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天没出现过的声音再度出现,那么呼救的,应该就在附近,可是,我在家的时候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啊!
忽然心口一振,我心里一阵狂喜,草鬼回来了!
但是,草鬼回来归回来,我能感应到它很疲惫,好象是经过长途跋涉,完全脱力那样,瘫着,一动不动。
“霍廷,你怎么了?”
问话的是何胜武,他略带不安地看着我,“不舒服吗?突然就面色苍白了。”
我胡乱地点头道:“有点,昨晚没怎么睡好。”
那个声音持续不断,我很想帮忙,却无能为力,嗲能说有可能是槐树,究竟是,还是不是呢?
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干脆以头痛为由,回宿舍了,阿朗哥还在睡,我上前试了下额头,心里终于放下心来,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这心口就象堵了石头似的,很不舒服。
其实我是担心着阿朗哥的,但是不懂得怎么表达,他这一病,我明白了阿朗哥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家人,他生病我会很不安,会担心,也许我生病,父亲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坐到床沿上,对边的何胜武与马明各自捞着课本在看,我歪过头,就看到嗲能的床铺,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他才一天不在,我就觉得心里很空。
“唉,将军不在,我怎么觉得心里都是空的呢?”何胜武捧着哀叹一声:“都有点看不懂的样子啊!”哈,这感觉跟我一样!
“求!无乃尔是过与?”马明拽了一句言,接着说道:“你是习惯了每次做不出题就去看将军吧?不过,确实是将军不在,象没主心骨似的,他往那儿一坐,我就感觉你能好好学习了,我游戏都能多通几关!”
“擦,别说得老子暗恋他似的!”
看来不是我一个人得嗲能走了很无聊,他们也一样。
躺下来,其实身上的伤口,还是有些疼痛,伤口就是这样,头天晚上不觉得疼痛的,往往第二天结痂开始痛,完全没有睡意。
阿朗哥的被子动了动,然后开始哼哼,这是一种挣扎的声音,我爬起来,往他的床边走去,马明与何胜武也爬起来了,跟我不知所措地对望一眼,“生什么事了?”
阿朗眉头皱成一团,嘴里还含糊地说着什么,两手紧紧地抓住被子,指关节都揪得白,我终于反应过来,这是梦魇!
我们拼命摇晃他,又是拍脸,又是唤名字,但他始终未醒,我看到他的眼角有一滴眼泪落下,“呀,他是梦到了什么悲伤的事了?”
何胜武惊诧地说道:“快把他叫醒,不然他会醒不过来的。”
我当然知道!
可是怎么才能唤醒阿朗哥?
难道说是屋内曾出现的那半张脸?
我想再次让草鬼帮忙,可这次无论我怎么呼唤,草鬼都不再回应了!
我该咋办?阿朗哥怎么办?
走到窗前,窗台上放着几粒石头,石头?
不,我虽然能召唤到,但是还不懂得怎么跟它交流,远不如跟草鬼这样顺利。
“怎么办?阿朗是不是要死了?”马明突然这么一句话,我觉得整个人大大的一抖,不,这不可能的,阿朗哥怎么会死?阿朗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胸口微弱起伏。
我紧张地捂向心口,手在胸前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象一个疙瘩,解开扣子一看,是嗲能走之前给的一个牛骨雕,也许这个有用?
不,不行,这个牛骨雕上,嗲能作过法,只能给我修补魂裂,眼睛无意间瞟过嗲能枕边的一个小绿瓶子,这是他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呢?
我好奇地走过去,拿起绿瓶子,瓶子很小,普通人能完全抓在手心里,上面有个小塞子。
那边的何胜武不高兴地嚷嚷:“霍廷,我们要不要把他送医院?你还在看什么鬼东西呢?”
“啵”的一声,我拔开了绿瓶子的小塞,感觉手中的瓶子震了震,吓得我赶紧把塞子塞上,这里面应该是个活物!
倒装瓶子,才看到那瓶底有个怪怪的符号,看起来很眼熟,不过我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了。
“阿朗,阿朗你醒啦?”马明和何胜武都高兴地欢呼出声。
放下瓶子,我也飞快走到阿朗哥床前,“阿朗哥,你醒了?”
阿朗满头都是汗,虚弱地应道:“我以为自己会死,有很多长得很可怕的人,拼命把我往地底下拽,你们喊一声我就往上一点,喊一声就往上一点。”
“阿朗,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会儿!”马明抽了好几张纸给阿朗哥擦额头的汗,何胜武推我一下:“去打点热水给你哥擦擦身啊!愣着干嘛?”
我拎起两个热水瓶就下了楼,很机械地迈着步子,阿朗忽然半昏迷,忽然又醒,也不知道是我们宿舍不干净还是阿朗的灵魂碎片融合出了问题,还有,他要到国外就读了,听说学艺术的,好多都成了基佬,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脑子咋会自己就转歪了?
打水回到宿舍,马明正在喂阿朗喝水,“把你放桌上那可乐打开了!”何胜武见我进门就说道:“中午咋办?刚才邬玉琴问我们要不要去她舅那儿吃东西。”
“可以啊,有大餐吃谁还想吃食堂呢?”我把热水瓶里的水倒进阿朗的盆子里,又用桶接了点冷水混合。
“阿朗哥,过来擦一擦吧,晚上再去洗澡,先换身衣服再说!”我对阿朗哥说道:“胜武,你回个电话给玉琴,就说中午去他舅儿吃清蒸小龙虾,我们要养养伤口!”
换了衣服的阿朗哥,精神好了不少,谨慎起见,还是扶着他走,“阿朗哥,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带写本?”
我没好气地帮他背着包,谢天谢地,他没让我背上那个画夹子。
刚刚走进大明火锅店,邬玉琴就跑了过来:“阿朗哥受伤很重吗?脸色很差呀!”
我们一干人进了包厢,玉琴就端了一小碗粥进来:“阿朗,这是咸骨枸杞粥,最小份的,你先吃一点点垫胃。”
阿朗哥点点头,小口地吃着,邬玉琴说道:“你们出事的原因都听老师说了,据说校长非常生气。”
马明喝了口水问道:“玉琴,咱们学校是不是有什么背景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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