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脸朝里继续睡着,我们尽量小声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嗲能直接就往校外走了,懒洋洋的样子,象只慵懒的猫,这家伙,简直不象学生!比那外头的混混看起来还要懒散的样子,真想上前揍他两拳,但我又打不过他。
节前花坛的事情,学校里早就闹翻天了,不过,大家都是作为地震处理的,连气象台也说深市于某年某月某日生了地震,其中中山西路口一带震感强烈之类,在我看来,全部是无稽之谈。
但嗲能只说是有人跟他打招呼,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我想那个跟他打招呼的人,应该是他“行业内”的朋友,而不是他的敌人。
如果是敌人,嗲能应该就面临斗法的局面,鬼师最大的事情,应该就是继任大典与斗法,一旦继任,自真正成为鬼师之日起,到死都不能出谷。
所以,嗲能现在才会跟着我来到深市,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但是拉乌爷爷年纪大了,我能摆脱那个鬼蛊师对我“降头”,然后长命百岁吗?
不不不,长命百岁,只怕我没那个福气,至少要把我爸养老送终,并让他看到我将来的儿子或者女儿吧?
这么想着,我心里开始忧心忡忡,我怕第二天就起不来了,老爸有多疼我,我心里明白,尽管他一天到晚啰里啰嗦,有时候脾气也差,特别是我的生母去世后,他的话就少了,每天早出晚归,现在有了新妈妈,他才开始脸上有笑容。
虽然我以前的家,很幸福,但是父亲现在的举动,更让我明白,他在惜取眼前人,我的妈妈是天底下最好最温柔的女人,而那时他不懂得珍惜,所以现在对家人更温和更好了。
这也是我在他们之间学到的东西吧!
第三节下了课,李冲一把揪住我:“阿朗晚上是不是去图馆?”
我点点头,“他说的是今晚跟凯奇一起去。”
“你让他晚上不要去图馆!”
“为什么?”我有点意外,“你又要让他陪你一起去买颜料了吗?”
李冲摇摇头,又看了下四周,塞了团纸到我手中,背上包匆匆离去。
嗲能不在,只有何胜武在收拾东西,我扯了他一把,先回了宿舍,马明已经披衣坐起,正在喝粥,阿朗哥把笔记本等东西收拾进包,准备出门了。
我忙拉住他:“你先别走,等会儿!”
阿朗有点意外地看向我,眼中满是询问,“啥事?”
“那个……”我从裤兜里掏出那团纸,递给他:“李冲给的,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阿朗哥接过纸团,又惊疑地看我一眼,最后打开了纸团:“居然还有这种事!”
原本在旁边安静喝粥的马明看向我们问道:“出什么事了?”
阿朗摆摆手,“别提了,简直是神经病。”
我想了想道:“不管是什么事,在嗲能没来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损失都是自己的,不划算。”
虽然不知道李冲在纸团上写了什么,但肯定是阿朗哥知道的事情,我并没有想过阿朗哥会遇上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可是在事情生之前,如果能避免当然是避免为好。
只是这个该死的李冲什么也没说,我也一头误水。
阿朗有点无奈地坐下,“好吧,那我就待在屋里。”
我干脆个短信给嗲能,问他几时回,没想到他让我们到上次我唤动绿灵的食街去吃东西,确实也是,按嗲能的话说,就是隔天后就会连续下雨,趁现在天气好,干脆就去吧。
马明很不高兴地嚷嚷:“明知道我拉肚子,居然拉你们出去吃好的,将军也太不够意思了。”
阿朗拿起马明喝水的旅行水壶,给他灌了壶热水,又将羽绒外套扔到他床上,“快点打扮,不然不带你去。”
马明嘿嘿笑着换了衣服,一出门,一股强劲的风就钻入脖颈,马明一缩脖子:“深市也这么冷了,真是顶不住。”
来到食街,嗲能站在一家店门口,双手抱肩,邬玉琴正叽叽喳喳在跟他说着什么,旁边站着一个男生,穿着实验的校服,他的动作大些,显得有点象舞蹈似的。
看到我们几个走过来,那个男生朝我们扬扬手,他戴了副黑边平光眼镜,衣服穿成了我们的校服,却掩不住他眉眼间的精致,我看了好半天,才现他是林童,一个意外出现的人!
这么一打扮,连我都不认识了,就不要说周围的其他食客。
上楼后,嗲能直接推开包间,林童指着一个脸圆圆的男人说道:“这是我助理明伟。”
我们都是未成年人,不可能吃饭的时候叫什么酒水,店家很有眼色的送了玉米汁,并要求跟林童合影,林童当即说明,不可以把他来这里吃饭的消息在他离店前外传。
店老板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
林童这才笑道:“我之所以订这间,是因为这一排的食街上,只有这家的包间带了厕所,我不能随便出去的。”
看样子,是林童叫我们出来吃饭的?
嗲能把椅子抽出来坐下道:“给他办完事儿我们就说来这儿吃饭,正巧今天他助理也在,可以省很多事。”
他所说的省很多事是指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吃牛肉火锅,倒是很对我的胃口,马明被迫只能喝点玉米汁,吃了几片汤里的白菜,什么都没能吃成。
回宿舍路上,嗲能才说道:“林童,是身边有人在整他,他不知道而已,我在他身上放了个反煞符,让他注意他的身这有谁病倒,目前病倒的有四个,其中一个是他的经纪人。”
我只知道经纪人,就是个中介的意思,但是艺人的经纪人是干什么吃的就不清楚了,新闻里常常能见到着名演员的经纪人某某某花边新闻。
助理又是干什么的也不清楚,邬玉琴似乎跟明伟很熟悉,他们俩之间的话题比她与林童之间的话题要多得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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