顾非的眉头依旧微皱着,他是位年轻英俊的校医,眉心的皱纹破坏了他清俊的相貌,着实可惜。
“喂,你发什么呆呢?没有一点觉察吗?”顾非似乎有点不爽我的反应,“你都睡了快三个小时,现在五点一刻了,难道还没睡够?”
被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这时感觉到空气中有阴黑的能量在波动,“是什么东西?”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好象是那个方向!”我指了指窗外。
顾非的眼睛闪过一抹幽暗,沉声说道:“原本我以为只是普通的东西,现在这么远都能感觉得到,说明那里的东西应该是处理起来很麻烦的!”顾非说着就低下头陷入沉思。
“廷娃!”是嗲能走过来,看到我跟顾非的表情,嗲能一副心下了然的态度问道:“你们也感觉到了?”
顾非点点头,“你去还是我去?”
嗲能想了想说道:“还是我去,你和廷娃到马明家附近去看看?我总觉得他家是不太正常的,因为马明的身上带有一种阴阴的邪气,让人很不舒服。”
嗲能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来:“嗲能,我早上起来是咋回事?”
嗲能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不用担心,那个不是什么坏事。”
我还想再问什么,顾非说道:“我们快闪吧,另一位校医老师很快就要来了,万一她一时兴起,要给我介绍什么侄女,外甥女的,我就脱不了身啦!”
我和嗲能都被他所说的话给逗笑了,“好,马上走!”
穿上鞋,这才发现,嗲能已经洗过澡了,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带有洗发水的香味。
我不由得羡慕地说道:“嗲能,你倒挺会享受的,这都洗完澡了。”
嗲能转回头道:“你今天一天都在空调房里,还不舒服?”
顾非拉着我们来到一家装潢一般,但食客众多的小店,“哟,顾医生,您来啦?三位吗?”迎上来的老板个子不高,满脸笑容,恨不得脸都笑烂了。
顾非笑嘻嘻点头道:“我的老位子还在不?我带两个表弟来这儿吃饭,不会不欢迎我捧场吧?”
“哪里哪里,顾医生,您是请都请不来的呢!”那老板亲自客客气气把我们带到楼上的包厢,“稍坐,马上给几位上菜哈!”说罢,一边笑着一边关上了门。
我和嗲能都一脸狐疑地看着顾非,顾非忙说道:“我大学实习,分到市中心医院,跟朋友聚会回住处的路上,看到他浑身是血倒在血泊里,当时马上就要下雷暴了,我发了把善心,救他一命,后来才知道,他是来深市调查市场,错过末班车,就打车回来,路过僻静处,被人用棍子打晕,把钱包还给顺了,于是我管他吃住,还付了医药费,足足半个月。”
怪不得那老板看到顾非,真恨不得跪下。
吃饱后,顾非对嗲能说道:“嗲能,单我已经买了,我跟廷娃先到马明他们家所在的碧蓝湾畔小区,晚上尽量赶回学校住,如果没回,我也会想办法替廷娃瞒过去。”
嗲能点点头,喝口茶道:“你们先动身,我还要晚一点。”
顾非拉着我就上了车,“到马明家附近,你就下车,我从另一条道绕过去,马明家住在3栋,靠着湾畔路,是以前的老房子,多层,没有电梯的那种。”
“嗯!我知道了!”过去的老房子,有垃圾什么的都是自己扔到楼下,许多高层的小区,每层都设了垃圾桶。
借着路灯的光亮,我看到了小区楼侧的3栋字样,好奇地隔着铁栏杆朝里张望,现在是晚上八点多钟,楼下还有一些小孩子拿着花花绿绿的球在玩耍。
看起来,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啊!
湾畔路绿化得很好,到处都有花坛座椅,我干脆坐下来等顾非,等了半天,并没有。
“怎么样,有发现吗?”顾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扭转头,顾非修长的身板就站在路灯下,路灯的光线把他的头发染成一抹金色,让他看起来有异国王子的感觉。
顾非伸手在我面前晃晃:“你不会是这几分钟内就睡着了吧?睡功这么了得?”
我摇摇头:“哪有睡啊!没发现任何异常。”
顾非在我身边坐下来,他身上有那种西医药房里的气味,大概是每天接触酒精碘酒之类造成的,今天下午就有两个“伤病员”到校医室来包扎,我朦胧中还是听到声音了,什么不要沾水,不要吃辛辣食物之类的。
“顾非,当校医有钱挣吗?你还回苗岭不?”我对顾非确确实实一点印象都没有。
顾非看我一眼说道:“我的祖籍并不是那里,我在东省长大,到你家借宿的时候,你病得很厉害,连人都不认识,还一个劲儿说胡话。”
真的?我咋没印象呢?按理说病成这个样子,一般人都会有印象吧?要不就是我那会子太小了,根本就不记事!
想到这儿我摸摸鼻子问道:“你去我家的时候,我还很小吧,有没有三岁?”
顾非有点惊讶地说道:“你外婆说你有五岁多了,还说第二年过完尝新节,就把你送到你老爸那边读去呢!”
我还想问什么,忽然感觉到手中的小草弹了一下,我刚才坐下来,随手在花坛里摘的一片草叶!
“顾非,我这儿有情况!”说完,我就整个人的意念沉浸在与草鬼的沟通之中,草鬼的语言十分单调,多数是非a即b的选择。
但我确实很想知道答案,耳边传来了顾非的声音:“不要急,深呼吸,使得精神平稳……对,就这样,快,向草鬼提问!”
提问?怎么提问?我该问些啥?
就在我犹豫这当儿,草鬼忽然就没有了动静,草叶子搭拉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