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你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他神情痛苦,额头不停地有汗流下来,最终扶着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就象他的肩上压了沉重的石头那样。
嗲能走上前扶住他,低低对我说道:“刚才邬玉琴魂灵入体,给他的灵魂碎片太强列的刺激,它想跳出来。”
“跳出来?”我吃了一惊,灵魂碎片与我们精神力合为一体,一旦跳出来,阿朗还能正常吗?
“它跳不出来的,只是不甘心自己挣不脱这个躯壳。”嗲能低低的声音又说道:“我这周就给他融魂,原本是想挑个日子。”
郑世宏老师走过来帮忙把阿朗扶到椅子上坐定,阿朗双手抱头,难受得直哼哼。
嗲能在他头上略按了几下,阿朗就不动了,“我先让他睡着,不然他太难受。”嗲能想了想才对郑老师说道:“那三个女生,等我作过法才能把尸体带走,不要随便移动,那层楼的女生,让她们先搬离,我要对那个地方好好清理一下,然后,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对调。”
郑老师睁大了眼睛,嗲能又说道:“不放心的话,我们几个住到那个出事的房间去。”
“这……”郑老师最终咬牙点头道:“行!”
连夜,学校让那层楼的女生全部搬离,第二天,我们班级没有开课,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去上课?
在宿舍一起收拾东西,何胜武有点神在在地说道:“我们搬死人的房间去,到时候会不会半夜上厕所撞鬼啊?”
我随意说道:“咋可能呐?撞鬼的人,一般都象我这号的,你这阳气十足的家伙,哪个鬼敢撞你啊?”
正在拉背包拉链的嗲能闻言,停下手说道:“我跟霍廷不会有事,你们三个,特别是阿朗,很容易招阴气,没事儿的时候,不要单独在半夜出门。”顿了顿又说道:“米饭多吃点,可以补正气。”
阿朗刚搬过来,除了铺笼帐盖,并没有太多东西,不象我们,很多衣服都搬过来了,阿朗收拾完后,就帮忙打包,忙碌中听到这话,笑道:“我一般也不爱出去,对了,明后天不是暂时不上课嘛,我想出去买颜料,阿军,你能不能……”
“当然没问题!”嗲能爽利地说道,“要么你跟霍廷一起,要么你跟我一起,总得有人跟着你才行。”
何胜武笑嘻嘻地说道:“阿朗,你完完全全成了国宝级的!”
马明却忧心忡忡地说道:“舍监的事情,你不去解决一下的吗?”
门被敲响,我打开门,竟然是邬玉琴,她的背后站着一对中年夫妇,穿着考究,中年女人与邬玉琴的长相极为相似,从她身上就能看得出,邬玉琴若是瘦下来,应该也很美貌。
“我们是过来专程表示感谢的!”中年男子说道,邬玉琴走进来,有点难为情地说道:“周大军同学,谢谢你救了我,还有大家……”
邬玉琴局促的两手握紧,喃喃说道:“谢谢你们……”
嗲能将那夫妇迎进来说道:“很抱歉,我们正在打包东西,这里很乱,叔叔阿姨请坐。”
我则拿出了一次性纸杯,给他们倒了橙汁。
那中年男子给了我们一人一张名片,原来他是帝天影业的ceo邬森浓,怪不得气势不一般。
嗲能很随意地将名片塞进口袋,坐下来说道:“邬玉琴应该是生过病吧?而且是比较严重的病。”
邬爸爸闻言眉心皱起来说道:“没错,玉琴她……得了亚性败血症,有段时间住院,用激素治疗,所以……身材走样了。”
嗲能点点头道:“看得出来,她是虚胖,走路什么的,很吃力。”
又聊了几句,邬爸爸对我们非常客气,而嗲能始终不蕴不火,一点没有要巴结的意思,我能看得出邬爸爸非常喜爱嗲能。
叫司机开着商务车请我们到一个很高档的餐馆吃了一顿中餐,并约定本周五晚上去邬家吃晚饭。
嗲能思忖了一下,答应了。
换完宿舍,嗲能拿出一包药,让老师安排人熬好,每个女生都喝了一小杯,由于放了姜,老师说是给女生驱寒气的,晚上何胜武问的时候,嗲能才说那是除阴气的药,多多少少同一层的女生都沾了点。
马明好奇地问道:“难道楼上就没事了?”
嗲能摇摇头道:“楼上……我感觉有点意外,不知道是以前有人设阵呢,还是说现在有哪个学生懂,反正,那阴气没有窜上去。如果是校内有人懂的话,多半是传承者,而且是正统的。”
学校这个事情,弄得沸沸扬扬,这个显然就能看到并不是正常死亡,上头也将此事压了下来。
周末,邬玉琴背着包经过我面前的时候,低声说道:“在大门口等你们!”
马明与何胜武早早收拾好东西,五人结伴走到校门口,就看到邬玉琴站靠在路边的电线杆,朝我们笑笑,嗲能走过去,递给她一个红绳系的小东西,邬玉琴笑着收到校服口袋里,并拉上了口袋拉链。
“车子马上就到了,你们再稍微等两分钟。”邬玉琴带着歉意说道,“我让司机五点半来接的,没想到今天班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嗲能点点头道:“没事,稍微多等会儿。”
我也附和着说道:“明后天都休息,我们晚上也没事儿,多等会儿不要紧的。”
邬玉琴一副松下来的样子说道:“你们不介意就好。”
马明说道:“有点渴,我去买点喝的,将军,你要啥?”
嗲能眼皮也不抬地说道:“可乐,冻的!”
马明立即跑去门口小卖部了,何胜武则问我身边的阿朗,“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一看阿朗,只见他捂着胃,面色腊黄,嘴唇发白,嗲能走过来问道:“是想吐还是胃痛了?哪里难受?”
阿朗点点头,有点困难地说道:“想吐,但吐不出。”
嗲能在他胃腹上按了按,“肠胃型感冒,肚子不痛的话,等下喝杯淡盐水,先不要吃任何东西。”
忽听一声惊呼,我一抬头,只看到邬玉琴被两个年轻壮男强行拉进一辆金杯面包车,车子门一关,立即飞驰而去,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在校门口的人们都没反应过来,面包车已经不见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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