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玉琴?她怎么会来朱记呢?难道是听说我们在这儿,她就跟着来了,是找嗲能有事儿?
“你有跟别人说过你家在开馆子?你不怕人家把你家吃空了?邬家可不是吃素的!”毛子眨眨眼,满脸同情地看着朱益辉。
朱益辉被毛子的眼神看得紧张兮兮,“我,我从来没有得罪过她,应该不会的。”
毛子嘟起嘴,“这就不好说了,万一你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她了呢?”
阿朗哥挑起眉头,“邬玉琴可不象你说的这么不堪!没根据的事儿,就别说了。”
何胜武点头如小鸡啄米,“我也不相信邬玉琴是那种飞扬跋扈的人,人家的教养摆在那儿呢!”
朱益辉如释重负说道:“我去帮你们看看菜!”
待他走后,嗲能给兔兔倒了点白开水,“花生和荞头都别吃,对伤口不好。等会吃白菜和鲫鱼汤,明天别去幼儿园了,在家玩一天。”
兔兔喝着水,不忘答应嗲能。
也不知道邬玉琴是不是从朱益辉那儿得的消息,她走了进来,看到我们,大笑道:“你们真的在这儿啊?我老爸跟我说他有个下属看到将军跟人在这里吃饭,还说了要今晚来这儿,就琢磨着今晚我也过来尝尝,没想到是朱益辉家开的。”
她自来熟似地拖过一张凳子坐下,看向乖乖喝水的兔兔:“小天使,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呢?”
我笑着解释道:“她今天摔跤了,身上痛,就打蔫。”
邬玉琴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身子,“来姐姐这里坐,姐姐身上软和,跟沙似的,来吧来吧!”
兔兔抬起小脸看向嗲能,嗲能鼓励道:“过去吧,姐姐很喜欢你,她说你是天使呢!”
邬玉琴走到嗲能身边,推推何胜武,“你坐那边去,让我坐!”
把兔兔抱在身上,邬玉琴笑嘻嘻地说道:“我早就想要个妹妹了,这样我那些漂亮的小裙子、还有毛绒公仔什么的,也就有人陪我一起玩啦。”
“不会吧,陪你玩那些动漫手办啊?”我瞪大眼睛,这家伙,想伴儿想疯了?
朱益辉端了几盘菜进来,看到邬玉琴坐在我们包间,有些意外地说道:“难道玉琴是你们叫来的?”
我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不是我们弄来的,是她突然来的,我们事先不知情啊!你别误会哈!”
朱益辉把菜往桌上一放,笑道:“来了就坐着吃呗。”
邬玉琴笑嘻嘻点头:“你这儿能包场不?能的话,我多叫些朋友来这儿吃东西,”又用手指指我:“这个傻白甜说你家的菜很好吃。”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又拿我说事儿!
嗲能摸摸兔兔的小脑袋,“我出去一会儿,你自己乖乖吃东西,等我回来!”
兔兔乖巧地点点头,嗲能转头一招,胜武就站起身跟他出去,我也想站起来的时候,嗲能却说道:“你不用,跟阿朗和毛子在这儿,我们去办点事儿。”
嗲能走后,朱益辉持续端了菜进来,坐下来,看了阿朗一眼道:“我还没有跟班上学习最好的几个人说过话,还以为,你们瞧不起我们这些差生。”
邬玉琴朝他翻翻白眼:“咋可能嘛!你平时也不说话,我们还以为你是不喜欢跟我们来往。”
“都是误会!”朱益辉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随即站起来说道:“还有个汤,我去端过来。”
邬玉琴摸摸兔兔的头,看向我们说道:“我现,将军挺神秘的,我从来不知道鬼师是干什么的,在网上查,好象都是那种驱鬼啊,捉鬼什么的,但将军完全不是那种,好象什么事,都难不到他似的。”
我不以为然地反驳道:“难倒他的事儿海了去,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比如我的鬼蛊师印记,比如找伏魂杵,比如我们学校附近的蛊动气息。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天下一物降一物?
呃,这话好象不应该放在这儿。
邬玉琴突然指着面前一盘凉拌金针菇说道:“这个菜做得很好吃,”说着抬着看向我:“我们学校那边新开了一家,老板有一只眼睛是瞎的,你去过没?味道好的!”
我点头道:“吃过,嗲……呃,将军带我去吃了,味道挺好。”
邬玉琴神秘兮兮地说道:“你造么?那个老板,原先也是演艺圈的,一夜间就变成这样了!”
“啥?”这个消息是够雷人的,我可从来没有想过那个长相恐怖的男人与演艺圈能扯上关系。
邬玉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你不知道他叫什么吧?”
我摇摇头:“不知道。”
“电影《惊魂三剑》的主演尚程!”邬玉琴笑道:“想不到吧?”
“怎么会这样?”
“在去试镜住的酒店里遇到灵异事件了,很多人都看到,不过这个也只他的经纪人牛小慧最清楚,但自尚程出事后,牛小慧就没再来过我爸公司。”
我眨眨眼,对于尚程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倒是没想到名演员会到学校附近来开个小小的饭馆。
这样的落差,他居然能坦然接受,看来尚程此人胸中颇有丘壑。
忽然对那个人有点好奇,他到底遇上了什么灵异之事呢?
阿朗突然捅捅我:“你还记得唱越剧的孟飞姐吗?”
我点头道:“记得啊,怎么了?”
孟飞姐,我是我身边唯一一位从事戏曲艺术的人,她比我大了近十岁,十四岁唱开箱戏时,我们一帮小豆丁都去支持,当时我和阿朗都爬上了高高的戏台,坐在戏台一侧,看她在台上扮演小生,水袖甩来飘去,非常好看。
最近这两次回老家,都没见她,只是听说她现在不唱戏了,而且她家也不知道搬到什么地方。
阿朗哥抬头看向我,低声说道:“其实,孟飞姐,是在演戏排练时,撞了鬼,她清清楚楚看见有个影子撞进自己的身体里,受了惊吓,高烧不退嗓子哑了,所以才没办法再开口唱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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